不过即使如此,除了这么一个惊天的大新闻,许多干活人的心思也都活泛了起来,即使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过,但也都是议论纷纷。
也仅仅是一个上午,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整个肖家村。
肖母第n次回头去看,那些一直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结果每次他回头时,那些人又会把视线给收回去。
但只要她一回过头去就干活,那些带着讥讽和嘲笑的眼神,又会落到她的身上。
而这种现象,也同样发生了正在干活的肖父身上。
而更让他们感觉如锋芒在刺的事,不知道是何缘故,那些原本还会跟他们打个招呼的邻居,现在见到他们,居然开始绕着走,而且看着他们的眼神也是极尽的鄙夷。
回到家后,肖母实在是忍不住的向肖父问道,“当家的,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怎么突然这副态度对我们。”
肖父咬了咬牙,眼神中也是阴狠,“还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李辛夷那个贱人搞的鬼。”
肖父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压制自己的音量,因此,这句话也刚好落入了,正在做饭的邻居耳中。
而这个邻居也刚好跟,肖父肖母不对付,所以听到这句话,立刻隔着院墙反驳道。
“哎呀,现在还真是世风日下,有些坏人呐,做了坏事不说哈,还要倒打一耙,身为一个长辈,还对人家小辈一口一个贱人,那可真是不要脸皮哎。”
肖母听到这句话,立刻火冒三丈,连饭也不做了,就放下手中的工具,冲出去一蹦三尺高的对那个邻居骂道。
“你个老,胡说八道什么呢,在这跟谁阴阳怪气呢,你再胡说八道,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那位邻居也不甘示弱,听到肖母这句话,冷冷一笑,看着两人的眼神,也十分的嘲讽。
“我胡说八道,你又不吃,村里打听打听你们做的那些肮脏事,这个村里还有谁不知道你们有能耐做,还有能耐不让别人说了吗?”
肖父听到这句话,心中咯噔一下,一种很强烈的不好预感,瞬间浮现在心头,他拦下还欲再骂回去的肖母,开口问道。
“张家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被称为张家嫂子的那位邻居,闻言呵呵的笑了两声。
“我什么意思?你们心里不清楚吗?毕竟你们干了什么缺德事,还用得着别人跟你们说吗?”
说着那位邻居就转身进了厨房,还边走边高声道。
“唉,要我说人家李辛夷也是够倒霉的,不然怎么会遇到你们一家子王八蛋?
骗婚也就算了,呵呵,还非要利用人家做牛做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还真拿自己当皇帝呢,还需要个佣人来伺候,你就等着吧,你儿子迟早有进大牢的一天。
毕竟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敢这么无组织,无纪律的骗人骗婚了。”
肖家父母听到这些话,脸色瞬间变了,肖母更是要几乎站不住,颤颤巍巍的抓着肖父。
“当家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庄家得这个贱人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还有他说全村人都知道那个是什么意思?”
肖父此时也是慌了神,听到肖母这么问候,心中的怒气又仿佛,瞬间有了个出口。
于是他一把挥开肖母,十分没好气的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还不赶紧出去打听打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肖母也不在意肖父恶劣的态度,听到这句话,就好像瞬间有了主心骨一样,连忙应道。
“对对,我都急糊涂了,当家的,你等着我这就出去打听打听。”
说完这句话,肖母连身上的围裙都来不及解救,脚步匆匆的离开了院子。
肖母走后,肖父掏出旱烟,不停的抽着,突然肖父的脸色变得阴狠了起来,还狠狠的伸手锤了一下地。
语气更是十分咬牙切齿道,“李辛夷,你个贱人,我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你倒是反而出尔反尔了。”
说着,肖父立刻站起了身,前往辛夷的住处走去。
辛夷听到外面大力的拍门声,还有不堪入耳的骂声,微微的挑了挑眉,心中暗道这就沉不住气了吗?
而肖父弄出的这番动静,也很快的就惊动了旁边的知青站。
齐修恒率先坐不住了,差连手中的书都来不及合上,就连忙赶往辛夷的住处。
知青站的其他知青,见此,也各自对视了一眼,然后也纷纷跟了上去。
毕竟今天肖家的事情,他们也有所耳闻,如今看这肖勇辉父亲的架势,怕是来者不善。
所以他们还是过去一下,看看什么情况都好,以免这个李辛夷被骗了不说,还要被他的父亲找麻烦。
齐修恒赶到时,辛夷也刚好交代了李君南,让他无论听到了什么都不要出门。
然后辛夷就关好了堂屋的门,去打开了几乎要被肖父拍烂的门。
肖父看到辛夷的一瞬间,就要破口大骂,但却按耐于刚赶来的齐修恒,而不得不把脏话给憋回去。
不过即使如此,肖父开口时的语气也十分的恶劣,“李辛夷,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辛夷看了眼渐渐围过来的人,语气冰凉的开口道,“什么事情?你把话说明白,还有大中午的,别在这乱叫,知不知道这是扰民?
肖父被辛夷这句话,险些气了个仰倒,他伸手指着辛夷,就要把脏话骂粗口。
辛夷却没有再给肖父,侮辱自己耳朵的机会,语气十分冰凉的道。
“不过你来的正好,我正要问问,你儿子明明已经结婚了,连孩子都五六岁了,还要娶我,又是几个意思?”
肖父听到这句话瞬间一惊,然后下意识的去看我在周围的人,并大声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他做副明显心虚的模样,落入了旁观的眼中,也无疑更验证了一些事情。
辛夷也冷哼了一声,“我胡说,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说着辛夷就拿错了,那张一直收在身上的信,然后扔到了肖父身上。
“你自己看看,你们的好儿子,给你们写的信中写了什么?”
被辛夷这般对待的肖父,下意识的就要骂人,但却在视线触及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时,骂人的话,瞬间的噎在了喉咙里。
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信纸,然后逐字的阅读,脸色也在这一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等读完信,脸色更是不能看。
肖父又抬头看了眼周围众人的眼色,开口无力的反驳道。
“不可能,这事情是假的,这封信也是假的,这都不是真的。”
但这番说辞,连肖父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作为围观的其他人了。
肖父心中更是慌张无比,他原本还以为,这件事情是辛夷搞得鬼,却没想到,问题的源头出在他的儿子身上。
毕竟这封信上的事情,有许多事是辛夷不知道的,而且这封信上面的字迹,也是他儿子的,这一点他绝对不会看错。
可就是这样,事情才更糟糕,而这封信,也无疑是把他们往死里给锤了,他们根本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齐修恒见此,也看着肖父道,“肖家的老爷子,这大中午的,你来辛夷姐这里做什么。”
说着,齐修恒又语气不太好的道,“难不成是你们自己做错了事情?如今还要上门来给辛夷姐兴师问罪。”
肖父听到齐修恒这句话,脸色一阵青白,他开口反驳道。
“谁做错事情了?这封信上面说的事情都是假的,我儿子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怎么可能会往家里寄信,这封信也是假的。”
而恰好此时,打听完发生什么事情的肖母,也气势汹汹的赶来了。
肖母也丝毫不顾及周围还有这么多人,上去就要去打辛夷。
却被一直关注着辛夷的齐修恒,给挡下,并且拉开了。
被拉开的肖母,怒火一点不减的骂道,“李辛夷,这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个贱人,简直就是一个搅家精。”
齐修恒听到这句话,第一次维持不住修养的,一把把肖母给推开了。
更是黑着脸道,“这位大娘还是放尊点的好,你们自己家做了亏心事,如今还要如此的胡搅蛮缠,简直是枉为人伦。”
肖母平日里本来就是个泼妇,如今又听到旁人笑议论自己的儿子,如何能不生气,又如何能不冲动。
于是肖母也丝毫不顾忌齐修恒的话,还有周围看着她鄙视的眼神。
蹲在地上就开始破口大骂,“哎呦!我肖家真是家门不幸,才让你这个搅家精进了门,克害了我儿子还不算,还要这么败坏他的名声。”
周围围观的一位知青,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反驳道。
“这位大娘把话说的太过分了吧?人家李辛夷哪点对不起你们家人了,你要这样辱骂于她。
“而且现在整个村里,谁不知道是你家儿子先骗婚的,不对,你们也知道,而且你们还参与了。
“所以明明是你们做错在先,如今还要再倒打一耙,委实是太过分了。”
周围围观的知青见此,也纷纷跟着道,“就是你们自己骗婚在先,如今还这么嚣张,这都什么人呐,简直是素质低下,也毫无道德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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