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也是心里一惊,手里的茶盏嘭的一声落到茶几上,黄琴吓得赶忙说:“老夫人,是当年皇后娘娘给儿媳对付江心灵的,儿媳这些年一直留着…”,“当年没有给她母亲用上今天给她女儿用上?”“老夫人恕罪,儿媳错了”。“你真好啊”!长公主云琦仪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祖母,母亲大意了”云挽馨走到黄琴身边跪下:“祖母,就饶过母亲这次,以后对六妹母亲会小心行事的”。“馨姐儿,今日之事你怎么看?”“祖母,六妹不简单。”“有什么不简单的,大姐你也太高看她了”。薛挽歌愤愤的说道。长公主没有理薛挽歌,对薛挽馨说:“奥,那你说来听听怎么个不简单”。
薛挽馨不紧不慢的说:“祖母,虽然六妹进府才半日之多,但六妹却意图很明显,那就是复仇,第一,昨日回府六妹挑了宴席热闹的时候,送上那副《烟雨伊人》引起众人关注,之后在借余公公走进府中,以余公公之口让镇国公府承认其身份,第二,习嬷嬷把春喜带去母亲的悦音院的时辰把握的很好,并借府内下人的嘴使春喜下毒的事传出,好让人误以为是母亲容不得这才回府的六小姐,更会让某些心怀叵测之人联想起多年前的事,第三,今天六妹只让习嬷嬷带春喜去母亲院内,母亲处罚了春喜,她才缓缓来给祖母请安,借五妹的嘴来表她来晚的原因,她受惊了,第四,昨日六妹安排到听雨轩,祖母就要人锦衣玉食的伺候,可六妹今日与昨日穿同一件衣服,从听雨轩一路走到月苑堂,与我们姐妹相对比,很容易让人以为祖母只是……”“不用在说了”长公主打断薛挽馨,“黄氏,你看看馨姐儿,还没有一个小辈看的清”,说着对薛挽馨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愧是自己亲自调教出来的。薛挽歌薛挽珍此时觉得在薛挽馨跟前自己的那点聪明都是小儿科。
“好了,你们也都下去吧”长公主拧拧眉头。黄氏等人离开后,长公主对沈嬷嬷疲惫的说道:“杏花,刚才馨姐儿的话你怎么看?”“公主,依奴婢看,这六小姐毕竟在边陲小镇长大,心思还是简单”。“奥?”。“今日的早饭六小姐不是吃了吗”?沈嬷嬷说着把俩个茶杯端到一起,把其中一个茶杯的盖子拿走说道:“六小姐就如这没有盖的杯子,大小姐就是这带盖的杯子,倒入相同的茶水,公主,你觉得这两杯茶水有何区别?”
长公主看了看,沉思片刻,对着沈嬷嬷笑道:“呵呵呵呵,不错,原以为来的是条狼,结果是只只会叫的狗”。沈嬷嬷看着长公主舒展开的笑脸,舒了口气,她只希望这个她陪伴了三十多年的如母一般的主子每天都开心。
听雨轩内,习嬷嬷看着绿荷离去,打发夏欢去帮柳婆子把正屋旁边的一间杂物房间收拾出来,因为薛梦情要做药房。
“小姐,奴婢还是觉得您这高调做事的法子不好”,习嬷嬷看着独自一人下棋的薛梦情说道。“奶娘,在云琦仪这里不要想着扮猪吃老虎,当年能把东瀾国朝堂搞得四分五裂的人手段岂是一般?”薛梦情看着棋盘对习嬷嬷说道:“奶娘你来看这棋局怎样?”
习嬷嬷走上前看着棋盘,棋盘上白棋一片颓败趋势,薛梦情执起一白子放在黑子的一个边角,顿时棋盘上的黑子被吃掉一片,“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薛梦情放下棋子,对习嬷嬷说道:“奶娘,谁敢保证只会叫的狗不是狼扮演的呢?我就是要给她们一个错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习嬷嬷看着眼里充满冷意的薛梦情眼里露出丝丝心疼。“奶娘,以后吃完饭一定要夏欢来收拾。”“小姐”,“知道为什么云琦仪要听雨轩从人牙子处挑人吗?”习嬷嬷细思量了一下就明白过来,长公主的意图。“早饭如此精致,想必这之后的饭菜会更可口,奶娘让夏欢适当的馋一馋。”“老奴明白了”。“这个小郑子多观察观察看,让袁伯查一下柳婆子与齐大学士府的关系。”“齐大学士府?皇后娘娘的母家?”“柳婆子头上的那根木钗是齐占秉的死士令。”
“柳婆子她是死士?”习嬷嬷睁大眼睛问道,“不,她不会武功,我猜这支令钗不是她的,但一定与她有渊源”。“老奴这就去办”。习嬷嬷收拾好心思赶去马棚见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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