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的正午,空气都是燥热的,感受不到一点微风。村民们都躲在家里乘凉解暑,没有人在这时候四处逛游,也就没人注意到村头破旧的土地庙里,几个年轻姑娘正死命地挟制住一个女孩,扒对方的衣服。

    等姑娘们成功把地上的女孩衣服脱光光,抱住衣服站起来,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儿。

    “她怎么不动了?不会……死了吧?”

    “不会吧,我们也没怎么用力打她。”一个胆大地说着抬脚提了一下地上人的小腿,没反应。

    “是不是晕过去了?”

    “你们谁过去摸摸她的鼻子?”

    “我不去,我害怕!”

    “娟儿,你去,你胆子最大。”

    “我去就我去,关键时候还是要靠我。”叫娟儿的姑娘非常干脆地走过去碰了碰地上躺着的人的鼻孔处,“好像真没呼吸了。”

    “啊!那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杀人了?!”有胆小的惊叫一声,后退着就要跑,“不管我的事儿,我没想过要杀人,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抱着衣服的那位也反应快,避如蛇蝎地扔了怀里的衣服就跑了。

    “我……我也没看见。”

    小团体五个人,一下子走了仨,剩下个吓呆住的领头,和没感觉到事情严重性的娟儿。

    “娟儿,刚刚一直是你在前头捂着她不让她出声,肯定是你五大三粗的没个轻重,捂死了她。”领头的见那三人跑了,也要遛走。“我会替你保密不说出去,你也快点离开吧。我们就当没来过这里。”

    “不是还要等二哥来吗?”

    领头无语地瞪了眼还在状况外的傻大姐,“你要想继续待在这里就待在这儿吧,我走了。”然后停在土地庙门口探出身子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迈大步立刻就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鬼追。

    “哎,怎么一下子都走了?”被好姐妹称为傻大姐的娟儿,见人都跑了,有些茫然,瞅了瞅地上无知无觉的人,又向好姐妹离开的方向望了望。

    决定也不等二哥了,二哥来大概也不会跟地上的傻子嘿咻嘿咻了。

    娟儿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亏她还想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怎么生娃娃的,现在想偷看也没条件看了。

    然后捡起从女孩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抖了抖,盖回了女孩身上,还双手合十拜了拜,“冤有头债有主,是老大不想看到卫哥哥再对你好,才集合我们把你堵在这儿欺负你的。”

    “虽然是我捂住你不让你出声,但那是怕你招来人,哪想到你这么弱,也没多长时间,就没气了。真不能怪我,我对自己天生力气大也很烦恼。”

    “所以,骆傻子,你晚上也不要来找我,我没有要杀你。”娟儿说完还给土地庙里供奉的已经结蜘蛛网的土地神像拜了拜,“阿弥陀佛,佛主保佑。”

    求得心安,娟儿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土,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等破土地庙里彻底安静下来,躺在地上被判为死人的女孩睁开了那双清亮的黑瞳,哪有属于傻子的半点痴呆傻气。

    骆舒曼,又不是骆舒曼。稀奇地打量着可以称为古建筑的用麦秸秆和泥土混合建造的泥土房,缓慢地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衣服也随之滑落。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是赤条条的状态,她就说感觉哪里不对。

    也顾不得观察四周了,立刻拿起衣服穿,破土地庙并没有门,骆舒曼一边张望着外面警惕有人经过看见,一边往还算死角的角落里走。

    用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刚穿好,就从外面进来一个流里流气地青年,“这不好好的嘛,那几个小娘们儿怎么说你死了?幸好没听她们的。”

    “小傻子,过来,和哥哥玩玩,哥哥让你开心开心。”

    骆舒曼看着顶着不知多久没有搭理的鸡窝头向自己靠近地青年,伸出胳膊把他挡在一米之外,“不要靠近我。”身上味儿太冲,青年不知多久没有洗澡了。

    “这是害羞了?”青年没有在意她的警告,反而要抓她伸出去的手要亲,被骆舒曼躲开了。“放心,哥哥会让你舒服的。”

    “滚!”见她不听自己的警告,还往自己身上靠,骆舒曼有些恼了,抬脚就往他下三路踹。

    语言沟通不了,那就只能用行动了。

    “啊!”男子没想到她会踢人,又离得近,被踢个正着,捂着挡疼得五官扭曲,破口大骂,“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我想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你竟敢踢我的大宝贝。tui——!真以为有人要呢,要是大宝贝出了问题,小傻子,我跟你没完!”

    骆舒曼本来打算走的,听他这么说,停下来问:“你是谁?”记住名字,以后有仇有怨找人不迷路。

    青年还疼得走内八步,嘴上却不饶人。“我是你二大爷!”

    骆舒曼抬起脚无声威胁,“是谁?”

    “骆水沟。”为了自己的大宝贝,青年服了软。

    “什么?”青年说的含糊,骆舒曼也怀疑自己听错了。“落水狗?”

    “是骆水沟!不是落水狗。”青年大概也知道自己名字的歧义,有些恼羞成怒,“你耳背吗?!”

    “噗嗤~”看在这如此有才的名字上,骆舒曼没在意他的恼怒之言,“耳不耳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下次再对我动手动脚,我一定把你打成落水狗。”

    “哼!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大傻子,这次是你侥幸……”青年一听对方大言不惭地要打赢他,正想好好嘲笑一下对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你……不傻了?!”

    交流的太顺畅,让他差点忘了对方是个傻子。

    “你猜。”骆舒曼回他个自行体会的微笑,转身离开了。

    她当然不傻了,她是来自星际时代的种植师骆舒曼,并不是那个被几个小姑娘害死的原身。是她又不是她,但可以肯定的是,以后她就是骆庄村的骆舒曼。

    “傻妞,怎么还在外面瞎转呢,你爷爷快死了,快回家去看看吧。”骆舒曼循着原身记忆里的路线往家走的时候,被一在家门口的休息的大娘喊住。

    “嗯。”骆舒曼一时也不知用什么表情,轻嗯了一声,加快了步伐。

    那大娘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和身边的媳妇儿感叹:“老村长也是可怜啊,妻子走得早,儿子儿媳也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独留个孙女也养成个傻子,还把他害的村长之位不保,可怜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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