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崔妈妈走远,茯苓轻骂一声,“呸~狗仗人势的老婆子。”
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见白柒柒睡的迷迷瞪瞪,茯苓抿着唇偷笑,仔细一瞧郡主身上还是昨日衣裳,茯苓有些不解,上前伺候着白柒柒换上干净衣裳。
白柒柒揉了揉眼睛,还是好困!
“好好的,母亲怎么想到让我去请安了。”
茯苓摇了摇头,“兴许是听说郡主回来了,才动了这个念头。”
“罢了,快些收拾吧,去晚了,少不了一顿责罚。”
白柒柒安安分分的坐着,任由茯苓帮她梳洗。
等茯苓替她收拾妥当,二人便一起出了院子。
茯苓跟在她身边,欲言又止,如今郡主已经成婚,这请安不带上郡马恐怕不太合适。
只是郡主与郡马关系不睦,隐隐还有要和离的趋势。
主仆二人刚出院子,便与顾管家打了个照面。
“郡主,您这是要去哪里啊?”顾管家笑的慈眉善目,对于柳意欢他还是颇为疼爱的,小世子身子不好,也就这个小郡主自小养在国公府,也算是在他膝前长大的。
白柒柒的目光越过顾管家,他的身后还站着一男一女,男的年龄稍长一些,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女的年轻一些,二十岁上下。
见白柒柒对他身后的人感兴趣,顾管家往旁边站了站,笑着说道:“这是三队和七队的队长,这两队亲卫,日后便是郡主您的了。天策、舒琴快来见过你们未来的主子。”
天策、舒琴望着白柒柒,眸子中闪过一抹轻视,极其敷衍的拱了拱手,“郡主。”
二人敷衍的态度,被白柒柒看在眼里,同样也被顾管家看在眼里。
“顾伯伯有劳你将人带去我的院子,这会儿我要去母亲的院子请安。”
顾管家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有些弄不懂国公夫人的想法。
依照他对柳意欢的了解,这小祖宗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床,国公府也没有什么长辈,她也不曾请过安。
如今这般早去请安,只怕又是夫人提出来的,只愿这次夫人没有想做什么。
心中想归想,顾管家脸上还是一副笑模样,“郡主越发懂事了,您且去请安,厨房做了些郡主喜欢的菜式,待您请安回来便可以用早膳了。”
“谢谢顾伯伯,那我就先去了。”
等白柒柒走远,顾管家才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冷的看着身前两人,“天策、舒琴,既然国公爷将你们拨给了郡主,你们便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天策有些不服气,“顾老,我们都是刀口舔血的人,这娇滴滴的郡主我们可伺候不来,您发发善心,不如让我们回去吧。”
舒琴也有些不爽,她可不愿意伺候这样的小屁孩,“就是,我也不愿意伺候这样的小屁孩儿,我的本事也不是为了伺候这么一个浪荡子。”
顾老眼中寒光闪过,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许多,“天策、舒琴!”
天策舒琴心中一颤,依旧梗着脖子不肯妥协。
“你们可知道如今郡主是个什么情况?”顾管家冷冷的问道。
天策和舒琴相互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于临安郡主的近况他们也知道一些,如今临安郡主身边情况确实算不上好。
见他们不说话,顾管家继续说道:“你们对国公府的中心毋庸置疑,国公爷正是因为信任你们,才会将郡主交到你们手里,你们可莫要辜负了国公爷一片苦心。”
得,这他们还说什么。
熙春园。
“郡主您请稍等,让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白柒柒点点头。
听到丫鬟说通报,她忍不住露出一抹冷笑,大早上将她叫起来,跑到熙春园又将她挡在门外,现在是想用这种手段磋磨她吗?
过了许久,那丫鬟打着帘子,缓缓走了出来,对着白柒柒一福,“郡主,夫人请您进去。”
白柒柒一脚踏进内室,只见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
安阳国公府后院简单,只有一个姨娘和一个庶女。
此时,柳莺儿不知在讲着什么趣事,引得首座上的安阳国公夫人频频大笑,一旁的姨娘端坐在下手陪着微笑。
庶女与嫡母相处的如此融洽,不知道的还以为柳莺儿才是她亲生的。
柳莺儿眼角的余光瞥见白柒柒,她捂着嘴有些惊讶,“大姐姐怎么现在才来,三妹妹还以为姐姐要睡到晌午,不来请安了呢。”
原本满脸笑意的安阳国公夫人,瞬间没了笑容,声音冰冷,“若是不愿意请安不来也罢,何必磨蹭到这个时候。”
白柒柒颔首,“母亲说的是,下次那便不来了。”
“你……”安阳国公夫人气急,手指着白柒柒想说什么又忍了下去。
柳莺儿微微一笑,小手抚着国公夫人的胸口顺气,“母亲莫要生气,大姐姐一贯如此,您可莫要放在心上。”
这话不仅没有让安阳国公夫人宽心,想到白柒柒一贯的行事,反而让国公夫人更加愤怒,这样的女儿,得亏她久居江南,留在皇都只怕被那些小姐妹笑话死。
想到这里,国公夫人怒气冲冲的说:“不孝女,既是来给母亲请安,你还不跪下!”
然而,白柒柒根本没有动。
柳莺儿有些惊讶,在她的记忆中,她这位大姐姐可是颇为羡慕她的,虽然她不能喊姨娘母亲,可自小却是养在姨娘身边,不像大姐姐可怜兮兮一个人。
至于她那个好父亲,到底是个男人,不如女人心细。
“母亲,女儿身体不适,今日怕是不能给母亲请安了。”白柒柒淡淡的说。
“放肆!好你个逆女,早知道你如今这样,当初还不如将你溺死,也好过如今气我!”国公夫人气的一下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尖利尾音甚至有些破音。
柳莺儿离得最近,先是被吓了一跳。
“大姐姐,母亲好不容易回来,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母亲说话,快~向母亲赔个不是,母亲会原谅你的。”柳莺儿关切的说,眼中却闪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柳意欢这骄纵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舍下面子赔不是。
白柒柒望着安阳国公夫人,陷入了沉思,为什么对柳莺儿都能和颜悦色,偏偏对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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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玛卡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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