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川感觉手心有点湿润,用指尖轻柔拨弄了下,温柔轻哄的声音落在她额头,“很难受么?好像溢出来了。”
林清雅点头,又双手揪住他的衣领,把头埋在他的颈窝,贴着他肌肉轮廓性感到极致的脖颈,瓮声瓮气地哼唧:“有点痛。”
她的声音咬字轻软,又带了点委屈的哭腔,让男人心疼死了。
“那怎么办?”周霁川束手无措,又焦急道:“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林清雅摇头,她这个应该是正常的反应,又羞涩地咬着唇说:“你先继续。”
“应该出来就好些了。”
周霁川蹙眉,又突然低下头颅,林清雅茫然地看着他黑乎乎的后脑勺。
漂亮的圆脑袋,长得特别好看,头发发质偏硬,根根分明。
林清雅摸着他的耳朵,脸蛋红扑扑,“你干嘛啊?”
男人面容清隽,声音清冷又温柔:“别浪费了。”
林清雅愣了下,脸蛋倏地爆红,啪得一巴掌软绵绵地呼在他后脑勺,继而又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颈,微微耸肩。
***
傍晚时分,雪光也逐渐暗透,周霁川开车带着妻子先回大队,赶上最后一轮宴席。
陆家两人住一晚就走,第二天,林清雅又和周霁川搭顺风车来公社,继续处理砖瓦厂的事宜。
周霁川在这边陪她,林清雅先通知管理干部开会,工人师傅的专业知识必须提高,还得对全体工人师傅进行严格的培训和考核。
砖瓦厂年前又扩建了两排厂房,作为工人师傅厂房和管理干部厂房,如今部分没房子居住的职工,安排住在工厂里。
这年代不是分了家就能有地方住,很多户人多了,全都挤在一个屋子。
砖瓦厂提供住宿,很大的解决了职工的住宿问题。
“那林同志,这个林清海怎么处理?”办公室里,王秘书突然问。
林清雅对这个林清海没什么好印象,又吩咐财务:“计算下他这个月工资多少,抵扣这次的损失,立即辞退。”
财务翻到统计的工作日,计算了下林清海的工资,远远不够补贴砖窑的损失。
林清雅也不继续追究了,这次他们砖瓦厂也有责任,对工人师傅培训不到位,以后烘窑操作安全员也必须在场,幸好未造成人员伤亡。
林清雅处理完这边的事宜,又匆忙赶到养鸡场。
养鸡场赶在春节这几天建设完工,招来的职工们都在有条不紊地工作,部分是旧的养鸡场直接调过来的,所以上手速度很快。
林清雅先巡视了一周,又考虑到新的严峻问题。
今年冬天气温比往年更冷,刚孵化出来的鸡崽不抗冻,从孵化室取出来,首先得考虑取暖的问题。
而十间鸡舍还有孵化室,这取暖的设备,又是一大笔开支。
年后第一笔款项付给砖瓦厂作为建设用砖的资金,还得购买鸡食,这批取暖设备是迫在眉睫,那就先把鸡食的款项,向公社赊账再说,反正集体产业一家亲。
购买取暖设备的任务,林清雅安排给赵香兰,正好她和周同志两口子同路去省城,把这件业务给办了。
红旗养鸡场和省城机械厂合作过几次,有了情面,又是公对公,倒也可以不用条子了。
两天的时间,王秘书过来汇报,砖窑修缮完成。
师范的领导过来签购砖合同,林清雅和书记一同抵达砖瓦厂,周霁川不放心她,一路随同。
一行人在办公室畅聊两个钟头。
师范预计修建三栋教、学楼,两栋教职工住宅,两栋学、生住宅,还有一栋食堂,容纳上千人,统计需要的砖瓦是个大项目。
林清雅和公社书记同领导交谈中,又突然蹙眉,想小解了,没办法身体原因,后期就是很频繁。
“不好意思,你们先聊,我出去一下。”
林清雅从办公室出来,看见周霁川站在楼底下等她。
他单手插着兜,朝她走过来,大掌扶住她的腰,给她巧劲按揉,“谈完了?”
到了这个月份,身子愈加重了,林清雅动不动就腰酸,被他按了几下舒服多了,又摇头说:“还没有,我先去趟厕所。”
周霁川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厕所的方向走,在门口等她。
地上留有积雪,比较湿滑,林清雅扶着肚子,撑着后腰,动作缓慢地往里走。
天气阴冷,白天里面也没灯光,林清雅走了没几步,正要进去突然身边飞快闪过一道人影。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影猛地拽住她的手腕,掐住她的脖子往墙壁上砸去。
头部无声地砸在墙壁上,剧痛从脑神经传来,林清雅大脑麻木了一瞬,反应过来痛到天崩地裂。
也是这刹那之间,林清雅被来人遒劲的力道死死地卡住了脖子,丝毫不能呜咽出声,只看见一张癫狂的脸阴狠地凑过来。
“弄死你,敢扣我的工资,罢我的岗位。”
他没有出声,做出了口型,明显是恨极了起了报复心理。
林清雅极力想要呼救,可喉咙像是被火舌烫过,堵得丝毫发不出声音。
“周霁川,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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