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方璃因为擅自行动,已经被主子罚了,目前伤势有点重,就不方便接电话了。”
周莲睁大眼。
擅自行动?!
难道说,方璃说要帮她杀楚梓言,并不是秦君沢授意的?!
“您有什么话,可以让我转达,或者直接跟二爷说。”许杰声音机械得像是机器,“二爷就在旁边,二夫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没有。”
周莲吞吞吐吐。
她一直听说秦君沢手段暴戾,但是却从没见过。
在她的印象中,他似乎总是一副病态的样子,说话语气也淡淡,没见过他发怒的模样。
但是有时候,他那忧郁的面庞下,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慑力,让人心底发凉。
就像现在。
即使隔着手机,她也能感觉到悬在脖颈边的冷意。
“没什么事……许助理,你让君沢先歇息吧,我这就挂电话了……”
“二夫人,二爷有话让我转达给您。”
“什么话?”
“二爷说,您这次犯了秦家的规矩,回去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至于秦严浩,最好赶紧滚回帝都。”
周莲一阵血气翻涌。
她压着火气:“我知道了,你跟君沢说一声,严浩的事,就不劳他费心了。”
“既然如此,二夫人,后果自负。”
许杰挂了电话。
周莲气得破口大骂:“滚回帝都?严浩伤的那么重,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正发怒,只听见楼梯边传来脚步声。
秦严浩苍白着脸,脑袋上包着纱布站在拐角处,脸上的神情十分阴沉:“妈,秦君沢是不是压根就不打算帮我报仇?”
“严浩,你怎么下楼了?你伤的这么重,赶紧回去休息。”
“怎么睡得着?!”
秦严浩眼里泛着血丝:“一想到那两个小贱人,我就恨的牙痒,要是落到我手上,我一定要玩死她们!”
“严浩,你放心,秦君沢不出手,我找其他人!”
周莲的脸上满是怒意:“一定要让人弄死那两个小贱人!秦家的人使唤不动,就拿钱买杀手!反正秦家有得是钱!”
“越快越好!”秦严浩咬着牙,想到自己被割了一只耳朵,耻辱和愤怒一下子涌上心头。
在帝都的时候,谁见了他不卑躬屈膝,可是现在却受了这种窝囊气!
他忍不了!
“秦君沢那个病秧子,论年纪,比我还小上月份,得喊我一声堂哥,可偏偏让他运气好做了家主!”他咬着牙,“不过看他那样子,也是没多少活日了,不如早死了让位给其他人!”
说话间,他表情太过狰狞,扯动了伤口。
又是一阵倒吸冷气。
周莲满是心疼:“严浩,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好好养伤,等回去了,妈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等回去再说吧,现在我只想怎么弄死那两个贱人!”
秦严浩捂着耳朵,满脸戾气的转过身,回到了楼上的房间。
夜半。
万籁寂静。
秦严浩躺在床上,忍着疼痛,睡了过去。
而他丝毫没有发觉,自己院内的保镖,悄无声息的倒下了几个。
而后,一抹黑影撬开窗户,来到他的面前。
枪口装上消音器,将冰冷的枪口抵在了他的额头。
而后,扣动扳机。
夜色深沉,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
掩盖了一切血腥。
……
次日,楚梓言一觉睡到了半上午。
沈慕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动了动自己有些酸涩的腰,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脸不禁热了热。
淦。
她就不该皮那么一下。
结果在浴室里,她差点没出来。
她最后是浑身发软的被沈慕寒抱着出了浴室。
直到睡着了,梦里耳边萦绕的,都是沈慕寒的暧昧深情的昵称。
这个该死狗男人,梦里都不放过她。
楚梓言掀起被子起身,慢腾腾的走到了浴室。
洗漱完毕之后,楚梓言打开门走了下去。
楼下,沈慕寒在楼下的沙发上,拿着电脑似是在处理公务。
而不远处的阳台边,叶语卿和唐元唐姣,还有关寻坐在圆桌上,正在打牌。
其他几人穿得端正,唯独唐元穿着一件花裤衩,蹲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盯着手中的牌。
楚梓言蹙了蹙眉:“唐元,大清早的你怎么就裸奔?”
“夫人,我们在打牌,我没钱,叶小姐就提议说,我输了就脱一件衣服,结果……就成这样了。”
唐元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这么惨?
楚梓言靠近他,站在他身后,看了一眼他的牌。
“夫人,您说我应该出什么?这把很关键啊,我要是再输了,就真要裸奔了。”
“菜鸡,我帮你看看。”
楚梓言十分嫌弃的蹙了蹙眉,扫了一眼之后,她伸出手指:“出这个。”
“夫人,您确定?”
“当然,我打牌很厉害的。”
闻言,唐元不再犹豫,一把将对子甩了出去。
叶语卿顺势接过:“对a,我赢了。”
几人:……
唐元:“……夫人?”
楚梓言:“你怎么没说她只剩两张了?”
唐元:???
所以怪他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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