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五筷子扒拉了一下盘子里的茄子，心想，他当鬼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连肉都吃不上。
就是上了他们的当！
他在头骨里的时候就不该松口，以为自己松口了就能把他放走，谁知道还是留在这儿打工了。
如果让别的鬼看到他的面子往哪儿放？
得想个办法溜出去。
符五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
姜宁宁盯了符五半天都不见他动筷子，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吃！”
符五被吓得回过神，悄悄看了眼头骨里的气息不在，松了口气。
“马上就吃，这不是在欣赏嘛。”
默默看着一切的系统觉得符五还真适合在这儿当员工，跟老板一样谎话张口就来。
符五夹了一筷子送进嘴，本来没报有任何期待，但当舌头轻触到茄子时，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一入口就是浓浓的蒜香味，本来茄子是最能藏油的，但这道蒜蓉茄子却一点也不油腻，回味又带着小米辣的香，和迟迟才来的辣味。
“好吃！”符五是死了之后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素菜。
刚当鬼他也以为好奇去尝过茄子，但是最后只吃了一口就放弃，以为太油腻了。
怎么办？
符五突然犹豫，他突然就不想走了，这里的菜真的太好吃了！
但是……
他又悄悄瞟了一眼姜宁宁，顿时坚定了要快点跑的想法。
若为自由故，美味皆可抛！
他一定要当一只自由的鬼，不能像生前一样待在一方天地。
听到符五说好吃，姜宁宁满意的点头。
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能获得这么高的评价。
一盘全部被符五一个人吃完，他还觉得意犹未尽。
他不甘心的问：“我想吃肉，可以吗？”
姜宁宁犹豫了一下，又看到符五可怜巴巴的样子，无奈的点点头。
就当她那天收的五十金币是今天的饭钱吧。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二十，她估计应该不会有人来了，跟符五交代了一声就上楼收菜去了。
今天忙了好几天的活，她都快忘了自己种的菜。
今天赚了那么多，她就要尝尝跳过广告的滋味。
请宿主确定花费1金币跳过广告。
姜宁宁毫不犹豫：“确定！”
下一秒她手里出现一把剪刀。
！！！
她终于能感受到真实的收菜体验了！
符五正在楼下计划着他的逃跑计划，可姜宁宁刚上楼就有一个他熟悉的人来了。
“红木？你来干嘛？”
红衣女人，也就是红木一挑眉：“怎么在这儿当起打扫卫生的了？”
符五抱着扫把，本来他是担心大门有机关，或者门会突然倒下来，再或者天花板掉下来，所以他特地拿了扫把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他都可以一挥扫把。
但是为了面子，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被关在这儿了。
符五嘴硬地说：“没办法，这儿工资高，菜又好吃，还没有危险。”
“没有危险？你确定吗？”
红衣女人话音刚落，符五马上就反应过来向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被刮掉一点魂。
楼上刚整理好被子躺在床上，睡的安安稳稳的姜宁宁就被一声系统提示音惊起。
您的员工符五受到攻击。
姜宁宁：？？？
这种事情不找头骨找她？连符五都打不过的她看起来就打得过了？
系统委屈，它倒是想去喊头骨，但是头骨也不听它的啊。
姜宁宁只好套上外套下楼，看看又是谁！
竟然敢打她的员工！
刚下楼她就看到一片狼藉，桌椅到处飞。
一转头就看到她刚继承饭店的那天遇到的红衣女人。
还听到符五大喊：“你就不能先谈谈再动武力吗？”
“怎么每次都是上来什么都不说就动手？”
姜宁宁默默捏紧头骨下午给她的东西，顺便感叹头骨真有先见之明。
两只鬼都忙于让对方屈服，都没空理她，于是姜宁宁百无聊赖地坐在楼梯上，撑着下巴看这场战斗。
两只鬼有来有回，打得是你来我往，都没空去注意姜宁宁。
姜宁宁也乐得看热闹。
他们打了大概二十分钟，最后一起倒在地上。
姜宁宁感到奇怪的是他们身上伤口多，但都没有流血，只是飘着黑气。
等符五一偏头看到的就是在探究的看着他的姜宁宁。
他马上大喊一声：“我不是，我没有！”
姜宁宁一头雾水，她什么都没说吧符五反应这么激烈。
符五以为姜宁宁不信，继续大喊：“我真的没想跑！”
姜宁宁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符五是准备逃跑啊，可惜刚好遇见红衣女人，没跑成。
那照这么说，她还应该感谢红衣女人。
但现在更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
“为什么你们身上会飘黑气？”
符五被问懵了，这么简单的问题？
“因为我受伤了啊。”
姜宁宁：“……”
这真是阅读理解天花板吧。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没流血。”
这时候符五反应过来了，想着可能是姜宁宁作为人类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
“因为我不会流血。”符五回答的很实诚。
望着符五真诚的眼神，姜宁宁还是收回了想要狠狠踢他一脚的念头。
“所以为什么你不会流血呢？”姜宁宁咬牙切齿地问。
她已经尽力做到比较心平气和了。
红木嗤笑一声，贴心“解释”道：“蠢货，她是想问你，你怎么做到这种程度的。”
红木洋洋得意，觉得自己肯定理解了姜宁宁的意思，毕竟姜宁宁只是个人类，应该只见过最低级的鬼，那种鬼受伤才会流血。
姜宁宁：我看你也没聪明到哪儿去。
她感叹一声：“你们可真是卧龙凤雏，不遑多让啊！”
虽然对红木骂他，他感到很不满，但他也知道是他脑子没转弯，没理解姜宁宁的意思。
“因为我厉害。”
“所以卧龙凤雏是什么意思？”
姜宁宁忍无可忍，走上前狠狠地踢了一脚符五。
边踢还边说：“你厉害，你厉害，你厉害个毛线。”
刚想跟符五炫耀自己学识渊博的红木被吓得噤声，只能眼睁睁看着符五被踢。
同为鬼，她表示很同情符五。
符五躺在地上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踢了。
“我讲的是实话，你踢我干嘛？”
“为什么你不像人类一样流血？”
姜宁宁大声质问，她心里已经闪过很多种猜测，什么吸血鬼，丧尸……
红木和符五反应过来，原来姜宁宁是想问他们是人是鬼。
“因为我是鬼。”
符五不知道他简简单单一句话给姜宁宁带来多大的震惊。
“那你呢？”姜宁宁转头看红木。
红木点头：“我也是鬼。”
姜宁宁手撑着收账台，她现在需要缓缓。
唯物主义者的认知再一次被打破。
虽然她绑定系统，还得了个头骨，但她真的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就像一开始她奶奶给她打电话，她坚定的认为是奶奶复活了，而不是奶奶变成鬼给她打电话。
看来她奶奶也是变成鬼没跑了。
“你们能想出地府就出地府？”
为什么奶奶这么久还没来找她？
红木摇头：“不行，每过一次黄泉都要接受审问，确保我们不会伤害人类。”
姜宁宁思维发散，难道是奶奶每次过黄泉的时候都在想见面了怎么打她比较好，才过不了？
自觉知道真相的姜宁宁点点头。
但是问题又来了。
“那你第一次见面就想打我，还有你也是，还戴个假发。”
符五和红木都沉默了。
两人面面相觑，互相眼神暗示，最后符五解释道：“因为现在你身上阴气太重了，要不是我们早就知道你是人，第一次见面肯定觉得你是鬼。”
“就你现在身上的阴气，还没被七爷和八爷抓走都是个奇迹了。我们能攻击你也是这个原因。”
姜宁宁深叹一口气，那以后赚钱可能麻烦了。
果然她之前想的没错，在这儿开店不仅心脏要好，身体也要好。
时间悄然跳过十二点，但红木还没被自动赶走。
红木剩余资产：10金币，今日损坏需赔偿店主维修费：300金币。
符五剩余资产：1金币，今日损坏需赔偿店主维修费：225金币。
经系统检测，红木没有偿还能力，所以将红木自动收为饭店员工。
饭店员工：红木
评价：60分，一切能用武力解决的又何必动脑子，身为老板的你要小心她殴打人哦。
姜宁宁同情的看了一眼还不知情的两鬼，那两只鬼还躺在地上拌嘴呢。
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身欠巨款。
“咳咳。”姜宁宁清清嗓子，把两只鬼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两只鬼呆呆地点头，然后呢？
“坏消息是，因为你们打架造成我的财产损失，你呢要赔我225金币，至于你呢，300金币。”
两只鬼四处看了看被打的稀碎的桌椅和大门，整个一楼完好的只有收账台，还是因为头骨在那儿他们不敢打。
符五急切地问：“好消息呢？”
难不成不要他们赔？
“好消息是……”姜宁宁看着两只竖起耳朵的鬼，“你们可以在我的饭店打工支付。”
红木还没说话，早知道内情的符五急切地开口：“可是在你饭店打工不是没有工资吗？”
好不容易在红木心中燃起的希望光芒又被熄灭。
“对啊，没有工资。”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还完钱？”
就是上了他们的当！
他在头骨里的时候就不该松口，以为自己松口了就能把他放走，谁知道还是留在这儿打工了。
如果让别的鬼看到他的面子往哪儿放？
得想个办法溜出去。
符五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
姜宁宁盯了符五半天都不见他动筷子，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吃！”
符五被吓得回过神，悄悄看了眼头骨里的气息不在，松了口气。
“马上就吃，这不是在欣赏嘛。”
默默看着一切的系统觉得符五还真适合在这儿当员工，跟老板一样谎话张口就来。
符五夹了一筷子送进嘴，本来没报有任何期待，但当舌头轻触到茄子时，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一入口就是浓浓的蒜香味，本来茄子是最能藏油的，但这道蒜蓉茄子却一点也不油腻，回味又带着小米辣的香，和迟迟才来的辣味。
“好吃！”符五是死了之后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素菜。
刚当鬼他也以为好奇去尝过茄子，但是最后只吃了一口就放弃，以为太油腻了。
怎么办？
符五突然犹豫，他突然就不想走了，这里的菜真的太好吃了！
但是……
他又悄悄瞟了一眼姜宁宁，顿时坚定了要快点跑的想法。
若为自由故，美味皆可抛！
他一定要当一只自由的鬼，不能像生前一样待在一方天地。
听到符五说好吃，姜宁宁满意的点头。
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能获得这么高的评价。
一盘全部被符五一个人吃完，他还觉得意犹未尽。
他不甘心的问：“我想吃肉，可以吗？”
姜宁宁犹豫了一下，又看到符五可怜巴巴的样子，无奈的点点头。
就当她那天收的五十金币是今天的饭钱吧。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二十，她估计应该不会有人来了，跟符五交代了一声就上楼收菜去了。
今天忙了好几天的活，她都快忘了自己种的菜。
今天赚了那么多，她就要尝尝跳过广告的滋味。
请宿主确定花费1金币跳过广告。
姜宁宁毫不犹豫：“确定！”
下一秒她手里出现一把剪刀。
！！！
她终于能感受到真实的收菜体验了！
符五正在楼下计划着他的逃跑计划，可姜宁宁刚上楼就有一个他熟悉的人来了。
“红木？你来干嘛？”
红衣女人，也就是红木一挑眉：“怎么在这儿当起打扫卫生的了？”
符五抱着扫把，本来他是担心大门有机关，或者门会突然倒下来，再或者天花板掉下来，所以他特地拿了扫把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他都可以一挥扫把。
但是为了面子，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被关在这儿了。
符五嘴硬地说：“没办法，这儿工资高，菜又好吃，还没有危险。”
“没有危险？你确定吗？”
红衣女人话音刚落，符五马上就反应过来向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被刮掉一点魂。
楼上刚整理好被子躺在床上，睡的安安稳稳的姜宁宁就被一声系统提示音惊起。
您的员工符五受到攻击。
姜宁宁：？？？
这种事情不找头骨找她？连符五都打不过的她看起来就打得过了？
系统委屈，它倒是想去喊头骨，但是头骨也不听它的啊。
姜宁宁只好套上外套下楼，看看又是谁！
竟然敢打她的员工！
刚下楼她就看到一片狼藉，桌椅到处飞。
一转头就看到她刚继承饭店的那天遇到的红衣女人。
还听到符五大喊：“你就不能先谈谈再动武力吗？”
“怎么每次都是上来什么都不说就动手？”
姜宁宁默默捏紧头骨下午给她的东西，顺便感叹头骨真有先见之明。
两只鬼都忙于让对方屈服，都没空理她，于是姜宁宁百无聊赖地坐在楼梯上，撑着下巴看这场战斗。
两只鬼有来有回，打得是你来我往，都没空去注意姜宁宁。
姜宁宁也乐得看热闹。
他们打了大概二十分钟，最后一起倒在地上。
姜宁宁感到奇怪的是他们身上伤口多，但都没有流血，只是飘着黑气。
等符五一偏头看到的就是在探究的看着他的姜宁宁。
他马上大喊一声：“我不是，我没有！”
姜宁宁一头雾水，她什么都没说吧符五反应这么激烈。
符五以为姜宁宁不信，继续大喊：“我真的没想跑！”
姜宁宁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符五是准备逃跑啊，可惜刚好遇见红衣女人，没跑成。
那照这么说，她还应该感谢红衣女人。
但现在更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
“为什么你们身上会飘黑气？”
符五被问懵了，这么简单的问题？
“因为我受伤了啊。”
姜宁宁：“……”
这真是阅读理解天花板吧。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没流血。”
这时候符五反应过来了，想着可能是姜宁宁作为人类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
“因为我不会流血。”符五回答的很实诚。
望着符五真诚的眼神，姜宁宁还是收回了想要狠狠踢他一脚的念头。
“所以为什么你不会流血呢？”姜宁宁咬牙切齿地问。
她已经尽力做到比较心平气和了。
红木嗤笑一声，贴心“解释”道：“蠢货，她是想问你，你怎么做到这种程度的。”
红木洋洋得意，觉得自己肯定理解了姜宁宁的意思，毕竟姜宁宁只是个人类，应该只见过最低级的鬼，那种鬼受伤才会流血。
姜宁宁：我看你也没聪明到哪儿去。
她感叹一声：“你们可真是卧龙凤雏，不遑多让啊！”
虽然对红木骂他，他感到很不满，但他也知道是他脑子没转弯，没理解姜宁宁的意思。
“因为我厉害。”
“所以卧龙凤雏是什么意思？”
姜宁宁忍无可忍，走上前狠狠地踢了一脚符五。
边踢还边说：“你厉害，你厉害，你厉害个毛线。”
刚想跟符五炫耀自己学识渊博的红木被吓得噤声，只能眼睁睁看着符五被踢。
同为鬼，她表示很同情符五。
符五躺在地上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踢了。
“我讲的是实话，你踢我干嘛？”
“为什么你不像人类一样流血？”
姜宁宁大声质问，她心里已经闪过很多种猜测，什么吸血鬼，丧尸……
红木和符五反应过来，原来姜宁宁是想问他们是人是鬼。
“因为我是鬼。”
符五不知道他简简单单一句话给姜宁宁带来多大的震惊。
“那你呢？”姜宁宁转头看红木。
红木点头：“我也是鬼。”
姜宁宁手撑着收账台，她现在需要缓缓。
唯物主义者的认知再一次被打破。
虽然她绑定系统，还得了个头骨，但她真的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就像一开始她奶奶给她打电话，她坚定的认为是奶奶复活了，而不是奶奶变成鬼给她打电话。
看来她奶奶也是变成鬼没跑了。
“你们能想出地府就出地府？”
为什么奶奶这么久还没来找她？
红木摇头：“不行，每过一次黄泉都要接受审问，确保我们不会伤害人类。”
姜宁宁思维发散，难道是奶奶每次过黄泉的时候都在想见面了怎么打她比较好，才过不了？
自觉知道真相的姜宁宁点点头。
但是问题又来了。
“那你第一次见面就想打我，还有你也是，还戴个假发。”
符五和红木都沉默了。
两人面面相觑，互相眼神暗示，最后符五解释道：“因为现在你身上阴气太重了，要不是我们早就知道你是人，第一次见面肯定觉得你是鬼。”
“就你现在身上的阴气，还没被七爷和八爷抓走都是个奇迹了。我们能攻击你也是这个原因。”
姜宁宁深叹一口气，那以后赚钱可能麻烦了。
果然她之前想的没错，在这儿开店不仅心脏要好，身体也要好。
时间悄然跳过十二点，但红木还没被自动赶走。
红木剩余资产：10金币，今日损坏需赔偿店主维修费：300金币。
符五剩余资产：1金币，今日损坏需赔偿店主维修费：225金币。
经系统检测，红木没有偿还能力，所以将红木自动收为饭店员工。
饭店员工：红木
评价：60分，一切能用武力解决的又何必动脑子，身为老板的你要小心她殴打人哦。
姜宁宁同情的看了一眼还不知情的两鬼，那两只鬼还躺在地上拌嘴呢。
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身欠巨款。
“咳咳。”姜宁宁清清嗓子，把两只鬼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两只鬼呆呆地点头，然后呢？
“坏消息是，因为你们打架造成我的财产损失，你呢要赔我225金币，至于你呢，300金币。”
两只鬼四处看了看被打的稀碎的桌椅和大门，整个一楼完好的只有收账台，还是因为头骨在那儿他们不敢打。
符五急切地问：“好消息呢？”
难不成不要他们赔？
“好消息是……”姜宁宁看着两只竖起耳朵的鬼，“你们可以在我的饭店打工支付。”
红木还没说话，早知道内情的符五急切地开口：“可是在你饭店打工不是没有工资吗？”
好不容易在红木心中燃起的希望光芒又被熄灭。
“对啊，没有工资。”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还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