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宁：？？？
倒也不至于这么短吧？和鬼交流果然有点困难！
她垂眸思考，把想说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确认没什么歧义才委婉的说出口，边说手上还边比划。
“其实……也可以稍微说长一点。”
范无咎停下脚步，说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姜宁宁，眸色暗沉，看着倒是有点聪明的感觉了。
“因为我被人害死了。”
姜宁宁：……
算了她不问了，要么是她低估了范无咎，要么就是范无咎真的很憨。
再一抬眼看到他懵懵的眼神，姜宁宁确定了，她没感觉错，真的是范无咎有点傻。
一人一鬼结束话题，其实是姜宁宁单方面结束话题，看她一直四处张望，也不讲话了，范无咎想不通，是他哪里说错了吗？
再瞧一眼，姜宁宁的目光已经落在不远处的夜市上了，范无咎心里很怄，但想着他要保持高冷，因为白无常说人类喜欢高冷一点的所以也没再讲话。
远处飘来一阵香气，混合着滋滋的烤肉声姜宁宁眼睛一亮，是烧烤！
在地府她每天只能闻着烧烤的香气却不能吃，心里的渴望可想而知，好不容易出来了，今天一定要吃个够！
于是范无咎就看见姜宁宁毫不犹豫地抛下他兴冲冲的跑向一个烧烤摊。
姜宁宁语气里都透露着一股子高兴：“老板，我要二十串羊肉串，两串鸡腿，两串鸡翅。”
慢悠悠跟过来的范无咎疑惑：“你能吃完这么多吗？”
阵阵烤肉香从烧烤架飘来，人群吵闹的声音也让姜宁宁渐渐放松，前所未有的平静。
依稀间她听到了范无咎的问题，震惊之余嘴角也扬起笑容：“原来你不吃？那我都吃喽！”
范无咎无所谓的点头，反正他也只喜欢吃姜宁宁做的。
最后路过的人都能看到路边烧烤摊上奇怪的一幕。
穿着裙子，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女孩子烤肉一串一串往嘴里喂，旁边的空盘子叠的越来越高，盘子都到了脖子那儿。
对面坐着的男人全身被包裹，只露出眼睛，笑盈盈的盯着女孩吃。
他们忍不住窃窃私语。
“吃这么多？这是不是最近特流行的大胃王？”
“这是在直播吧，也没看到摄像头啊！”
“能吃是福啊能吃是福。”
专心吃的姜宁宁没注意旁边的人说什么，而范无咎虽然注意到了但也没有深思，觉得无所谓，他猜大概是在夸姜宁宁可爱吧。
等到姜宁宁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一下吃的太多了。
姜宁宁：流泪咬手帕jpg
在地府转悠一圈她没有饥饿感的事她都忘记了。
她尴尬的笑笑，把盘子推到范无咎面前。
“你吃你吃。”
范无咎笑着，徐徐走去付钱：“不吃了吗？那就打包吧。”
姜宁宁以为就要走了，望着夜市的眼神依依不舍，扯着黑袍的袖子不想离开。
于是正好鬼节出来游荡的鬼就看到，他们眼里凶神恶煞的黑无常两只手都拿着大包小包的零食。
“我眼花了？”
“黑无常不是除非干活从来不爱出地府吗？”
两只鬼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
——
在外面吃了一天，姜宁宁先是抱着里面住着黑无常的头骨走去黄泉口的饭店，看看辣椒卖的怎样。
上次孜然没卖出去自己吃了，这次她特地捆绑销售，其他老板也会想着反正免费，不拿白不拿。
一来二去等孜然的名头也打响了就能赚到更多钱，退休指日可待。
至于黑袍养的鸡，看着那些鬼天天馋的流口水她也不准备卖了，就留着给他们吃吧。
而她刚到门口，那些员工就兴奋的飘了出来，每只鬼手上都提着一袋金币，得意的向她炫耀。
“老板！我们按照你说的捆绑销售，而且卖便宜一点，谁知道那些来买辣椒的客户都主动把辣椒价格抬了上去！”
姜宁宁惊奇，怎么还有反向砍价的？
躺在头骨里的范无咎丝毫不心虚，反正他也没威胁那些鬼，就说了句他知道他们有多少金币。
想半天无果姜宁宁也就不管了，赚钱嘛，管那些鬼在想什么。
她愉快的提了一袋子金币，其他的让这些鬼先放到仓库去，再去瞧了眼新招的厨师就离开了。
等她回到黄泉街道的饭店已经是经营时间。
门外出乎意料的站着一只只鬼。
姜宁宁心中犹疑，这些鬼不是在论坛上号称能躺着就绝对不会走到饭店吗？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对，说错了，地府的太阳本来就是从西边出来的，应该说他们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关于她的贴子？！
“姜老板！我们要新菜，新菜！”
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随安的丈夫，那天随安吃完外卖还想点饭店的新菜，结果怎么都点不到。
于是今天就让他来这儿等着，早上六点就把他赶出来了！
后面的鬼也嚷嚷着：“姜老板，每天外卖多上点菜嘛，都不够吃！”
姜宁宁恍然大悟，原来是外卖点不到。
不过来了店里也可能没什么用，她线上线下是一起的，每天限量供应。
但也不是为了搞什么饥饿营销，纯粹就是懒。
看眼时间，差不多了，姜宁宁把门推开，一群鬼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生怕自己跑慢了抢不到位置。
“老板！我只要新菜！打包！我自己带了盒子。”
听到一只鬼吼着打包，其他鬼在心里暗想失策了。
又看掏出来的餐盒不就是饭店的吗？上面还写着饭店两个字。
再一想他们点的餐盒一吃完就丢掉了，没想到还能重复利用，这不亏了吗？！
其他鬼后悔不已。
随安的丈夫得意洋洋的拿着餐盒站在收账台前。
多亏那天他们吃完之后他检查了一下，不然差点就把餐盒丢了！
饭店果然大气，连餐盒都用那么好的，他还记得活着的时候点外卖那些都是一次性餐盒，还不怎么保温，就算餐盒比较好，也大多数都是只能用一两次。
饭店的餐盒他拿着装了几次菜，保温性能依然良好。
姜宁宁睁大眼睛，这还是早有准备啊？！
也没什么规定不能打包的，姜宁宁拿着餐盒走进厨房。
不过这些鬼还能注意到餐盒能重复利用真不错。
想当初她听到系统说餐盒可以反复使用的时候还觉得成本会不会太亏了。
因为一般吃完外卖就会丢，但真没想到有鬼能注意到。
时间快到九点，姜宁宁站在厨房还能听见外面的鬼一声声嚎叫。
“真的太好吃了！早知道前几天我就来店里吃了，点什么外卖啊？！还能和别的鬼炫耀一下。”
旁边的鬼也是同样的后悔：“谁说不是呢？”果然美食只有还是要亲自来店里吃。
饭店一关门姜宁宁就抱着今天在夜市大扫荡的烧烤，烙饼什么的走上楼。
吃的时候还有一点罪恶感，心想今天会不会吃的太多了一点？
虽然范无咎嘴上说不吃，但万一他只是担心她不够吃呢？
而且这些钱都是他付的，她特地揣的现金毫无用武之地。
想一想她又心痛的把烧烤推远，拿了个烙饼啃了几口。
她以前是怎么觉得这些东西不好吃的？！
明明这么好吃！
一不留神姜宁宁又把除了烧烤意外的其他东西吃完了。
看着桌上只剩下一个口袋，姜宁宁咬咬牙，拎着口袋走下楼丢到头骨面前，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走，生怕自己半路后悔。
“我不想吃，我不想吃，烧烤有什么好吃的！”
也许真的是心理作用，姜宁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范无咎飘出来盯着这袋烧开思考姜宁宁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觉得烧烤冷了不好吃？想让他再弄一下吗？
范无咎觉得自己可能猜到了正确答案，拎着口袋走进厨房，向灶台里丢了几根柴，又把烧烤放进锅里热着。
于是第二天早上姜宁宁一醒来就闻到一股烧烤的味道，好不容易念叨那么久忘记的味道又浮上脑海。
而等她一走下去看到的就是范无咎拿着一串还飘着热气的烧烤递给她。
“我热了一下，但是不知道烧烤热过会不会好吃，如果你觉得不好吃就丢了，明天我再带你去买。”
姜宁宁点头，接过烧烤。
感天动地，这头骨没有白喂！
还知道给她热烧烤，要是其他员工也能像头骨这样就好了。
今天姜宁宁就决定去把罗浮寨打开，新菜买了也有几天了，是该上新了。
要是十道菜太多她就随便挑几道说售罄好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走到之前被碰瓷的地方，那只鬼竟然还等在那儿，而且旁边还摆着自家饭店的餐盒！
姜宁宁：……
这波叫我坑我自己。
那鬼当然也注意到了姜宁宁，他就知道姜宁宁肯定还会过来的！
果然他没猜错！
“你竟然偷吃我的菜！你知道这菜有多难买吗？！”
姜宁宁心态完全变了，听到这话她赞赏的点点头，还不错，是个好苗子，懂得变通，也懂利用身边的东西。
上次是水草，这次是饭店的菜。
看着腿脚也还不错，送外卖应该飘的也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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