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隔间,精致的程设,墙上绘有山水。

    季笙歌反手捂住口鼻,握着寒蝉一剑刺下去。古旧的短剑,从画满山水的墙壁中直接扎透。看起来像是画着山水画的墙面。实际上就是厚厚一层绢布隔断。看似坚韧实际上,一剑就被刺穿。

    锦帛撕裂的声音炸耳,季笙歌一剑斩下。她的剑落了空,顺着撕裂的断口,她只看到一个极干瘪瘦小的中年男子,一双泛红的眼睛布满血丝。看着季笙歌那张俏丽的美人脸,发出刺耳的嗤笑声,忽然转身窜了出去。

    这他妈还是个套间。

    “站住!”季笙歌厉声呵斥,随手抓了个东西,丢了过去。

    那古怪的男子极瘦,像是泥鳅一样滑不留手。季笙歌那么好的身手,一击投掷也没有丢中。被她抓起瓷器砰一声摔在地上迸裂的稀碎。只眼睁睁看着那怪异的男子消失在套间门外。

    万万没料到,池宿找的这个隔间是套间?还是偷工减料!两个小套间中间就只隔着一层薄薄锦帛。这么层破布隔什么音?

    季笙歌一击不重,飞速撕裂刺穿破口钻过去。一脚踢灭了,散发着不正常异香的线香。转身从池宿腰间摸出药品中到出丹药,强行塞到他口中。“醒醒!药!今儿这药,你就算是干嚼都得咽下去。”

    好在池宿还没无力到那种程度。

    季笙歌看着他咽下解毒丹药,反手把寒蝉收起来。“这里不能呆,我们得快走。”她个纤细女子,扶着池宿。池宿比她高不少,身量又厚。就那么软手软脚压过来,季笙歌感觉肩上猛地一重。

    顿时有些喘不过气。

    艹

    死沉死沉的。

    阿大揣着大青鱼的鳞片,只一眼就被那七彩琉璃灯的勾了魂魄。

    只觉得眼前有五彩斑斓的光在闪烁。身体像是飘在天上,脚尖踩在云端,一脚深一脚浅。有模模糊糊的视线里,有个生的极漂亮婆娘,头上带花领着他上了船。

    阿大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地。只知道自己迷迷瞪踩上了画舫。因为他衣衫褴褛,引得周遭游客略有嫌弃与的憎恶小声议论。聚在一起,指着他,指指点点。

    阿大此时能看见,但他失了神智不知道喜怒。

    他茫然无知,被众人指指点点你的奚落。迷蒙之间,又见那个漂亮婆娘见他没跟上,回身牵住他手,另一只手招呼他走快些。

    直引着阿大往暗处小门去。

    阿大就像是被勾了魂魄。一脚踏入昏沉沉的暗格。

    然后,身后那扇破旧木门,“吱呀——”一声,突然重重关上。

    那极其刺耳的木门声音,门扉紧闭的瞬间,阿大猛地惊醒从迷惑中惊醒,背后腾的出了一身冷汗。

    “来啊!”

    “你怎么不来了呀!”

    上穿前,牵着他勾的着阿大往前走的‘娇婆娘’。此时定睛一看,哪里是个婆娘,分明是个神形枯朽的老者。

    吊着一双眼睛,龇咧着一口黑黄的牙。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像只成了精的老鼠的。掐着声音招呼阿大,见他不说话,又回来。

    掐了掐,阿大肩膀上和胳膊上结实的肉。“不错,不错。好精壮的汉子,长得也丑。舫主看不上。”

    “这么个有力气的庄稼汉,正好画舫上缺个搬货的汉子。你小子,就去哪里做活。”瘦的脸颊凹陷糟老头子,像是打量货品一样。摸了下阿大一把,摸得阿大浑身起鸡皮疙瘩。

    便遥遥拿干瘪的手指,指了一下左边。

    阿大此时虽然脑袋虽然不太清醒,但是已经挣脱了七彩琉璃灯控制。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定是中了什么邪祟的勾引。

    大概就像说书先生讲的故事里写的,被什么深夜精怪迷了心窍,送到魔窟要被埋葬了性命。

    阿大怕的不行。

    他分明记得他在官道上,要往南边去。

    不过是顺着映红两江岸的耀眼光束,看了一眼。

    他就像是被勾了心魂一样。顿时迷了心智,只觉得脑袋里心中有个声音,一遍又一遍蛊惑着他,叫他靠近。

    “我不是这里长工!做什么活?”

    阿大没什么见识,却也知道画本里被勾魂路人大多数都没了性命。心里忙叫苦不迭,阿大觉得,自从吃掉那只成了精的大青鱼之后。

    便诸事不顺遂。

    阿大是受人差遣,小命被人攥在手里。结果出了江陵城没多久就又掉入魔窟。阿大一遍心中暗自警惕,一边试图寻个逃生之路。

    暗暗攥紧手掌活动臂膀。

    阿大虽然不是十分清醒,但是谢殊灵力庇佑,力气还是使得出来。他粗粝着嗓音,伸手便要就去推那干瘪的老头子想跑。

    阿大突然动手,那头子似乎没料到,他还能动。

    一巴掌被阿大推到在地。

    老胳膊老腿,哎哟哎哟的直叫唤。倒地的时候,还顺带挂到了旁边酒坛子。酒器,碎裂,酒香肆意。

    那老者坐在地上,捂着老腰,脸上还带着被瓦片割伤的血痕。哀嚎间隙,哆嗦的站起身,指着阿大就叫人。

    “快来人!把那小子给我抓回来?”

    声音之厉,叫人浑身一哆嗦。

    那老头属实长得怪异,说话也尖利渗人。阿大眼瞧着他瞪着一双老鼠眼眼冒凶光,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抓。

    他转身,接着身子强装,一把撞开暗门就从里面出去了。

    进来的时候浑浑噩噩。

    阿大以为自己是从画舫上直接进的暗道。但是等他撞过门之后,阿大才发现,他其实还在暗道之中,并没出去。

    很明显,他被迷惑的时候,记忆是缺失的。

    阿大一直跑,一刻不敢停。

    画舫的暗道四通八达,因为暗道属于工作间的范畴。

    所以暗道的区域很多,而且上下直通,各种小道层出不穷。这里面乌泱泱一片乱的很,不用进行身份盘查。

    阿大长得又平平无奇。

    这里面想他一样,平平无奇的汉子又特别多。一时间到是没人拦他。阿大急急忙忙慌不择路,匆忙撞翻了不少东西。身后那老者叫来抓他的人,又穷追不舍。

    匆忙之下找了个推得动的小门,推开见到一层刺眼光。

    心下大喜,直接从小门撞了出去。

    一瞬间,暗道的脏乱消失,阿大站在画舫二楼的壁画前。

    亭台楼阁,水上画舫。琴瑟之音绵绵不绝,红绸彩带纷飞。房梁上屏风上,绘有彩绘,周遭人穿着皆是上层。

    剔透七彩琉璃灯,照在阿大身上透心的凉。

    阿大落在其中,就像是地里刨食的庄稼汉子,脚滑跑错了地方,一眼鲜明,格格不入。

    “你看他哪里冒出来的?”

    阿大突然出现,周围游客因为他而神色间略显嫌恶。阿大出现的地方不巧,正是有钱人玩闹的地方。

    他们嫌他脏,纷纷避让阿大。又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而阿大一心想出去,他原是无所谓。

    但是等他定睛看了一圈,则是吓的后退半步,一脸惊恐险些跌坐在地上。

    原因无它。

    因为他看到了。

    在这个雕梁画栋犹如梦中仙境的画舫上,那些玩闹游玩之人,脸上蒙着的黑纱,以及头上那些不正常的黑线团。

    那不是线。

    那分明是他们即将被抽出来的魂魄。

    阿大见了谢殊从他手上走了一遭,开了眼界。许多事情也通透了,把自己经历的来龙去脉捋了一遍。

    吓得不清,只觉得心尖儿都在颤。牙齿咬的嘎嘎作响,连腿肚子都有些酸软了。心里惊叫着只想逃离这个魔窟。

    却偏偏在这一刻。

    余光瞟到了一个,化成灰他都认得的青衫女子。

    阿大其实形容不出她长什么样,但是那种烙印神识的痛。痛的他记忆犹新,恨不得咬舌自尽。人生都不想再来一边,所以哪怕只是一个侧面。

    哪怕画舫的上的灯找的煞白。

    只是匆匆惊鸿一瞥,阿大还是看的真真切切

    那就是高人要找的仙女

    画廊明面处光鲜亮丽,游客众多。推开隔间门扉,画舫人声鼎沸的。

    季笙歌没在人群中见到那个行为怪异的男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虽然没看到那个男子,但是周遭有不少奇怪视线开始盯在她身上。燕娇儿丢失,池宿中毒。刚才隔间里古古怪怪的枯瘦男子。

    此时季笙歌刚踏出门,就感觉许多双眼睛盯上了她。

    那些眼神来自四面八方,他们混迹在游客中,长了张普通不出挑的脸。

    或高,或矮,或胖,或瘦。

    有人端杯饮酒,有人在搂着女子循环做作乐。看着谈天说地,但是谈话间隙,偶尔转头的时候。

    不经意间瞥过来的一眼。

    窥探。

    那眼神冷冰冰,凉飕飕的像刀子,看的人背脊发凉。

    果然!

    她们从踏上画舫开始,就盯上了!原来邪祟之物,如此堂而皇之在世间横行。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这艘画舫就是他们的狩猎场所。他们不光狩猎凡人,也狩猎修士。

    狡猾!

    季笙歌相透关键点,铁青着脸,扛着池宿疾步快走想对策。

    燕娇儿和池宿只是个开始。时素锦现在情况不明,最强战力路遥归不知道在哪里。压力现在放在了她这边。

    现在去哪里?

    画廊程设精巧,布置曲折玲珑。那些人原本只是隐秘的盯着他们。现在不是为何,那些人的实现移了过来。

    季笙歌觉的,大概是因为没有必要遮掩下去了的原因,所以他们凶相毕露。

    季笙歌带着池宿走。

    有些人已经起身,像是安耐不住一样往她的方向走来。

    季笙歌看着他们起身,又因为不熟悉地形。怕找个地方躲进去的,又像是前面一个是个套中套的隔间,内里藏乾坤。

    想了想,转身回去又寻了个隔间进去。做迷魂阵,在里面转着路线绕。

    季笙歌尽力带着池宿在绕路,拖延时间。

    池宿服了解毒丹,药力气发散需要时间。那些人在围堵他们,若是此时被抓住,保不齐一场恶战。

    他们现在被困在瓮中,画舫上有凡人,妖魔邪祟藏匿其中不知踪迹。

    季笙歌还想摸上三楼,若是此时被堵住前功尽弃。季笙歌如何能放弃,若是躺平未免太不仗义。而且若是,被抓住不敌的,那么下一刻,江清河中飘着白面头颅。

    就可能是她的脑袋。

    怎么办?

    画舫若干大,七彩琉璃盏亮的人心里发慌。越绕路,追上来的人越多。

    季笙歌带着池宿跑的飞快,一时间还没有抓到。味她脑袋里转的飞快,努力藏身之所。她看了眼,画舫内剔透的琉璃盏。

    直觉这个画舫上七彩琉璃灯有问题。照在这个光线下,总是让人感觉不舒服。如果是光找不到的地方应该好些。

    想起三层画舫的汉子出来那些暗门。心生一计,那些的人既然在画舫上去找她们,那她就去他们呆的地方。

    那里是他们的老巢,一定有意向不到的收获。

    季笙歌带着池宿猛地掉转头,顺着那个思路去找。还真叫她在画舫拐角隐蔽处一间暗门。暗门里面是画舫照不到光的地方。

    说白点,就是工作人员的休息区域。

    暗门推开的一瞬间,木门吱呀的声音,刺耳让人不适应。这里没面没什么魔气,但是甬道非常黑。与画舫上熏香不一样,暗门打开之后,一个腐朽的味道传来。

    这里没什么魔气,但是没有画舫表面那么精致玲珑。这里非常黑,而且程设破旧,有些年岁的地板,踩下去时候有些咯吱咯吱的响声。而且暗门下的船舱内因为空气不流通,季笙歌总觉得这里弥漫着一股浑浊味道味。

    不是魔修的魔气。

    而是人贪念浑浊的欲望。

    季笙歌占时甩掉那些紧跟而来的人。她是掉了个急转头,做了个假动作。其实都只能拖延片刻,她得在他们跟上来的短时间之内,找到藏身的地方。季笙歌顺着暗道,快快走下来,一路没人。

    暗门刚下来的时候黑,往里面走了几步,甬道就开始亮起来。

    不过是简陋的油灯,并不如画舫上的琉璃盏透亮。季笙歌带着池宿穿过一个开着门的大房间,她眼力极好看到桌子上放着的脂粉和铜镜。猜测,这估计的是那些姑娘补妆的地方。

    季笙歌正想着姑娘补妆的地方,那些家伙应该不太敢来。此时甬道后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不是吧!好快!

    季笙歌略微有些焦急了,这些家伙熟知暗道。不管是发现踪迹,还是例行巡查都够呛。

    刚刚在厢房里她就漏了剑,若是此时被缠上。免不了是一场恶战,那池宿怎么办。季笙歌心下正有些慌,扶着池宿准备急速往里面躲去。却被黑暗中深处一只枯瘦的手抓住裙摆。

    季笙歌大惊。

    池宿中毒在前,古怪男子燃香在后。身后又有追兵,季笙歌突然感觉裙子被拽紧的时候。她下意识以为是谁来偷袭她,抬脚就想踹上去。

    却见在低头瞬间,看清楚抓着她裙摆的是一个灰扑扑的瞎眼糟老婆子。

    鹤发鸡皮,灰扑扑又脏又丑。穿一声身脏污的出颜色破的衣服,佝偻着身躯,背上鼓着一个好大的包。

    下半截身体像是融在身后陷下去的黑暗中,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下半身。

    “好好找!她们跑不远,一个小娘皮扛着个男人能跑哪里去!”

    离得进了季笙歌耳力极好,听清楚身后那些人谈话。他们下来了暗门,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多,那是很多人来了。

    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刻。

    那鸡皮鹤发犹如暗道背景布的老婆子,瞪着一双灰白的看不见人的眼珠子。抓着季笙歌裙子的手,像是铁钳,抓的死死的。怎么抽都抽不出来,另一只手像她伸着讨要东西。

    古怪老婆子伸出的枯瘦手就像是干瘪的树枝。

    季笙歌心思一转。立马伸手从池宿腰间,摸出钱袋子。飞速从里面捡了二两散碎银子,放上去。

    可那老婆子的手却纹丝不动。

    坐地起价。

    季笙歌想着反正不是她钱,又松开钱袋加了一两,压低声音,“再多没了,要死一起死。”拦路的老婆子虽然是个瞎子,但是很明显心不瞎。瞎子耳力极佳自然听到外面响动,老婆子终于松开了季笙歌裙摆。

    她往旁边挪了几寸。

    枯瘦的手指,指了指前面右侧,灰扑扑墙壁。季笙歌忙带着池宿走过去,赫然发现那是个可以藏身的暗房。一股脑将池宿推进去,季笙歌想了想又回过身来的,言语威慑,“你这老婆子可要闭紧嘴巴,不然我就先捅死你。”

    说罢也跳了进去。暗门从新盖上,隐秘的看不出痕迹。

    季笙歌其实不知道。

    这老婆子不是光是瞎子,还是个哑巴,是死要钱的货色。只要有银子,没有事情不敢做的。眼瞎的糟老婆子蹲在甬道中,像个木偶无声的摆弄着她那些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破烂玩意。

    像个厕所的石头,又臭又硬。

    季笙歌给那老婆子银子只是想让她放开手。却没想到,竟然买到了藏身之处。

    想想也对,画舫上有邪祟,画舫上做事人,可见也非好人。这里人烟气息嘈杂,不见得都是被控制的爪牙。肯定有人,就肯定有欲望。若是凡人比例占的狗多数,就难免有人贪钱财,季笙歌心中暗想,将池宿放在墙边。

    瞬便环视一圈,发现他们藏身的这个位置很巧妙。

    从外面看发现不了,不像是季笙歌之前看到那些布置过的屋子。画舫外面房间布局玲珑,画舫内部通道就会回形成一些奇怪的犄角之地。

    这个暗房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就是个修建时,空出来的小的空间。因为隐蔽,被那老婆子私自藏起来了。

    这屋子不高,季笙歌的身高都有些撑不开。屋子里,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还堆放着厚厚的杂物,以及彩带之类的东西。

    堆得高高的,还铺着一层很厚的灰尘。

    这些季笙歌都不觉得奇怪。

    唯独让她惊奇的是,他们藏身的这个破屋子里,后面墙壁上还有几个小缝隙。足够从里面看出去,正对着画舫二楼正中间的舞台。

    那是,季笙歌上来二楼画舫之后还没有看到地方。

    这个犄角之地的,窥探点,正对着舞台。

    烽火通明。

    乐曲骤响,琴瑟曼妙,薄舞青衫,一波接一波美轮美奂,气氛被烘托即将高chao。

    此时,季笙歌在舞台上看到了时素锦。

    她扮做乐手混迹在乐手中,登台奏乐。说来她也是厉害,明明是乔装,那些乐手弹奏的琵琶曲子也不见得会。

    但是时素锦上了台就是会。她弹得不错,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琵琶琴瑟启鸣,配上二楼画舫仙气飘飘的程设,到是分外合景,曼妙的很,

    季笙歌看到时素锦都不稀奇,正欲放下心来。却猛地在舞台上,看到一个熟悉娇俏的身影。

    那张脸,那个身段。

    即使轻纱覆面,季笙歌作为女人看一眼都能铭记于心的美貌。

    那是,燕娇儿!

    燕娇儿赤足,脚带赤金铃,身披彩带,锦衣华服。年轻姑娘丰盈的身段,被勾勒的淋漓尽致。燕娇儿年岁还有些小,隐约能从身上看到几分稚嫩。

    更是让底下看官,热血沸腾。

    季笙歌当时就心里暗叫不好。

    因为燕娇儿丢了,好好端端的姑娘家,露着肩膀上雪白的皮肤。穿也不是原来的衣物,而是换了身更华丽更薄的衣物。季笙歌只看一眼就觉得眼熟。

    仔细看去,赫然发现,燕娇儿的扮相分明就是。二楼画舫门扉上彩绘的那张神女扮相。

    那张飞天的神女,门前守着两个满身煞气小孩。

    艹!

    燕娇儿哪里是丢了!她分明是被抓了!还被别人迷了神智,送上了舞台。不知道要做什么阴险的事情。

    燕娇儿艳若桃李,生的明艳娇俏。

    一登场,便是艳压群芳,引得众人侧目。

    时素锦很明显没想到这场变故,纵然是她一时间也有些错愕。一分神顿时手下琴音有些乱。

    出了破音。

    但是也是以这声破音作为起点。

    燕娇儿轻身而舞。

    她身披彩带,如风带起纷飞,脚下踩踏出鼓点。与琴瑟琵琶合鸣,赤足一点,金铃一响。倒真有几分,窈窕仙女之姿,要乘风归去。

    燕娇儿生的极美艳。

    十五六姑娘又嫩的很,皮肤都柔泛着光。琴瑟琵琶齐鸣,越奏越快,震得人信心间都在颤,又衬托着燕娇儿天人之姿。

    原本就极高氛围,瞬间被退上顶峰。

    二楼画廊顶上悬着巨大彩带轻纱突然绽放。

    而季笙歌一直觉的有问题七彩琉璃灯的,也就是在这一刻骤亮如白日。人群中爆发出更高的喝彩声,然后也随着他们情绪高涨。

    季笙歌瞧着他们头顶上那个小小的黑线团突然间爆长。一瞬间从黑团团,变成脸上黑气覆面。

    那一张张脸,在黑气后面透出死灰的白色。

    果然,七彩琉璃灯在吸收他们的生气和魂魄。

    季笙歌的看到此处还有什么不明白。画舫上最吸引人的是什么?画舫上最吸引人不是美人,不是美景,也不是的美酒。

    画舫上最吸引人就是,画舫最顶上那盏七彩琉璃盏。那灯不只是装饰物,那灯才是魔气的来源。

    画舫内点着许多灯,但是季笙歌很清楚。他们在画舫尖尖上,看到的那一盏琉璃盏才是本体。

    画舫就是布好的阵法,等着被吸引凡人,等着察觉异常的修士。这里分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魔窟。

    季笙歌也终于捋明白,也终于明白那两个半大少年进来,那意味不明的笑意。

    分明就是笑他们自投罗网。

    她不能坐以待毙!

    季笙歌池宿安置好。挽起头发,从乾坤袋中取出寒蝉,拍了一张隐身符在池宿身上。将镜渊召唤在身侧。

    猛地定了定心神,提着剑闪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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