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晚跟降谷零说好的一样, 萩原卓也先一步早早的来到这里,然后将准备好的信封放在这个附近,当然信封里面除了那一张软盘之外, 还有一样东西, 那就是自己写给降谷零的信件。
毕竟有些事情,总归还是要解释清楚的好,虽然的的确确是勉强算得上是站在了对立面上, 但是他也不希望让降谷零在自己的身上吃个大亏什么的, 所以他得写清楚了,免得到时候被之后的自己骗到了可就麻烦了。
当然还有一些别的事情要重点的提醒一下。
至于自己为什么昨天晚上不去和他说清楚这些事情,这实在是他有些担心这个后辈听到原由之后, 会不会到时候将手无寸铁的自己直接放倒, 然后扛回公安,那可就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了。
将东西放在还算得上是隐蔽的地方, 萩原卓也之后就躲在了一旁,盯着那一块地方, 以免出了什么意外。
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间出现一个人把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拿走。
毕竟现在的降谷零可是不该知道这些的, 如果自己不在这里,那么这中间会出幺蛾子的可能性可还是会很大的。
降谷零最终还是来了这里,也是没一会儿就找到了那一处被放着的信封, 只见在那信封背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同时也有着几分重量。
他直接将信封在这里拆开,然后在看到里面的那张软盘的时候顿时瞳孔一缩,这里面……会是什么?
最后他将视线放在了那张信纸上, 从那里凹凸不平的痕迹来看, 上面应该是写了不少东西, 将其抽出来之后, 果然这是一封信。
他一点一点的读了下去,越到后面瞳孔就不由得颤抖了起来,捏着那张纸和信封的手都不由得紧了起来,要不是还有着理智在,顾忌着信封里的软盘有着信封中所说的组织里的重要信息,他可能直接就将东西毁在手里了。
组织里的那群家伙们,竟然对前辈做了那样的事情,实属可恶!
降谷零越想越觉得心里的悲伤不由得浮上了心头,他强忍着继续看了下去后面的话。
【我知道零君因为诸伏君的事情心生悲意,甚至于对着莱伊生出了恨意,只是零君,在那样的情况下,诸伏君死在那里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他活着,会落到朗姆手里的他,会经历什么我想毋庸多说,零君,那个时候的你什么都做不了,同样,我也做不了什么】
【压制住自己心底的仇恨,好好想一想莱伊这个人,不要被所谓的仇恨牵引住了你的心,零君,我希望你能够听我的一句忠告,任何时候,尤其是在作出选择的时候,不要一味地遵循自己内心的选择,你的心会欺骗你,理性的对待每一件事,每一个人,甚至于是敌人,才是最佳的选择】
【以及,尤为真诚的提醒,千万不要被日后的我给欺骗到了哦,该下手的时候可千万不要留情啊】
【还有最后,祝愿零君武运昌隆】
将信纸紧紧的捏在手里,降谷零沉默良久,最后取出了点火器,将信纸点燃,看着火光在自己眼前燃烧着,他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除了心中生出的悲伤,还有更多的是冷寂与怀疑,前辈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样的情况为什么还要留在组织里?
明明,已经毫无价值了啊。
回来才是最优的选择。
而且以后,面对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前辈,他要怎么做?
以及,降谷零猛地锁定了一个位置,迅速的冲了过去,看着地面上留下的脚印,眼底愈发的深沉。
也是,他看着手里拿着的软盘,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而然是不该就这么放在这里人就走了。
自己竟然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降谷零不由得心底有些懊恼,但是想到前辈的事情,他不由得心头一阵火起,但是很快就又压了下去。
没关系,如果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的前辈,那他就想尽一切办法将人当作敌人直接抓回来就好了。
反正那个时候的前辈,口中的情报也会更多更实时,更有价值吧。
“这里这里。”
琴酒刚进入两人约好的餐厅之后,就看到不远处的萩原卓也对着他招手,一边招手还一边喊着。
琴酒:“……”
大庭广众之下,这个蠢货,究竟在干什么?
不过所幸,附近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里,琴酒扫视了一下四周,最后黑着一张脸走了过去。
“你是脑子进水了吗?”
萩原卓也不满道,“你竟然这么说我,真是过分了啊。”
“呵——”
琴酒冷笑一声,不接他的话。
萩原卓也只是耸了耸肩,然后先一步朝着更里面走去,“走吧走吧,我可都已经点好了。”
早早就已经定好了的包厢里,琴酒看着眼前的红酒牛排不由得沉默了。
他在搞什么鬼?
不对,应该说这个人今天就一副不对劲的样子,这是已经恢复正常了?
太过奇怪的正常就是反常了。
琴酒甚至于在想,拉莫斯是不是在这些东西里面下了毒,准备再复刻一次当时的壮举。
想到这里,他的眸子眯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盯着眼前的人。
让原本正打算下口的萩原卓也不由得抖了抖,“你在看什么?”
琴酒将他面前的牛排红酒通通的抽到自己的跟前来,然后又叫了服务生来,重新上了酒上来。
这个时候琴酒才拿起酒杯尝了一口,“你今天约我出来是想要做什么?”
“我还没吃晚饭呢。”
萩原卓也充满着怨念的看着琴酒,琴酒不慌不忙道,“哦,我吃了。”
萩原卓也:“……”
这个屑人!
不过他大概也能想到琴酒究竟在担心什么,自己的反常让他起了怀疑的心思。
只不过这次是真的。
“我没有下毒。”
“都放任我在外面跑了那么多天了,我要真的还想找死,早就找个你不知道的地方去死了好吗?”
琴酒为什么会放任拉莫斯就这么在外面跑?
大概是和自己了解的他有关系吧,虽然的确很想死,但是同样这个人还在顾忌着自己,琴酒总觉得这个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找个地方没有生息的去死,起码还会在想办法拉自己下去一次。
比如……这次。
他看着那被他推到一旁去的牛排红酒,心底冷笑着。
这次要是真的被他发现了那里面有着药,那他就绝对不会再放过这个人了。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得了,看起来是说不通了。
萩原卓也无奈的看向琴酒,“放心吧,不会再想死了。”
然后感叹的说道,“还有着事情没有去做呢。”
“嗯?”
这句话直接将琴酒的注意力引了过来,“你要做什么?”
萩原卓也弯了弯眉眼,笑着道,“做你一直以来都想要做的事情啊。”
“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在打着我的主意吗?”
琴酒这个时候才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哦?”
他就这么靠在椅子上,手中拿着酒杯晃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找到那个警察了?”
嗯?
萩原卓也愣了愣,“这个还没有。”
然后他就看着琴酒的眼神冷了下来,“是吗?”
什么都没有找到就这么恢复了正常?
“好了,琴酒,不要疑神疑鬼的了。”
萩原卓也叹了口气,“不是警察的原因,我只是看到了别的可能性,想通了一些事情罢了。”
琴酒就这么冷着眸子盯着他,像是要看着他究竟还能编出些什么东西来。
“你的话不是都说的很清楚了吗?你想要利用我。”
琴酒就这么听着,眼中的意味不置可否,他也不屑于在这个时候去掩盖他的心思。
“可是我可不想单纯的被你利用。”
萩原卓也在这个时候微微前倾上前,眼底闪动着光芒,“呐,琴酒,掀了现在的组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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