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电话,‘打着打着’,人就从门口消失了。
而他,揣着一盒冻疮膏,绕过孟若薇家,又到了河边。
只是河边已经没了程小蕊的身影。
他顺着那个小上坡上去,走了一段路,看见有几户人家,但却不知道哪家是程小蕊的家。
韩宇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握着的一盒冻疮膏,无奈一笑。
他什么时候居然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做这种傻事?
大抵,是出于警员的正义感,见不得别人可怜吧。
韩宇懒得再去找人,转身走了。
谁料,刚走了两步,突然就听见哭嚎的声音,“呜呜…啊啊,呜呜……啊,呜呜……”
听见声音,韩宇神色一冷,立马转身,顺着声音而去。
走到东边的一户人家,站在门口就看见刚才那个满脸凶相的妇女拿着细竹棍对着女孩儿的腿狠狠地抽打着。
而那女孩儿,跪在地上,逃也不敢逃。
“胆儿肥了,就是让你做顿午饭,你跟我说你手疼?气死了,把你个废物养活这么大,天天好吃懒做,你能干什么!?”
那妇女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竹棍又刻意对着她的手抽了一棍子,“疼,我让你疼。打一打就不疼了。”
【啊,别打我,呜呜……我错了……我做饭,我做饭。呜呜……】程小蕊一边抽泣哽咽着,一边打手势比划着。
“住手!”
韩宇一声怒斥,迈步走了进去,“干什么呢?”
闻声,妇人和程小蕊看了过来。
程小蕊眼眶泛红,泛着泪水,一种娇弱感,宛如林黛玉般楚楚可怜,让人心疼。
倒是妇人握着竹棍指着韩宇,“你谁啊,我家的事轮得到你管啊。”
韩宇笔挺而立,沉声道:“家暴,谁都能管。”
“你是孟家丫头的朋友吧?哼,跟孟家两口子一个德行,天天爱多管闲事。当初要不是孟若薇跟他爸妈,这死丫头都嫁人了。烦死你们这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人了。滚出去!”
从妇人话里行间可以知道她对程小蕊的厌恶程度。
而小丫头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居然让她嫁人!
韩宇掏出随身携带的警察证,“我是警察,你说我管得了管不了?”
“你……你是警察?”
妇人盯着韩宇掏出来的警察证看了一眼,嚣张气焰瞬间消失,瘪了瘪嘴,讪讪一笑,“呵呵,这丫头不听话,我就教训一下子而已。”
韩宇走上前,拽着程小蕊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她手背已经被妇人抽打的开裂,泛着血丝。
而冻疮裂开的伤口,也溢出了血渍。
还不等韩宇说些什么,程小蕊抽回自己的手,转身跑进了屋子。
韩宇站在原地,反倒显得他有些尴尬而又多余。
注视着她进了屋子,韩宇这才收回目光,怒视着妇人,“虽说她是你家人,但家暴,也是犯法。同样可以将你抓起来!若有下次,定不饶恕。”
一番警告,他才离开程小蕊的家。
回到孟若薇门口时,擎云牧还在劈柴,那几个人已经不在门口。
倒是前院的厨房烟囱冒着袅袅青烟,显然孟若薇母亲在准备午饭。
韩宇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递给擎云牧,“第一天才知道,一身腱子肉,是用来劈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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