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娴看着走路带风的李博衍，今天穿的大衣如果覃娴没记错的话应该是bv的皮大衣，更离谱的是李博衍手腕上六位数的江诗丹顿……这不搞笑吗，怎么看李博衍身上都没有穷人气质，倒是自己穿的大羽绒服挺像穷人的。
覃娴开始怀疑他怎么骗过导购让他认为他是穷人。
正当覃娴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覃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门店门口了。
“你进去。”李博衍挑了挑下巴示意让覃娴进店。
“您……您不进去吗？”
“你的穿着更像穷人。”李博衍一针见血，虽然覃娴知道这个是事实，但是听到李博衍说出口的时候还是觉得扎心。
“我的穷人气质……这么明显吗？”覃娴看了眼自己在淘宝上四百块钱买的羽绒服，还有点跑绒呢，这更丢人了。
“你没穷人气质，只不过是你今天穿的比较符合穷人气质。”李博衍挑挑眉，往另外一个方向的奢侈品店走去，“你先忍辱负重一下，我十五分钟之后去。”
覃娴在李博衍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不过说来也奇怪，joyco的衣服还没有贵到导购瞧不起人的地步吧？覃娴总觉得奇怪，也有可能是自己在市场部干久了，对那些四位数甚至是五位数都麻木了。
覃娴走近店门，假装整了整自己四百块钱还跑绒的羽绒服，缩了缩袖子，藏住了自己的……呃……运动手表。
太丢脸了，覃娴觉得今天自己完全穿的就像个吊丝，她寻思着来出差加上p市还这么冷就穿的随意些来吧，被看到了也无所谓，反正自己在p市没有社交圈。
谁想到摊上这么怨的工作任务……
覃娴看了看最靠近门口的大衣，下意识地翻了翻吊牌，这也得要她小半个月工资了。
覃娴倒吸一口凉气，她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来本色出演的。
“女士，喜欢可以试试哦。”导购皮笑肉不笑，刻意把“试试”两个字说的很重。
覃娴有些想打人，但还是告诉自己不能生气。
“没什么，我就看看，这款也一般嘛。”
导购冷笑一声，“那您再看看别的哦。”
覃娴又看了看毛衣，翻了个白眼。
h市门店的每一个导购热情可爱又有耐心，怎么p市的导购这个德行？大城市就这么了不起吗？
覃娴甚至是觉得工资给多了，让这些导购认为自己身价也不菲了，哪来的导购底薪就小八千的？这价位直逼自己的工资。照这个工资给法，那白领们都来干导购得了。
“这款毛衣市设计师合作款，我们店就剩这一件了。”导购特地上前当着覃娴的面子翻了翻吊牌，“这件是2860，不打折的哦。”
还没等覃娴开口，导购又开口了：
“我觉得那边的几款更适合您。”
导购的手指向一个全是旧款的架子。
覃娴突然发现，去年自己工作负责过的一款衬衫就挂在那。
“欢迎光临。”小导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瞬移到门口了，覃娴转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博衍骚包的那件bv的黑色皮大衣……第二眼才看到李博衍的脸。
“您给谁买？给女朋友还是给妈妈买？我给您推荐。”
“不用了。”李博衍再店里寻找着覃娴的身影，覃娴特地上前几步让李博衍看到自己。
李博衍抬了抬下巴指向覃娴的方向，“我妹妹在这呢。”
导购的脸瞬间有些石化，偷偷看了一眼覃娴，估计心里咆哮着失策了。
李博衍绕开导购，当着她的面掏出一张……呃……黑卡递给覃娴。
“看看喜欢哪件，哥给你买。李博衍似笑非笑地看着覃娴，一脸得逞的样子，“快点，喜欢就买。这才逛第一家店，后面还有奢侈品店没逛呢，别在这便宜的牌子这浪费时间。”
覃娴差点没忍住笑了，李博衍这狠起来骂自己家的牌子倒是一点也不口下留情。
“呃……我觉得这件毛衣很好看，导购说店里只剩一件了。”覃娴指了指刚刚那件设计师合作款毛衣。
“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我觉得……呃……太一般了，设计……一般。”覃娴不敢像李博衍这么自黑，她害怕她再说一句不好，出差完就得被辞退。
李博衍没什么表情，“包起来吧，这件。”
转身就去付钱了。
覃娴连忙跟上，“你真的要掏钱买？”
“一件毛衣而已，便宜货。”李博衍看都没看覃娴一眼，“更何况这毛衣的钱到最后还不是落在我们家手里？”
也是……覃娴点头笑了笑，她总感觉李博衍在暗处又狠狠地凡尔赛了一把。
付完钱后李博衍站在原地没动，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张名片，盯着刚刚的小导购看。“您好，认识一下。”
小导购战战兢兢地接过名片，看到名片上的“h市分公司总经理”字差点遁地。
谁不知道现在h市分公司的头儿就是未来的公司继承人？
“李总……李总……这……不好意思……我现在就给您退钱……送给您……”
“不必了。”李博衍摇摇头，“我这付的钱最终也是进我的口袋，倒是我比较感兴趣咱们的门店文化……是嫌贫爱富吗？”
“不是……李总……我们……”小导购着急的头发都快冒火了，她感觉自己的工作已经保不住了。
“你卖的东西贵并不代表你自己也很贵。”李博衍没什么表情，冷冷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覃娴。”李博衍又突然转身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覃娴。
“把毛衣袋子拎着，这可是将近三千块钱的贵东西。”
李博衍故意把“贵东西”说的很重。
虽然很装b，但覃娴还是被李博衍装到了。他们大概以这种方式血洗了好几个店后，覃娴跟李博衍说起自己的分析，她觉得是因为工资太高导致的，又给仔细分析了一番。
李博衍点点头，“的确是这样，但总没有降低工资的说法吧？”
“这简单啊。先裁员，然后把工作量加大，让他们觉得物有所值，他们付出的工作就该拿到这么高的工资，而不是因此沾沾自喜而自命不菲。”
“你作为一个领工资的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你很有当资本家的潜质嘛覃娴。”
“只要克扣不到我身上就无所谓。”覃娴赔笑道，她害怕李博衍学以致用回到h市也让他们加大工作量。
“回去给你涨工资，行吧。”李博衍勾了勾唇，这是李博衍今天一整天第一次笑，不对，是出差两天以来第一次。
“这福气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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