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结束后，李博衍看到晕乎乎的覃娴还站在原地不动，便走过去看了看。
“覃娴？结束了，你还不走吗？”
“啊？李总晚上好！覃娴眯了眯眼睛，怎么还没下班啊？亲自加班吗？”
“你喝了多少？”李博衍皱了皱眉，见覃娴一个趔趄没站住，赶紧扶住了覃娴。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不忙回去……”覃娴半靠在李博衍身侧，“我还有事！”
“都喝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事？”
“等一会……有人回来找我，在酒店门口，嗯……送礼物。”
李博衍听不懂覃娴在说什么，只能扶着覃娴往门外走。
走到酒店门口，李博衍抬头就看见了许既明的车，又看见了车内的许既明。
李博衍皱了皱眉。
身侧的覃娴有些站不稳，李博衍扶住了覃娴的肩，覃娴整个人都快要倒在李博衍怀里了。
刚好许既明也往李博衍的方向看了看，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
许既明下了车。
覃娴大概是突然被刚刚没站住的动静弄清醒了些，看到许既明，朝他招了招手。
许既明上前，淡淡地看了李博衍一眼，点了点头，李博衍也回应般点了点头。
覃娴小碎步到许既明面前。
“……礼物！”
“给我的？”
覃娴重重地点了点头，“来都来了，快把我……啊……我好累……”
覃娴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什么吹进眼睛里了。
李博衍舔了舔嘴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覃娴顺势把身子靠在许既明的胳膊上。“我……回家！”
许既明另一只手扶住覃娴，又看了李博衍一眼。
“李总，失陪了，我先走了。”
李博衍站在原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勾了勾唇，他感觉自己似乎是在自嘲，不过下一秒立刻打断自己的所有想法。
“你怎么喝这么多？不是说自己酒量很差的吗？”
“哎——没想到看起来像果汁的鸡尾酒劲儿这么大……我现在神智间接性……不清楚。”覃娴扶着额头，用力地眨着眼睛。“喂……你的礼物。”
“给我的？”红灯，许既明停了车，看着覃娴怀里的纸袋子。“joyco？这不是合作伙伴送的伴手礼？”
“不怕你笑话，这是我拿我的新年员工折扣券换给你的。”覃娴似乎感觉有些难为情，用手捂住了眼睛。
“没事，不是以合作伙伴的身份送给我的就好。”许既明扬扬眉，“我很喜欢。”
“你还没看呢……喜欢个屁，你敷衍啥啊。”覃娴揉了揉太阳穴，“果然男人的嘴，呵呵……”
“我相信你的眼光。”许既明发动了车子，指尖不时敲敲方向盘。
“送我不？”覃娴笑着看着前方的路，拽了拽安全带。
“送你什么？送你回家，还是送你礼物？”
“我、不、知、道。”覃娴故意不为自己的说的话负责，当做自己什么耶没说过的样子眯了眯眼睛假装醉得很困的样子。
然后，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到覃娴小区门口后，许既明见睡熟的覃娴，他实在是不忍得叫醒她，他清楚记得覃娴告诉他她失眠很严重，很少十二点之前入睡。一旦叫醒她，她万一醒了之后又睡不着就麻烦了。
许既明只好将覃娴背上楼，还好他手脚轻快。
覃娴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许既明抬回去的，她只知道睡醒后她脸上的妆被卸了，外套整整齐齐地叠在床的一旁。
她的被子掖的很好，平时她抱着睡觉的大泰迪布偶也被盖上了被子。
覃娴扶着昏昏沉沉的头起身，瞥见了桌子上的一张纸条。字迹很好认，是许既明独有的内敛的大气感。
覃娴：
你喝多了在车上睡着了，就把你背回家了，还好钥匙就在你的包里。脸上的妆我冒昧地帮你卸了，我担心你不化妆第二天早晨醒后可能会很难受。
很抱歉不方便帮你换洗衣物，只能帮你把外套叠好放在一旁。
有些不放心，但是实在是不方便一整晚陪着你，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在你家里面待一整夜感觉不是很尊重你。我把泰迪熊先生的被子也盖上了，希望他能陪伴你度过一个安眠夜。
还有，衣服很好看，我很喜欢。
下一次见面就要到年后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许既明
覃娴看着身旁的泰迪熊久久失了神。
突然意识到今天不用上班，覃娴想故作轻松地继续睡一会，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了。
在床上翻了两个身之后，覃娴还是起床了，她收拾收拾了行李，准备为回家过年做准备。
覃长策前两天不老实跑到s市旅游了，还把覃娴的车开走了，告诉她腊月二十八再回来。
覃娴摇了摇头，年轻人就是不省心。
手机铃声想了一声，大概是谁发来的信息。覃娴点开微信，看到许既明发来了一张照片，是他穿着她送给他的衣服。
许既明：试了一下，很合身，我觉得挺好的。
虽然许既明照片的角度不是很好，但能看出来，人还是好看的。
覃娴：这个迷之角度……许总你是怎么找的。
许既明：这是宋圳拍的，他的拍照技术不容恭维，哈哈……他经常因为拍照角度刁钻被澄阳骂。
覃娴：角度没有磨灭你的颜值。
许既明：这么会说话？
覃娴：实话实说。［龇牙］
覃娴又拿起许既明写的纸条，不自觉地盯着它傻笑，覃娴甚至在某一瞬间想提醒自己清醒，但是难以言喻的情感总是翻涌而来，将清醒的小舟打翻。
那就这么不清醒着吧，挺好的。覃娴开始向内心妥协，也开始接受并允许这些情感的蔓延，这没什么不好的，反而她乐意于享受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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