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一辆轿车停在寺庙外,先下车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他隔远远看到一座神殿被炸成废墟,脸色都变了。
“我他妈就知道这狗崽子不守信用!”
后下车的虞楼看到那堆废墟也脸色变了,他和艾伯特顾不得打伞,解决那些来阻拦的保安,疾步朝寺庙里走去。
艾伯特边走边问,“你们那骂人是用狗崽子吗,我骂的对吗?”
“对。”虞楼抽空回了一句。
拜隆寺是k国历史悠久的寺庙,庙里的一砖一瓦用最好的青石,泥土,尤其是神殿的穹顶更是用一根根巨大,沉重的沉香木搭建而成,掉下能砸死一片人。
虞楼一边在废墟周围寻找有可能扒开的缝隙,一边让和尚联系施工队过来。
本来他们想扒开泥土深入废墟找人就困难,偏偏大雨又下个不停,雨水将泥土浇湿,将能扒开的缝隙都堵住,几乎堵死里面所有人生还的可能。
等几台起重机过来,费力拉开那一根根沉重的沉香木,那一块块巨沉的青石,已经晚上九点多。
虞楼和艾伯特打着手电,陆陆续续从废墟里挖出不少人,可捞出来的人要么死,要么体内器官损坏奄奄一息,唯独没有梁渊。
两人都没吭声,但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
如果只是废墟,他们找到人活着的可能性还大点,可磅礴大雨早八废墟渗透了。
没有氧气的环境下,活人也撑不了几个小时。
就在大家心情沉重时,虞楼耳尖听到某处废墟下传来特别的手机铃声。
虞楼寻着几乎听不见的铃声找过去,让起重机把木头,碎石吊走,他用手扒着湿润的泥土,很快从泥土下挖出一支手机。
来电是一串华国号码,虞楼笃定是梁渊的手机。
他继续往下挖,很快挖到了一只手,找到手主人的脸抹开泥土,果然是梁渊,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似乎没了气息。
艾伯特耳朵贴上梁渊胸膛听了一会后,激动道,“心还在跳,他活着!”
两人将压在碎石下的梁渊挖出来,梁渊满身的血,看情况很不好,一旁的医护人员过来帮忙,将人抬上担架匆匆送往医院。
虞楼跟艾伯特也赶紧去了医院。
艾伯特最注重形象,结果在废墟挖到深夜,弄的满身泥土狼狈不堪,连脸上都是泥土,还不如街上的流浪汉。
但他又不能离开手术室。
艾伯特用美色勾搭护士,让她给自己送来两桶清水和毛巾,毛巾浸了水赶紧擦掉脸上的泥土,露出帅气的样貌。
他丢了一条毛巾给虞楼,“你也把身上的泥土擦一下,反正他做手术要很久。”
处理完身上的泥土后,艾伯特扭头问虞楼,“你不是卡尔文的情敌吗?按理说,男人都希望自己的情敌赶紧从地球上消失,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来k国?”
前天接到梁渊电话后艾伯特心里隐隐不安,他直接去找岑秘书。
那时候虞楼准备去机场了,从艾伯特那知道梁渊的计划后,他放弃回国的计划,和艾伯特搭私人飞机来了k国。
两人来的途中,艾伯特和虞楼闲聊,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和烟墨的关系。
“在华国时他设计让我金蝉脱壳,我欠他一个人情。”虞楼道,“今天救他,算我还了这个人情,璨璨也不希望他死。”
“是吗?”艾伯特嘴角勾起,露出高深的笑容。
两人正闲聊缓解情绪,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一名护士从里面走出来用英语问,“病人情况危急需要截肢,你们谁是家属?”
“截肢?”艾伯特愣住,“截哪?”
“他双腿被石板压太久已经坏死,再不截肢身体也会出问题。”护士没时间跟他们闲聊,“家属签字吧,耽误手术就麻烦了。”
艾伯特和梁渊一块长大,现在他不得不充当家属,在手术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等护士进入手术室,虞楼跟艾伯特很久都没说话。
艾伯特抹了一下额前的发,自我安慰道,“所有人都死了,就他活着就是最幸运的,护士说只是截小腿,没事,活着就行了……”
结果手术室的门关上还不到三十分钟又被打开,这次出来的不止护士。
主治医生跟护士们带着口罩,艾伯特看不到他们的脸色,可他看到随后被推出来的平车,上面盖着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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