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余笙即使不爱他，但眼睛里是空洞的。
可现在……
一个秦浩东，却让她仿佛有了灵魂。
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
余笙站在原地，看着路灯下的身影，手指发麻。
秦浩东也发现了陈思卓，下意识挡在余笙前面。
陈思卓什么都没说，像是害怕，转身快速跑开。
余笙上前追了两步，可嗓子始终像是堵了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回去吧……突然，不饿了。”余笙没有追出小区，转身往回走。
秦浩东什么也没说，跟在余笙身后。
那一刻，他心里的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余笙对陈思卓……绝对不是害怕。
……
回到家，余笙坐在沙发上，打开程骁送来的生煎，还有热气。
拿筷子夹了一个，咬开尝了一口。
秦浩东站在玄关的位置，安静的看着余笙。
她好像没事儿人一样，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可越是这样，秦浩东越觉得她是伪装。
“好吃吗？”见余笙吃的很认真，秦浩东幽怨的问了一句。
“自己去拿筷子尝一个，你也学着点儿。”余笙笑了笑。
看起来好像真的满不在乎。
秦浩东很自然的拿过余笙的筷子，夹起来尝了一口。“切……”
无力吐槽，确实挺好吃。
余笙看了看自己的筷子。“你跟别的女人也这么随便？”
“姐姐，你是觉得生煎没滋味，需要加点儿醋？”秦浩东乐了。“我都亲过你多少次了，用用筷子怎么了。”
余笙撇了撇嘴。“海王……”
“有我这么守身如玉的海王？”秦浩东不服。
余笙笑了笑，又吃了一个生煎。“程骁真是富二代里的清流了，很适合谈恋爱。”
秦浩东那股危机感又起来了，醋意浓郁的抢过她手中的生煎盒。“我也可以学。”
余笙仔细看了看秦浩东，很认真的开口。“秦浩东，你长了一副让人只想玩玩儿的脸。”
因为太完美。
所以不真实。
秦浩东的脸更黑了，抬手捏住余笙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再仔细看看，看看我像不像结婚的对象。”
余笙忍不住想笑。“不像……”
“那你说什么男人长了张可以结婚的脸？”秦浩东就是不服。
“如果恋爱的话，要找程骁这样的男孩，年轻、阳光，不会带来负能量。如果结婚的话，我建议找许城阳那样的，一旦决定要结婚，他会对自己的妻子绝对忠诚。”余笙也没有避讳。“你……大概就只适合约一约。”
秦浩东倒吸一口气，生气到无语。
“你觉得可以恋爱的男孩追过连凌，你不知道吧？你觉得可以结婚的对象天天换女人，你很清楚。”秦浩东挑眉，损完了别人，开始夸自己。“只有我，长了一副不太让人相信的面容，但却为你守身如玉！”
“……”余笙看着秦浩东，这是什么土味情话？
颇有王婆卖瓜的意思。
秦浩东夸完自己，视线一只灼灼的盯着余笙，仿佛在等一个回应。
然而，余笙静默了许久，点了点头。“洗洗睡吧。”
秦浩东：“……”
……
因为余笙不舒服，秦浩东倒是破天荒的没有折腾余笙。
洗漱完，秦浩东把余笙抱在怀里。
他身上是余笙沐浴液的味道，淡淡的樱花香甜气，很好闻。
以前，余笙自己用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这么醉人，可秦浩东用了，她居然会觉得勾人的厉害。
“看我看的入迷了？”秦浩东抱着余笙，闭着眼睛笑。
“秦浩东，你有没有想过，将来找个什么样的女人结婚？”余笙抬头，脸色有些苍白。
大概，夜深了，她就容易胡思乱想。
陈思卓要的就是婚姻中的那种相濡以沫，最好，她的眼睛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就像是余凯，爱上李媛爱，便是一辈子，至死方休。
秦浩东借着夜灯看余笙的脸，莫名有种破碎感，很美，美的让人心颤，心疼。“没想那么远。”
他才二十二岁啊，怎么可能会想到结婚。
可余笙这么问的时候，他脑海中下意识闪过的……居然就是余笙。
和余笙结婚？这还真是……疯狂又不现实的想法。
余笙是不可能让他转正的。
连恋爱的机会都不给他，只想睡他，怎么可能会想和他结婚。
“你呢？你有想过嫁给什么人？”秦浩东抱紧余笙，知道她有心事。
在楼下见到陈思卓以后，余笙就一直不对劲。
“我是不婚主义。”余笙直白的告诉秦浩东。
她不会结婚，不会恋爱，但她不排斥肉体关系。
秦浩东居然莫名有些生气，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人睡了，对方不负责。
在余笙的世界里，他秦浩东就只是个过客。
今天在，明天在，后天就可以随时滚蛋。
这床上没有了他秦浩东，可以是程骁，可以是其他小男孩，谁都可以！
“不婚主义？把吃干抹净不负责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秦浩东小声嘟囔，生气的转身，不再抱余笙。
余笙正纳闷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秦浩东再次幽幽开口。
“别抱我！睡觉！”
“……”余笙不想打击秦浩东，她真的没有要抱他的意思。
叹了口气，余笙也翻了个身，两人背对背，中间好像隔了一整道鸿沟。
看着窗外的夜色，余笙的思绪很复杂。
她和陈思卓，有五六年没见了。
仔细想想，大概就是她在秦浩东的高中实习那年，出了事……
不是她故意忘记秦浩东，而是在出事以后，她努力让自己忘记那一年发生的一切。
……
果不其然，她又失眠了。
出事以后的整整一年里，余笙失眠到要靠安眠药来强制入睡。
后来，她慢慢冷静下来，也慢慢让陈思卓这个人淡出自己的记忆。
其实，那次出事，让余笙最耿耿于怀的不是她差点淹死在鱼缸里，而是陈思卓，当着她的面儿，割腕自杀。
……
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动静，秦浩东有些忍不住了。
余笙居然真的不管他，也不知道哄哄他？
气的用力翻了个身，拉住被子将余笙也拽到了自己怀里，用力抱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哼了一声，闷不做声的继续睡。
余笙的思绪被打断，无奈的笑了笑，嗅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气，居然……莫名的心安。
就那样，秦浩东的幼稚，成功将余笙脑子里的陈思卓剔除的干净。
于是，余笙就在嫌弃秦浩东的无奈中，睡了过去。
……
dz健身工作室。
余笙难得不用去上班，上午九点半就来了健身房。
上午健身的人特别少，场区基本是空的。
简单做了下拉伸，余笙上了跑步机。
“姐姐，你这是在引我犯罪……”余笙没有化妆，就穿了一条健身裤，一个健身背心。
好看的腰臀比，线条清晰好看的背部线条，整体曲线被勾勒到完美无瑕。
马尾高高扎起，此时的余笙看起来就像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
秦浩东一早非要跟着余笙来健身，甩都甩不开。
摘下蓝牙耳机，余笙疑惑的看了秦浩东一眼。“你说什么？”
秦浩东趴在跑步机扶手上，笑着开口，只有口型，没有声音。
显然，余笙看懂了。
他说的是……
我想……睡……你。
“秦浩东？”
秦浩东还沉浸在余笙的美貌中没拔出来，一个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么巧？”身后，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走了过来，十分热情的抱住秦浩东的胳膊。
余笙脸色沉了一下，戴上耳机，继续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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