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陌止横不禁抬手抚了抚他的头顶,道:“乖徒。”
宁陌闲顺势伏到他的膝头,缓缓合上眼睛,低声哽咽道:“这世间唯有师尊一人真心待我,除您以外,徒儿再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闻言,陌止横指尖稍顿,随即更加温柔的轻抚他的发间,慰籍道:“莫哭,有为师在,今后无人敢来欺负你。”
宁陌闲点点头,眉头忽然一皱,手心下意识捂住腹部。
陌止横见状将他的手轻拂开,只见单薄素衣上印出一片血红,他目光暗了暗,动手去解对方的衣扣,却被人按住了手。
宁陌闲眼角嫣红,啜着泪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怯弱不安,眼神仿佛受伤的小兽一般,颤声道:“我没事的,师尊不要……”
陌止横心头一紧,声音清和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乖,让为师看看。”
宁陌闲当众受刑那日,他实在不忍心便没有前来,因此不知这孩子伤的有多重。
他解开对方身上的单衣,宁陌闲身上的伤远比他所想的要严重的多,可谓是触目惊心。
陌止横抚上他胸口的鞭痕,对方身子轻颤了一下,入手皆是一片冰凉,他的眸色愈发深沉,解下自己的氅袍披到人身上。
“怎么伤成这样?”
宁陌闲眨掉眼里的泪光,受惊似的连忙将血衣拢起,瑟缩着小身板,道:“徒儿有罪,污了师尊的眼,实在失仪。”
“说的什么话?”陌止横蹙眉在他额上屈指弹了一下,起身将人抱起,放到灵床上。
宁陌闲抱着身上的雪氅,一张小脸被配衬的更显精致绝色,他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唇,唤道:“师尊?”
陌止横应了一声,道:“别动,我替你运功疗伤。”
宁陌闲心里窃喜,摸索着将袖里的九转回春草掏了出来,献宝一般道:“师尊,用这个吧,我恰好有。”
陌止横愣了一下,古怪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宁陌闲无辜的眨眨眼,歪头道:“不可以用么?”
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陌止横念在他向来品性纯良,便也没多怀疑:“可以用。”
宁陌闲暗暗勾起唇角,他来这一趟为的就是这个,只要有了九转回春草,再加上陌止横为他运功护法的,这一身的伤就能好个七七八八了。
半月后,宁陌闲从竹楼出来时,受损的经脉已然修复如初了,只是戒鞭的痕迹还留在身上,淡淡的疤遍布全身,像是蛛丝结的网,有种莫名的美感。
他和陌止横挥手告别,一身轻快的回了自己在隔壁峰的山居。
推开门,一切的好心情都在宁陌闲望向床上时戛然而止。
沈衍正躺在他的床上,一身淋漓的和自己的被褥纠缠在一起,他身上的衣衫大敞,身上脸上都透着不正常的红。
他剧烈喘息着,抱着被子哑声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师尊,更奇怪的是,他不知何时长出了狐狸的尾巴与耳朵,妖里妖气的,微眯的眸子射出惑人的媚色。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