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执一词,场面持续混乱。这场行宫最大乌龙惨案,以太上皇的最终定断落下帷幕:白兰衮独向两位美姬致歉,美姬们放下前嫌,继续完成使命,为白兰衮独唱歌跳舞。

    太上皇离开殿前看见外头的日出,难以释怀:“这一宿,又没睡。”

    为发泄怨气,太上皇命所有人留在大殿,欣赏两位艺术家的表演。

    于是众人熬了一夜通宵,努力瞪大眼睛鉴赏歌舞。

    两位美姬依旧蒙面,踏着莲花碎步徐徐上场,从背影观来,身段与妙龄少女一般无二。

    “怪不得白兰衮独会抑制不住往上扑,这个身材,哪个男人看了也把持不住吧。”骆怀慈站在华炎晏身边,看得格外入神。

    华炎晏不以为然,“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把持不住的,起码,我不是这么认为的。”

    那潜台词,简直就是“看我看我!我就是那个坐怀不乱的例外柳下惠!”

    骆怀慈,无动于衷。

    华奇珩,心急如焚。

    他和卓其拉紧贴着新婚夫妇站着已经有大半宿了,半点没有看出来他们为了繁衍子嗣而焦急的样子。

    “你再捏我的手也没用,你应该知道,毕竟不是我把你给生出来的。”卓其拉的声音很冷,

    埋在歌姬的曲子里,旁人不太能够听清,但对华奇珩来说却字字诛心。

    他手心里都是汗,但凡听见前面的两位在对话,握着卓其拉的那只手就得用力捏一下。“你可是不明白,过了这几天没希望,朕大约是要出不来了。”

    掐指一算,现在正是孕育生命的良辰吉日。

    “我觉得,咱们得想个办法用强。”卓其拉话中透出一股狠劲儿。

    华奇珩:“这事怎么用强?你以为我是动作片导演?”

    卓其拉很意外,她没想到华奇珩这么快就学坏了,他在几个副本之间无缝穿越,在那么紧张的时间里居然还偷看了动作电影?学习自主性不容小觑。

    卓其拉凑过去,把计划一一说来,“就是‘balabalabalabala‘”这么着这么着。

    华奇珩:“啊?那会容易暴露我们自己,你以为我父皇是吃素的?”

    卓其拉瞄上了华炎晏的背影,“就我这些日子的观察,他也不怎么敢吃荤,否则你妈早被他拿下了。”

    华奇珩:“……你这么说话,考虑过帝王的尊严吗?”

    卓其拉:“没有。”

    “嘘。观舞不语真君子。”华炎晏转头提醒道。

    两人相视一眼——我们本来也不是君子。

    敬业的舞姬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绕着赤土太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她舞姿优美,身体柔韧度

    完全不像是脸上显露出来的年龄,众人观看表演后都是满心佩服。

    华炎晏:“长歌一曲灿如星辰,惊鸿一舞宛若游龙。”

    华奇珩:“绕梁之音,曼妙婀娜。”

    卓其拉:“国家一级艺术家。”

    白兰衮独:“……呕……”

    一夜惊魂后,他对歌姬与舞姬心理阴影面积巨大,尽管欣赏了两位过硬的专业技能后稍微燃起了崇敬之意,但是当她们摘下面罩露出脸的那一刻,他还是没能控制住。

    他灰溜溜地回房补觉,这么一溜也勾起了骆怀慈浓浓的困意。

    她捂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今天想干什么?”华炎晏问。

    骆怀慈用泪润眼:“睡觉。”

    华炎晏一时无法跟上她前卫的步伐——在中原皇室规矩中,除非病着,否则是没有大白天睡觉的道理的。

    “你过来一下!”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袖,飞快地把他带离主要人群。

    这个莽撞的人就是他的旧情人,沈玉音。

    “玉音,快放手。”努力挣脱开对方。

    他现在已经是有主的名草了,不能和其他女人拉拉扯扯,尤其是以前的绯闻女主。

    华奇珩被拒得明明白白,心中服气又暗喜,但是他没忘记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想不想上骆怀慈的床?”简单又明了,直击华炎晏的要害。

    “什么?”华炎晏不相信这是知书达理沈小姐说出来的话。

    华奇珩又直白了一个度:“你想不想睡骆怀慈?”

    华炎晏的脸腾一下红到脖子根,负手背过身去,“我认为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事。”沈玉音真是疯了。

    火烧眉毛之际,华炎晏还在拿架子装清高,华奇珩气急了,干脆不给面子了:“你老实说,

    你和骆怀慈是不是还没圆房?”

    华炎晏:“你!”这个女人简直无法理喻。

    他要骂醒她:“古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啪!”轻轻一巴掌,华奇珩打在华炎晏脸上,“我听你个死人头!现在我说你听,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听不明白就用力眨眼睛,总而言之不许插嘴,懂了吗?”

    华炎晏:她娘的,她果然疯了。

    他立马点头。

    “骆怀慈还不睡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前段时间你对她施以了不平等待遇,不仅轻视她,而且侮辱她,馊了的肉是最好的证明,这让她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而并不是因为你曾经向她或明或暗地表示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这点你可明白?”话很长,华奇珩说得很快,他都不确定他爹懂不懂。

    华炎晏稍微琢磨了一下,点点头。

    华奇珩继续:“所以,你现在的重点任务并不是和我撇清关系,因为我们的关系已经清白得和出芙蓉的清水一样清白了,没必要,也不值得浪费时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投她所好厚着脸皮去追求。”原本在他嘴边即将脱口而出的“舔狗”被果断吞了回去,这词太超纲,华炎晏肯定十分抗拒。

    华炎晏此时半懵半懂,“投其所好?”

    华奇珩斩钉截铁:“她喜欢什么你都知道吗?吃的?用的?玩的?最爱听什么歌,最喜欢看

    什么戏?”令她激动不已的爱豆叫什么名?喜欢的猫是长毛还是短毛?等等等等这些,你有一个是清楚的吗?”

    华炎晏:“爱豆?她不爱吃豆子,这一点我绝对可以肯定。”

    华奇珩:“……”

    祭出一张长长的清单,华炎晏凑近了一看,前半部分几乎都是歌词。

    “这是……”歌词的露骨程度让华炎晏羞于朗读。

    华奇珩迅速收起清单,“这些都是小慈最爱的东西,这一秒拥有它,下一秒你们就能比翼双飞。”

    华炎晏:“这么灵验?”

    华奇珩:“百试百灵,不灵全额退款?”

    华炎晏惊:“这东西还要花钱?”

    作为一个身份高贵家产无数的男人,他深知谈钱伤感情的道理,但是沈玉音在逸王府白吃白住生活安逸,最后却拿着这么一份不知道功效如何的清单企图勒索,他觉得自己和青梅的感情受到了严重的考验。

    华奇珩给了他一个狡猾的单眨眼,“不要钱,白送,只愿你成功!”

    完全出乎华炎晏的预料:“为什么,这么好?”

    话只说了一半,其实意思是:你为什么这么好心?

    全天下人都知道,沈玉音和华炎晏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门当户对的一对儿,要是没有受到朝廷的迫害,现在睡在华炎晏身边的,可是她沈玉音本音,哪有骆怀慈半毛钱关系?!

    “因为我希望你幸福!”华奇珩笃定说道。

    “这段日子以来,我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你对小慈的爱,那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执指之手与子偕老,企盼将来子算满堂的爱,我怎么忍心还横在你们之间做你们牵手百年的门板和拦路石呢?再说了,我也有自知之明,我的缺点太多,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不会作诗,还总拿破词当美句,我不爱洗脚,却总想喝饱洗脚水,就连现在最简单的……”

    “别说了,让我先吐一下。”华炎晏回忆起她喝洗脚水的场面,真是难以忘怀历久弥新。

    他吐了一点昨天夜里吃下去囤在胃中还没消化的隔夜菜,擦擦嘴,艰难地回来和华奇珩继续谈。

    “我愿意照着你清单上的内容去讨好小慈,但前提条件是它必须管用,否则,你知道的,我可不想让她觉得我是个疯子。”华炎晏说。

    确实,那清单上但是肉麻的歌词,就足够让人觉得作呕的了。

    华奇珩开心点头:“嗯嗯嗯。”招手让卓其拉上前,“今天上午就让她辅导你,曲子她熟,套路太会,她保管能让你在小慈面前,做任何努力都不会生畏。”

    华炎晏对他们的志在必得满心怀疑:为什么我的婚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这个世界真是毫无道理。

    午后未时,骆怀慈正在房间酣畅淋漓地午休,山上的环境清幽气温适宜,她连午饭都没起来吃,一觉就梦到了山南地北万里明月。

    她在南国的春天里,暖风拂面,被根柳条噼里啪啦敲打得任督二脉尽通。

    “嗯嗯——哼——”她懒懒地翻个身子,半梦半醒之间,见一个白衣飘飘仙人在她眼前,脸变得越来越大。

    “啊!”骆怀慈被吓醒了,惊恐之中慌乱起身。

    “你怎么,穿得跟个下凡的仙翁一样?”

    三尺之外墙根处,华奇珩和卓其拉听到屋内的慌乱,脑补出一场欲拒还迎的名场面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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