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离奇车祸
两个好朋友说了一会儿心事，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加上柳奇身上的伤也没恢复。柳奇只觉得身心俱疲，不知不觉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柳奇迷迷糊糊的醒来，张敏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窗帘外透出隐隐的天光，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这一觉竟然睡了四个多小时。拿起手机一看，有七八个欧阳为的未接来电。不知什么时候手机给调成静音了。柳奇拨通了欧阳为的手机，很快就听到了欧阳为的咆哮：“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明天就要直播竞赛了，今天公司安排了一个记者招待会，打算在会上正式把你介绍给媒体朋友。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不来上班也不请假，陈总今天的脸色很难看你知不知道？”
“我，”柳奇一开口，才发现嗓子都哑了，：“我怕是参加不了直播竞赛了。对不起了，老同学。”
“为什么？”欧阳为急的几乎要跳脚。
“我生病了。”
“柳奇，你怎么回事？为了这一天，你我，公司花了多少时间金钱精力。你说不参加就不参加。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考虑过公司的损失？”
柳奇怼脸拍了一张自拍，又拍了脖子上的青紫伤痕发过去。
“你这哪里是生病，分明是被打的。你发生什么事了？遇到坏人了？”欧阳为的声音转为关切。
“我这样子，还怎么露面。没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能不能像公司请个假？替我向陈总道个歉。等我好了，我会立刻回公司的。公司要怎么处罚我，都可以。只是直播竞赛估计是参加不了了。”
“好吧。你好好养伤。我晚上下了班来看你。”欧阳为的声音很无奈。
“不用来看我了。我暂时搬到朋友家里住了。我休息几天就好。”
“那好吧。有事找我。”
柳奇好不容易平息了欧阳为的怒火，只觉得身上痛，头痛，嗓子火辣辣的。全身都不舒服。
于是把脑袋一蒙，继续倒头大睡。这是她从小到大的经验，再大的难受，不开心，蒙头睡一觉就好了。
这一觉睡到天昏地暗。正睡得黑甜。手机又响了。柳奇大概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直接掐掉。掐掉之后又接着响，柳奇继续掐掉。如是者三，柳奇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接着睡。
不知过了多久，柳奇听到了张敏在呼唤自己名字。
柳奇万般不愿的被张敏拽起了床，呼噜了一把头发，随便捡了件套上走出去。
客厅里站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自称是警察。
女的姓王，打扮的倒是中规中矩，男的姓张，穿一件邹巴巴的t恤，发型也有些不羁。柳奇扫了一眼他的证件照，叫张义。
两个警察说有些事情想请柳奇协助调查。奈何电话打不通，只好亲自来接人了。
此刻的柳奇脸泡皮肿，脸上还有青紫印记，看起来十分狼狈。两个警察都有些意外，相互交换一个眼色。
去了警局才知道，原来是凌晨二环路上有桩车祸案。车里四个人全都死了。想让柳奇过来确认下死者身份。
柳奇的瞌睡给吓醒了。死了四个人，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在这城市非亲非故的。交际圈子极小，为啥要她去认。
张警官脸色凝重送出一沓照片，柳奇看到死者照片后来才知道警察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车祸现场不好看，四个人都是筋断骨折，但奇怪的是四个人都身体枯瘦，黄色的皮贴在骨头上，活像一副被吸干了血肉的枯尸，场面十分可怖。
不过四个人生前的特征都还在。一个脸上有疤，一个带着金链子。一个黄毛，一个胳膊纹身的肌肉男。
四个人的特征基本与昨晚袭击她的四个人吻合。
难道是那四个人？
柳奇仔细的看了又看，虽然变成了一个皮包骨头的样子，但大致的模样还能认出来。
“怎么样，认出来来了吗？”张警官眼睛紧盯着柳奇的脸，似乎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柳奇点头，又摇头：“看起来的确很像那几个人。不过怎么会？”
那几个人可把她打昏了拖进墙角的，后来发生的事情，柳奇就不清楚了。
你能仔细回想一下，昨晚他们攻击你之后，发生的事情吗？张警官道。
王警官用手肘撞了张警官一下，张警官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轻率。抿着唇不语。
柳奇仔细回想，她只记得自己被那几个人拖走打晕，后面的事情就完全不记得了。连自己怎么回的家都忘了。说实在的，她倒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什么时候回的家？
柳奇直接把萦绕心头问题抛给了警察。
王警官给柳琪看了小区大门口和电梯的录像，她是凌晨十二点半左右一个人回的家。走路的步子四平八稳，看起来不像是头脑不清醒的样子。
啊，这？
柳奇自己竟然完全不记得了。
换了两拨警察把柳奇颠来倒去的问了个遍。同样的话柳奇都说腻了。
这期间柳奇被关了十多个小时。整整一个晚上都过去了。最后警察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安排柳奇做了个脑部的检查才放柳奇回家。
柳奇火大。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结果被好一通审，翻来覆去的折腾，到好像她是个嫌犯似的。一句安抚的话都没有就把人打发走了。
警察局就可以这么不讲理吗？
柳奇跳脚。闹着要警察给她一个说法。她前天才报了警，警察道现在也没给她一个是说法，反而把她好一通审。
“警察做事就是这样的？这是为人民服务的吗？还是骑在老百姓头上的大爷呐。”柳奇这两天心里憋了太多的火。忍不住开骂起来。
王警官安抚不住柳奇，眼看她跟个炸毛的猫一样越跳越高。张警官过来，还没开口，先忒吐一大口痰。
柳奇被他不按常理出牌的动作给惊了，暂停了一下。
“小姑娘，你知道的嘛。本来警察已经锁定了这四个家伙，打算把他们带回来审问的。结果他们四个都死啦。”张警官做了一个棺材板按不住的动作。“还死的那么惨。人都死了还怎么审嘛？再说那四个死的那么惨，你什么仇也报了，什么气也消了，对不对”
柳奇还想再说，张警官对她哈一大口气，柳奇差点被他嘴里的烟味给熏死。
“你也折腾了一晚上了，回去好好休息去吧。你看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赶紧去医院治治。”
柳奇不敢再说，怕这警官又拿臭嘴来熏自己。正巧到了外面，张敏顶着一双熊猫眼迎上，问：“咋了咋了？被虐待了？”
柳琪摇了摇头，神色疲惫。
张敏也不再问他。陪着她往外面走。
柳琪看了张敏一眼，问她：“你怎么不问了？”
“还能这么大声的骂人，说明他们没把你怎么着。”
“那你的脸色怎么比我还难看？”
张敏道：“我刚才联系了那个的家伙。
“哪个家伙？”
“就是以前我说过，追过我的那个家伙，他也是公案系统的。不过不负责办你的案子。从他那里打听到一些内幕消息。”
“你真把自己给卖了？”
“别胡说，大不了请他吃顿饭呗。没准人家已经有主了，这种话以后可别给人听到了。多尴尬。人家还以为是我余情未了呢。”
“这件案子复杂着呢。回去再说。”
柳奇请张敏去餐厅大吃了一顿。两个人打车回家，一路上都在揉肚皮。
两个边吃边聊，柳奇听了张敏的叙述，才知道这件案子的奇诡复杂。
这四个人的确发生了车祸，但警方推测，车祸之前，四人就已经死了。全身气血衰竭，整个人变得跟干尸一样。大概是因为这些变化，才导致了几个人惊慌失措，发生了车祸。根据监控录像显示，车祸发生之前，这辆车在路上行走就已经不正常了。歪歪倒倒，像时候醉汉在开车。
更加诡异的是，这种离奇诡异的死法，本市已经发生过一起了。
据说两年前，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头天晚上正常的吃饭睡觉，第二天一早起床，老伴就发现枕边人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具干尸。老太太差点没被吓死。这件案子，也是毫无线索。
那老头姓吴，叫吴天明。
吴天明，柳奇觉得这名字好像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张敏抠着脑壳苦苦思索状：“这可真是奇怪。”
柳奇真的饿了，狼吞虎咽的吃着，这两天受尽折磨，肚子里没下二两米。
“确实是奇怪，不过有警察在，咱们不用浪费力气，让警察查去吧。现在先填饱肚子最重要。”
回去的路上，张敏打着饱嗝揉着肚皮道。“你可舍得，咱们这一顿吃了一千多。真是奢侈。”
柳奇道。“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钱财乃身外物，开心就好。”
张敏道：“虽然感觉以后有人请我吃好多好吃的了。不过这话听起来总有几分伤心的味道。让我也不好意思太开心。”
柳琪双手展开，以后想吃啥我请你。“不伤心，有钱难买高兴，你高兴我就觉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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