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吴叔那里就行了。”
闻言,沈毓宁蹙眉,面露忧色“可吴叔他们今晚都喝了好多酒,那酒味实在太冲了,你”
苏崖淡淡道:“无妨。”
于是,沈毓宁就在苏崖的房间里睡下了,只半夜时,却被承平公主的尖叫声惊醒。
承平公主身份尊贵,鹤听白做生意又要和官府打交道,沈毓宁只好起身探查。
到了屋里,她借着油灯看到承平公主锁在躲在床角瑟瑟发抖,头也埋在腿上:“不要,不要过来!”
沈毓宁心里一软,忙放下油灯走过去:“公主,不要怕,是民女。”
待看清她的脸,承平猛扑过去,抱着她大哭:“呜,我又蒙到那些歹人了要欺负我,呜”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沈毓宁心里微软,拂着她的肩膀安慰:“公主别怕,都过去了,你要是怕,我就在守着。”
听她这样说,承平公主眼泪一滞,推开她:“哼,谁要你守着了,我可是公主。”
“奥,那样也好,那民女就先下去了。”
沈毓宁撇撇嘴,转身就走。见状,承平公主忙拉住她,恐惧地扫了扫四周:“不许走!”
“那公主要民女怎样?”
对于这个娇蛮的公主,沈毓宁也是无奈了。
“念在你们今晚救了本公主的份上,本公主就允你留下来伺候我。”
“好吧,那就请公主好好躺着。”
沈毓宁叹了口气,拂着她躺好,自己则坐在脚踏上守着。辗转了片刻,承平公主扯了扯她的袖子:“你给我讲个故事吧,以前我做噩梦的时候,母妃就会给我讲故事,我就不怕了。”
“额,好吧。”沈毓宁揉了揉额头。
“对了,你一会儿可不许偷偷溜了,得守着我。”
“遵命,公主殿下。”
沈毓宁一个头两个,无奈地应了,想了想,挑了个才子佳人的故事讲。讲了一半,承平公主就睡着了,她松了口气,便倚在床畔,不一会儿也渐渐睡去。
睡梦中,她似乎落进了一个温暖棉被里,遂乘抱住它,蹭了蹭。
嗯,有淡淡的松香,真好闻,就赖的更紧了,恨不得整个人都揉进去。
再次醒来,沈毓宁却发现自己正睡在苏崖床上。
所以是苏崖半夜把她抱上床的?
她心头一暖,眼前又浮现昨夜那一抹chun色,脸颊倏地一烫,忙把被子盖在脸上,告诫自己非礼勿念。
理好思绪,沈毓宁立即起床整理仪容,正要去正厅找苏崖时,却看到不远处的走廊里,承平公主正蹲在地上耍赖:“呜呜,没天理啊,庶民竟敢欺负公主!”
沈毓宁无奈一叹,走到跟前:“不知先生哪里得罪公主了?”
“哼,我不过是好奇他的样子,他却推我!”
“公主说是便是推吧。”苏崖淡淡睨了她一眼,转身就走,承平公主忙起身拦住他:“不准走,立刻给本公主道歉!”
苏崖自然不可能道歉,沈毓宁唇畔微扬:“公主若执意要道歉,我等不敢不从,只我听说陛下最近挺宠爱那玉仙公主,因她不仅貌美如花,还娴静温柔、知书达理,依我看,用不了多久,玉仙公主就会成为陛下最宠爱的公主了。”
“你胡说!”
承平公主一急,指着她的鼻子道:“我才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玉仙那贱人,如何能比得上我?”
“公主当真觉得她比不上你吗?”
她心上一虚,梗着脖子道:“当然。”
“公主开心就好。”
沈毓宁淡然一笑,承平公主气的直跺跺脚,气冲冲地去了,还不忘撞她一下。
苏崖忙扶住:“你没事吧?”
沈毓宁面上一羞,退了半步,低眉道:“我没事。”
望着她娇羞的面容,苏崖不禁想起昨晚的情形,胸中一烫,忙收回手。
用过早饭,三人便乘了马车回城,并先将承平公主送到宫门口。
“昨天的事不许泄露出去,否则,你知道的!”
听着耳畔威胁的语气,沈毓宁无奈一笑:“民女知道,公主请回吧。”
“哼!”承平公主下巴一昂,大刺刺地走进神武门,只走了几步,又不自禁回过身,朝沈毓宁看了一眼。
“诶,我为什么要回头看她?”
承平公主一愣,挥去奇怪的思绪,高傲地走进皇宫。
自那之后,沈毓宁发现自己和苏崖关系越发亲近,也越发怪异,她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忐忑,还杂着一些不安,本能地想拉开与他的距离。
幸而苏崖近日比较忙,总是早出晚归,两人相处的时间也相对减少。
莺飞草长、花开花落,转眼已是夏初。
这日,沈毓宁正在书房小憩,睡梦中一阵和风铺面,睡得越发香甜,乘势就翻了个身,身子一空,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揉了揉睡眼,看清眼前的男子后,沈毓宁心中一窘,忙坐好理了理衣服:“是榻子太摘了,我平日睡觉不会掉床的。”
苏崖掩嘴一笑,坐在她身畔:“嗯,我知道。”
见他故作正经,沈毓宁更是窘迫,又瞥见一旁的扇子,恍然大悟,原来梦里的和风是苏崖扇出来的。
知他素来细心,却不知他竟体贴入微至此,霎时间,她心头暖意融融,胀的满满的。
“五日后,我和挺白准备去江南一趟,现下那里正是好时节,你可要一同去?”
江南的山水是沈毓宁梦寐以求的,只这一去至少两个月,那就不能经常见到顾晏了。
他孤身一人在太子府,又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她一时不知该不该答应
“先生,且容我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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