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醒过来是在翌日天没放亮的清晨。树里趴在石板上睡眠极浅,鼬是在石洞外的树上依着树干浅歇。
树里枕着草席睡的,所以佐助醒来时想要起身的动作通过草席传递给了树里,于是将她吵醒了。
她迷糊的醒来抬手揉着眼睛,看到佐助醒了的时候整个人瞬间清醒,不忘将外面的人叫回来,“鼬君,佐助醒了。”
树里连忙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佐助,但他却一把推开了树里,嘶哑的嗓音问他,激动地拔高了的声量,恍如有种破音的感觉,“……鼬!”
“是、是啊。”回答着,一边扭头看向往这边走过来的鼬。他脸上的没什么表情,不过树里觉得他现在的心情应该是挺复杂的。佐助喊着鼬的名字时有一种树里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恨意,又有些其他的东西在里面。不是当事人的树里肯定是无法揣摩出其中的感情。
鼬走上前来,欲言又止的模样,树里看着就都感觉着急纠结,于是离开石洞的树里决定帮他们一把。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鼬,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好好沟通一下没什么事情是无法解决的,亲人之间何必自相残杀呢!
支撑着顽强努力活下去的信念,当知道真相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佐助还是无法接受灭族的真相,但哥哥的语气不像是说谎。他还能怎么样?他需要时间。佐助心乱如麻,鼬看着自家纠结的弟弟沉默不语。悄悄离开了石洞,除了时间,他现在还需要独自一人冷静。
太阳现在已经完全升起,阳光透过枝叶倾泻而下,地面树影婆娑,凉风习习吹来,撩动树枝发出沙沙的轻响。
树里手枕在脑后,靠在粗干上,腿随意的摆放着。闭着眼睛享受没有战争的,属于这里的宁静惬意。
“花泽桑。”
被喊了名字的树里猛然睁眼,扭头看向声音来源。鼬跃上了树枝,同一棵树的反面,被粗大的主杆挡住了身影。
“怎么了吗?!”怎么也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要保持形象形象!树里连忙起身,规规矩矩地坐好。
树那头传来他的声音,“谢谢。”
“不、不用不用。”树里摆着手,“那个,你们的误会说清楚了吗?”
“嗯他需要时间消化。”
“挺好挺好。”树里感叹着,想想他们之间的亲情那个纠葛的呀,真是别扭的表达方式。
但终究是深爱着对方的。每个人的表达方式各有不同嘛。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悠闲又自在。
佐助在努力的释然,没有当初那样排斥鼬。用他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接纳这个分开敌对了一整个童年的人。鼬也不急,对于佐助能接受他,不讨厌他,他就已经足够的满足欣慰了。
……
大概是到这里生活的第二个星期,来了一个除他们三人之外的一人、额不是一鸟。
鼬和树里立刻感知到了这个存在,警觉了起来。
“喂喂喂,里面有人吗!”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接着是扇着翅膀的声音,然后声音的主人出现。
树里震惊地睁大了眼,“赤、赤羽……?”但她又很快的否定了这个答案,声音不同,态度也不一样。
“噢噢噢你就是签订我们一族的人类吗!”那只鸟兽飞进来停在了一根半人高的石柱上,歪着头扫了一眼三人,不满的说着,“谁要治疗啊!”
后来,他们才知道,这个高傲却又话唠的鸟兽是树里通灵兽的朋友,她回来后拜托了她来找树里。
听着她说的事情,树里一直很沉默。认真的听着,视线慢慢的模糊了。能够和这样一个关心主人的通灵兽签订契约她觉得自己真的是非常幸运,可惜的是以后无法见面。只不过知道她是安全的那就已经足够了。
然后呢被治疗的人当然是佐助了,写轮眼使用过度后会对视力产生各种影响。佐助醒来后,发现自己看东西有些模糊,没有表现出来不过鼬却敏锐的察觉到了。
三人送走这只鸟兽后,他们准备在这里留下最后一晚,明早启程回到木叶去。
……
晚上,石洞里。
佐助窝在石板上躺着,看着石洞顶繁杂的纹路,有些无聊。
安静安静安静,外面溪水声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与虫鸣鸟啼合奏着夏日的乐章。这几日,佐助虽然视野模糊看不清,但他是忍者呀,对视线和细小的事情异常敏感。
身边这个两个人的关系实在是发展地太慢了啊。
树里总是各种侧头看,望着是佐助这边,实际上是越过了他看尼桑!而尼桑呢他就是发现了胶着在身上的视线,还是沉默不语。这让他一个身外人分外捉急。
“树里姐。”
“嗯怎么了嘛!”听到佐助喊自己,树里回头。看了眼佐助,但就是这一眼,她也看到了鼬的视线也是看向了佐助。肯定是在意他为什么突然喊自己。
四目交汇,却又交错分开。
“你怎么看尼桑。”佐助淡淡的问。
“诶、诶,很好啊。”树里支支吾吾的回答。
佐助眼神一瞟,捕捉到了她脸颊的红晕,又迅速转向尼桑,他淡定地看着外面的夜景。佐助扶额,他先前明明是看过来了好吗!怎么淡定好吗!
佐助叹了口气:哎,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吧。
鼬哪能不知道佐助这种试探的小心思,但他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对树里。交集不多,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树里总是坚持着找他,一个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那样拼命,挽留抓住不想放手,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动容。
来日方长,等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再去明确感情,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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