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里脊背崩得笔直,她无所适从地坐在床榻上。
心底生出一种大梦未醒的错觉,可是强而有力的心跳又在提醒着她这不是做梦。
遮住发冠的红纱挡住大半的视线,树里所能看到的只有她紧张得绞在一起的指头,以及穿戴在身上做工精细绝美的鲜红喜庆婚服。
她现在大脑尚有些空白,占据她脑子唯一的想法就是她要和她一直以来所喜欢的人成家了。
手指的温度仿佛被这份惊喜带去所有的温度,直到她的手被温暖抱住,手背能感觉到厚茧的粗粝感让树里找回些许真实感。
“你的手好冷,你怎么不把屋子的温度调高些?”宇智波鼬的语气依旧是处变不惊的淡薄,但所说的话语透出的关心树里无法忽视。
“这么大的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吗?”
树里听他训诫的话音未落,他迈着长腿很快回到床边十分自然地坐在树里左侧。
她能感觉到身旁的床榻的塌陷感,余光中能看到的有限视野里,被同样艳丽的婚服占据填满。
温度逐渐升高后,树里便开始觉得笼罩着脑袋的红纱有点闷。
不过这点小事她还是可以忽略掉,树里觉得最要命的还得是现在无声的静默。
比起不太自在的树里,宇智波鼬倒没觉得现在的氛围怪异,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很会聊天的人,大部分时候也安静。
“现在应该没那么冷了吧?”宇智波鼬偏过头,瞧见她依旧头顶红纱,不由为自己的粗心感到好笑起来。
但这也不怪他,先前在外面已经被灌了很多酒,过来的路上吹了风才清醒了些。
树里点点头,末了才想起来他不一定看得到,于是启唇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并不知道鼬转过头,看到她点头后又出声提醒自己的模样,顿时觉得她完全不像是给人的感觉那样精明成熟,反而有一点笨拙的可爱。
“我现在帮你把头纱取下来。”
树里闻声,低下头垂首好让他揭开地更容易。
随着头纱被拿走,树里的视野顿时宽敞好多,而第一时间映入视线的是鼬超近的脸,流畅的下颚线之下是他微微凸起的喉结。
树里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液,别开直白的视线,轻声道了句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宇智波鼬有点不明所以,他把纱巾放在手边,视线扫过树里肉眼可见的紧张模样,他觉得应该说些什么让她不要那么拘谨。
左思右想,不太会夸人的宇智波鼬道出万金油般的措辞。
“你今天很漂亮。”
树里觉得心脏仿佛跳漏了一拍,素白的耳尖迅速爬上红晕。
“谢、谢谢。”
她怎么这么没用啊,树里内心嚎叫着,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很容易的就因为他的言语或者行为而羞红脸。
宇智波鼬拂过她的脸颊,凑过去亲吻了他的妻子。
恰好的氛围与时间地点,让他们做得比以往更加热烈。
树里搂着他的脖子,沉沦在他激起的浪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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