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别人大不相同,或许是这些年的习惯改变了她,又或许是她自己就偏爱这种风格,总之她对女孩儿的东西大多都毫无兴趣。
狗狗常年的“不正常”让她穿上以后奇异的自卑心理开始源源不断的溢出来,加上可能真的不适合她,她也没多么喜欢,她对于这些东西总会带着淡淡的排斥。
有时候她会觉得狗狗把她打造成规矩横行的女孩,自己却置身事外,也太坏了点。
她爱美,没人能不爱,尤其这幅皮囊能勾到她的狗狗,让她更加珍惜。
她只想要把美貌展现给一人看,而不是免费的当个布偶娃娃一样供人欣赏供人猥亵,如果他们的思想都带着善意的话,她大概勉强还是愿意的。
就像那不知死活的男人所说,她就是穿给别人看的,但那个别人绝对不会是他。
美,一种是取悦别人,另一种则是取悦自己。
她认为取悦自己太过无聊,她对自己没有任何兴趣,为了自己的话那应该又是另一种画风了。她的所有都想献给狗狗,她想成为她心目中完美无缺的女人。
狗狗幽怨的把藏在她怀里的小手扒拉出来,哼哼唧唧道:“能不能不要每天都乱摸这里。”
……
她东西带好以后去了沈家。
沈家的大门坏了,只上了锁,这个锁是最常见的,她闲暇的时候试过几次,随便几下就能开锁。
郗奕叶堂而皇之的轻手轻脚走了进去,上了二楼。
她很清楚沈家的人睡在哪。
沈家最大的障碍不过就是一个男人,郗奕叶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鲜血溅的到处都是,把沈老太婆溅醒了。
满脸的鲜血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水一样。郗奕叶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连捅了数刀,直至断气。
她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脸,让自己不被血液蒙住,跨过倒在地上的尸体,起身走向另一个房间。
得速战速决才行。
房内的两位还在熟睡,没想到女人发出了细小的声音,郗奕叶还在思考该怎么处理两位,没想到送上门了,只好杀了她。
只余下这位十岁左右的女孩,被“噗呲噗呲”的声音吵醒。
郗奕叶随手找了点东西把她的嘴塞住,用衣物捆住她。
“你再发出声音我把你舌头割了。”郗奕叶举着血珠不断滴落的银刀对准她说道。
女孩呜呜咽咽的声音变小了。
剩了一个也好,本来想留下两个。
郗奕叶不假思索的掀开被子,把被血浸透的衣裤全部扒了下来,挖了几块大腿肉,还想在继续下去,手机就响了起来。
为了避免声音被听到,她赶紧接了下来。
“你在哪?”狗狗沉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郗奕叶沉默。
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
狗狗深吸一口气,“听得到吗?”
郗奕叶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在哪?”
“不说话我报警了。”
郗奕叶轻叹一口气,“我在沈家。”
狗狗瞬间爆炸,“你去那干什么,等我!”
迅速穿好衣服,拿上外套就准备想走,突然觉得不对。
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清醒清醒。
半夜不睡觉闯进别人家…白犬倏地冒出一个想法,很快被按了下去。
为了以防万一,她把头发扎了起来,带好手套,拿上防身工具,关灯出门。
一到沈家,大门虽然紧闭,但没有锁。
那种不安感更加强烈了。
推开门进去,在一楼看了一番起身上二楼,一股强烈刺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让她心乱如麻。
“狗狗?”
狗狗抬头一愣。
漂亮的女孩此时浑身是血,没有一处不被鲜血染红,那曾经她痴迷的红唇变得更赤红,缓缓拿着滴血的刀走来,就像是索命的地狱恶鬼。
“你…做了什么?”狗狗声音沙哑。
郗奕叶沉默了一瞬,“我杀了她们。”
狗狗瞬间瞳孔剧缩,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沉默不语的走进房间,就看到了惊慌失措的女孩。
她上前想去结果了她,出了这种事绝对不能留下一位活口。
郗奕叶上前拦住她,“她不能杀,留着还有用。”
刀口抵在女孩脖子上,一滴眼泪落在刀身上。她缓慢放下,没多做什么多余的事。
这把刀是她临走前拿的,是她用了多年的家伙,因为经常磨刀,十分锋利。
她侧头看到那几块肉,血淋淋的画面晃得她头疼,嫌恶的撇了撇头,指了指,“你想做什么?”
郗奕叶顿了顿,“分尸。”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场面了,乍一眼竟然还有些迷茫和兴奋。
“分尸需要割肉?”她不太理解,可能是她没干过这种事。
郗奕叶凝思片刻道:“我想拿几块肉去喂狗。”
狗狗震惊了,直接呆在那傻站着一动不动。
她默不作声的把她拨到一边,“站远点,别弄脏了。”
说完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她现在还有哪里是干净的吗?
她一声不吭的手起刀落,一步一步按照她的要求将三具尸体完整分尸。
女孩当场吓晕过去。
她竟然庆幸的在想,幸好她醒了,不然小叶该怎么办,她一个人根本办不到。
还好她准备齐全,戴好了手套。
外套是连帽的,怕头发掉下来,她干活的时候一直带着。
郗奕叶正在把那几块大腿肉放在锅里煮熟,盛起来切成小块,装在随手拿的袋子里。
她在沈家东找西找翻了点袋子,把三个人头一起装进去,拿了几个麻布袋,零碎的肢体装了些塞进去,剩下的碎肉躯干换袋子装。
一切准备妥当以后,她洗干净手和脸,把因为鲜血而留下的脚印全部冲洗干净,再三确认没有掉落任何不该有的东西以后,把袋子先一步拿出去。
望着沉默寡言的郗奕叶,肃声道:“你带着她先回去,别让她乱叫。”
提着两个袋子一言不发的开门,拿上他们家的车钥匙打开黑色轿车,放了进去,锁好。
她没去看她回没回去,自顾自的朝前走,警惕的观望四周。
虽然说都是老人,难免没有睡眠浅的,听见声音探头探脑的看上两眼。
老人是最容易吵醒的。
前面是一大片树林,沈家前面就没有人家了,只剩下隔着一条路的几户人家。
那十户人家听说是信奉天主教的,多年前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和这儿信佛教的分开。
树林就在他们边上。
这附近一直有一条小道通向那。
她快速的走过,避免血液滴落在路上,用心的拿了一块抹布边走边擦。
她将剩下的袋子扔在了树林的最深处,惊扰了鸟群。
三个人头拿了几块石头放里面从这丢进了河里,连带着车钥匙。
这条河贯穿好几个村。
她转身准备走,差点没被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想动手,皱眉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回家吗?”
郗奕叶慢吞吞,“想来看看。”
她有些不耐烦,拉着她的手就走,“赶紧走。”
回到家看到随意扔在地上的小孩,更加烦躁不已,直接提起来上三楼,丢进了杂物间,警告一番以后才下去。
她烦闷的挠了挠头发,“你明天把她带远山华府地下室去。”
郗奕叶轻嗯了一声,手足无措的站在她面前。
她把沾了血迹的手套和浴帽一起拿了个袋子装起来,先放在床底下。
余光瞥了她一眼,还知道带浴帽遮住头发。
长头发一向最容易掉,一个不留神就会留在那,还轻易不被发现。
身上的衣服全换了个干净,放在盆里过了几遍,倒了洗衣液进去浸泡。
全部坐好以后她累的难受,喘不过气一样,身心俱疲,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捏了捏眉眼,有气无力的质问道:“为什么?”
她甚至一点多余的话都说不出口。
郗奕叶站在她对面,低垂着脑袋,像个犯了错的学生正在接受老师的批评。
“我问你为什么?!”声音大了些许。
疲累的长叹一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是犯罪,一旦开始就收不回来了。”
她杀了人,不止一个,只要动手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小叶以后的未来就废了。
她拍了拍床,低声道:“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过来。”
郗奕叶小幅度过去坐下,局促不安。
她侧身对着她,摸了摸鼻尖,思考良久道:“我是你姐姐,我只有你,我会无条件的做任何事情来保护你。”
郗奕叶突然发了疯,咬牙切齿恨恨道:“你不是我姐姐!”
低声呢喃,“你不是我姐姐。”
委屈哭诉道:“你不要当我姐姐…”
狗狗轻轻搂住她,低声安慰,“好不是,我是你的老婆,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郗奕叶紧紧揪住她后背的衣服,低低缀泣,“我讨厌她们。”
狗狗哽咽,“所以你杀了她们?”
她埋在颈间,闷声道:“对。”
“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略带平静说道:“我不想惹麻烦,但她们总来找我麻烦。从她们当年骂你开始我就想杀了她们。”
冷静的声音让人胆寒,“我本可以放她们一马,但她千不该万不该骂我骚b。”
狗狗瞪大了眼睛。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我讨厌她们刻薄的嘴脸,我讨厌不作为的警察,既然没人能管住她们,那就让她们永远消失好了。”
她想了许久,不知道从哪能说。
错了吗?从社会规则来说,这确实是错了。从自我来说,她一点也不觉得小叶是错的。
她只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你知道你以后会怎样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知道,我都准备好了。”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不会做任何事。”
狗狗静默,“所以你做了?”
不带温度的泪浸湿了她的衣服,她笑了笑,“总得有人来做不是吗?这样的人有活着的资格吗?”
感受到背上的手不再安抚自己,郗奕叶有些害怕,声音微颤道:“你在生我的气吗?你在怕我吗?对不起…别生我气…我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
狗狗把她带到自己腿上坐好,抱紧了些,闭了闭眼稳住心神,“我永远都会是你的共犯,别怕。”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在追究也没有用,我和你是一样的,永远都会在一起。”
好好安慰了许久,有一道亮光闪过,她忽地想到一个人。
“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吗?”
见她不说话,声音突的拔高,“说实话!”
“不是。”
心沉了下去,沉声道:“张少杰是你杀的?”
“是或不是?”
郗奕叶顿了片刻,回答道:“是。”
她气笑了,闭上眼睛颤声道:“你还有多少瞒着我?”
“你骗了我多少?”
“都说出来吧。”
“还有谁?”
郗奕叶摸上她的耳垂,抱紧了她的脖颈,嗫嚅道:“没有了,这是第二次。”
呜咽道:“狗狗,不要生我气好不好,以后我都告诉你,我不能没有你。”
她沉默了良久,声音沙哑,“处理干净没?”
她点点头,瓮声瓮气道:“好困,我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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