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报了警,  但是由于我们已经在海上行驶出太远的距离,警察们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赶到。”毛利小五郎拿着手机,神情凝重地告诉云景现在的情况。

    云景也明白,  如今身处漫无边际的大海上,即使出现了这种性质恶劣的凶杀案,也只能尽可能保护现场,  等到达陆地再交由专业的警官们处理——

    当然,  这是没有侦探在的通常情况下。

    “喂,新一那个小鬼,  不要离死者那么近啊!小心把现场破坏掉!”看到一个没注意,  工藤新一就蹲到了稻荷润的身侧,仔细查看着死者的情况,毛利小五郎脑门上青筋直跳。

    “对了,  毛利先生,  新一喜欢破案,  跟着您过来很正常。园子、小兰她们两个怎么也来了?”看到他们出来度假的一行人中,居然只有云归没有跟过来,云景有些疑惑,“她们两个不是很害怕这种……不太好的事件吗?”

    毛利小五郎也有些无奈:“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们几个小鬼聚在一起打牌聊天,  我在客厅看电视,  所以一听到你说大厅里发生了命案,  新一这小鬼马上就往外跑,小兰和园子担心是认识的人出事,  也跟着赶了过来。”

    见云景四下看了看,毛利小五郎会意,告诉他:“你放心吧,  云归应该还在他自己的房里睡着呢!房门我检查过了,没问题的。”

    云景知道云归的身份,对此并不十分担心。

    “对了,园子,大厅应该有监控吧?”云景想到了什么,期待地看向铃木园子。

    出乎他意料的是,铃木园子却摇了摇头——“这艘船是铃木家的私人游轮,次郎吉伯父他应该不会装监控的。”

    “这可就麻烦了……”云景突然惊讶地看向门口,“岩井先生?”

    “我是听到这里有很大的声响,这才过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岩井健郎正和云景说着话,突然看到了不远处血肉模糊的稻荷润,吓得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上。

    毛利小五郎走了过来,看着这位深夜突然赶到的船长先生,面露疑色:“岩井先生,正如你现在看到的这样,这个人被潜伏在船上的某位凶手,用残忍的方式杀害了。请问你刚才的那段时间,人在哪里,又在做什么呢?”

    “我?”岩井健郎还没从直面凶杀现场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就被毛利小五郎连珠炮似的问了一连串问题,只能表情空洞地张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死者真正的死因是□□中毒。”工藤新一突然出声。

    “□□中毒?”毛利小五郎暂时放过了岩井健郎,走到工藤新一身边,“他不是被吊在灯上窒息而死的吗?”

    “乍一看,可能会先入为主地这样认为,但是凑近死者的嘴边闻,就可以闻到明显的苦杏仁味。”工藤新一仔细查看着现场的状况,轻轻叹了口气,“可惜,凶手对这根吊起死者的绳子做过手脚,一打开吊灯,很快绳子周围的温度就会骤然升高,将本就被切割过的绳子烫断,被绳子系在高空中的死者也会随之摔落。所以,现在我们根本没办法知道死亡现场更多的细节和信息啊!”

    “我!我录下了刚才死者摔下来之前,这里现场的视频!”看到自己手里被遗忘多时的摄影机,云景激动地喊道。

    “太好了!干得漂亮!”毛利小五郎激动地走过来,拍了拍云景的肩膀。工藤新一也赶紧凑到云景身前。

    四下看了看,云景径直走到大厅中一面没什么装饰物的洁白墙壁前,摁下摄像机上的一个按钮,将刚才自己录制的视频投影到这面墙上。

    众人聚精会神地看着由这个神奇的摄像机投影出的珍贵画面,连胆小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为了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也鼓起勇气,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刚才云景刚进入大厅的那一幕。

    “原来死者是稻荷润那家伙啊……那就不稀奇了……”共工号的船长岩井健郎喃喃自语着。

    在他身旁,国中刚毕业的侦探工藤新一敏锐地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岩井先生,你刚才没认出死者的身份吗?”

    “没……没有啊。”岩井健郎被对方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我一进来,就见到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趴在地上……而且隔着这么远,我也什么都看不清啊!”

    “那你刚才说,如果死者是稻荷润,那就不稀奇了……请问这是什么意思呢?他有什么仇家吗?”工藤新一问出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这个……”岩井健郎吞吞吐吐的,似是不愿意多言。

    毛利小五郎曾担任刑警多年,深知对方的顾虑,于是半是恐吓、半是安抚地劝说着对方:

    “岩井先生,我知道你是怕说出一些与死者有关的恩怨,会增大对你的怀疑——可这船上的其他人,本就是熟悉你们两个之间关系的同事,如果你们之间真有什么龃龉,你现在隐瞒不说,之后却从别人口中传出来……”

    “我知道了,毛利先生。”岩井健郎苦笑一声,“其实这件事说大也不大——不过是因为,在这船上,我的年纪不大,又是刚刚才当上船长,资历尚浅。因此稻荷润那家伙,常常仗着他自己工作时间比我长,处处看不起我。在我协调和他有关的工作时,他也常常给我摆脸色,和我对着干……”

    毛利小五郎点点头:是职场欺凌啊……这样的理由,似乎的确可以作为对稻荷润起了杀心的杀人动机呢!

    突然,专心看着录像的毛利兰转向云景,对他提出了这样的请求:“云景哥,你能不能稍微倒回去几秒钟看看?”

    “啊?可以……”

    在云景倒回到某一幕时,毛利兰指着投影上的某个角落——“这里!就是这里!你们看!”

    云景瞳孔一缩,赶紧把那部分放大。

    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毛利兰想指出的那个问题——

    云景拍摄这个视频时,画像里,共工的眼角干干净净,并没有血泪流下。

    “怎么回事?”铃木园子不再强装镇定,直接缩到了毛利兰身后,“难道有……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园子!怎、怎么可能啊?”毛利兰声音也有些发抖。

    工藤新一走到巨大的画像底下,想看清画中人眼角的“血泪”到底是什么,却由于离得太远,什么也看不到。

    “岩井船长,船上应该有云梯搬运车吧?”毛利小五郎扭头看向岩井健郎。

    “有的……”岩井健郎怔怔点头。

    见毛利小五郎有些犹豫,云景知道对方是不放心身为潜在的犯罪嫌疑人的岩井健郎独自行动,于是主动提出,自己和岩井健郎一起到储藏室去取云梯。

    似乎是由于刚目睹了一个认识之人的死亡,一路上,原本健谈活泼的岩井健郎都表现得心事重重,一句话都没说。

    开着小型云梯车,和岩井健郎一起回到大厅时,云景惊讶地发现,共工号上的导游京富美江和服务生宇津吕爱子都来了。

    “你是说,其他工作人员都在一起工作,只有京小姐、宇津小姐和岩井先生,在稻荷润先生死亡的那个时间,回房休息了?”云景有些讶异,“可当时已经是深夜了啊?”

    见云景一脸费解,京富美江主动站出来为他解惑:“云景先生,是这样的——由于之前铃木次郎吉先生曾来共工号上抽查过一次,对游轮上为各位贵宾服务的几个工作人员的表现非常不满,大发雷霆。所以那次后,我们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不做完不能休息。本来平时不会拖到这么晚的,都是因为……稻荷厨师长,他下午似乎在厨房说了什么,骂哭了好几个人,还把装满酱油的调料瓶扔出去很远……所以其他人才工作到很晚的。”

    “这样啊……”想起白天看到的稻荷润对待铃木园子时的卑躬屈膝,云景感到一阵恶寒。

    毛利小五郎轻咳了两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见众人都看向了自己,毛利小五郎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一指正摆弄着云梯的船长岩井健郎:

    “岩井健郎,凶手就是你!”

    “什么?”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岩井健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疯狂地摇着自己的头:“不是!不是我!”

    “岩井先生?”毛利兰不敢置信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证据……对了,毛利小五郎先生,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我是凶手吗?”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岩井健郎声嘶力竭地朝毛利小五郎喊道。

    工藤新一也疑惑地看向毛利小五郎。

    “证据?”毛利小五郎自信一笑,口中说出的话语掷地有声,“岩井先生,首先,你与被害人稻荷润有私仇,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其次,在死者被害时,你孤身一人,身边并没有任何不在场证明。而且,在我们接到云景的电话、赶到大厅的时候,你也迅速赶了过来,想必是为了消灭什么匆忙间留下的罪证吧?还有,根据我的观察,将死者吊起的绳子,打的结是杠棒结。这种绳结的打法,只有在船上航行多年的水手才会使用。”

    见岩井健郎只是皱着眉头,并不反驳,毛利小五郎又自信地说出了自己作出这一判断的最后一个理由——

    “刚才我故意向你借云梯,你很快就将其带来了,这说明你不仅有储藏云梯的房间的钥匙,而且对云梯的位置非常熟悉……那么,凶手把被害人吊到那么高的空中所使用的作案手法,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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