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莳,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说下午要开会吗?”
“啊?钟翎,我这,那个周尔生病了,我帮忙将她送过来。”
“是吗?”
“是,当然是!”
“啪~”地一记耳光打在付莳的左脸上。
钟翎瞪大眼睛冲着付莳一顿臭骂。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你送人从你家送出来?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人渣!”
“钟警官,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你刚才这一路跟护士聊天,我听到的。怎样,我的职业就是这个,不可以为了自己的男朋友多留一个心眼吗?”
“我错了!钟翎。事先没跟你打招呼。周尔暂住在我家。今早,她说肚子疼,我这不是开会么,就耽误事儿了,到下午才送来。”
“真的?”
“千真万确!”
“不信的话等她醒了,你问她。”
钟翎一把揪住付莳的衣领,强行将他抵到墙上。这姑娘一改甜美的面目,咬牙切齿地问:“你,没有,跟她,发生关系?最好,现在告诉我,否则,松松你的筋骨是最小的惩罚。”
“没有,当然没有,她可比我大那么多,你,想什么呢!”
付莳话音未落却撇过脸,拳头一松一紧和脸上的肌肉一样,没有规律的转换节奏。
“这里人多,我就给你面子,回头好好交待清楚!医院可是有检查报告的。”
钟翎贴在付莳的耳畔低吟了几句,眼神中依旧透出寒意。
付莳低头不语,脸色顿时浮现出一些灰暗。
他俩安静了,一旁的病患家属开始热闹起来。
“这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这样看里头那个是小三吧?”
“我看是。肯定意外流产了,还要切除子宫,也够遭罪的。”
“小三,有什么好同情的,我说这是自作自受。”
“你说谁是小三,你污蔑谁呢!”
付莳突然间冲到两妇人面前,厉声质问。
“哎,别吵了!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两名护士及时冲到三人身前,拉开他们。
“不是小三,你慌什么?”
钟翎见救援队伍已到位,突然觉得这戏不能冷场,还得继续朝着目标演下去。
“你!回去再跟你解释。动不动就给别人扣帽子。”
“哎?你还急上了!”
钟翎将背包甩到身后,脱下高跟鞋,做了几个热身动作。
“哎,别别别!”
“我给你机会呢,要不要脸!”
护士长“噗”地一声没绷住,笑出了声,赶紧调转方向,逃出人群。
“是小三,是小三,行了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高兴!”
钟翎将付莳推倒在地,把他当成一个训练时的沙袋,一拳一拳非常准确的落到他不会致命的部位。
“救命!我错了!饶了我!”
此时,付莳的衬衣已经被钟翎撕烂,胳膊上也被几拳打得红一块紫一块。
周围的人都惊恐地看着,此情景,无人敢劝架。
“谁是家属,谁是?手术结束了,挺成功的,推出观察室吧。”
“我是!”
付莳立刻推开钟翎,站起身。
“你还是家属?”
“要不要脸!”
医生摇了摇头,走开了。
周尔闭着眼睛躺在白色的医用被褥下,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钟翎走到周尔的身旁,心疼地看着。
“你是警察,你打我可以,不要做其他过激的事情。”
付莳立刻挤到钟翎的身前,这一幕,被周围的人看到,都在叹息。
“要你说!”
钟翎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怎么吃醋比较真实。于是,看了看周围人的眼神,硬生生地挤出几滴泪来。
“你看,这姑娘可惜了,这男人明显还是在意那个小三。咱们走吧。”
钟翎给小护士使了使眼色,她们也识趣地转身离开。
病房中,周尔醒过来,看见身边的付莳一副狼狈的样子,开口问道:
“钟警官打的?”
“嗯!”
“打得好!”
“你,这,她们说你是小三,我去反驳,才被打成这样。”
“我是吗?”
“不是!”
“那是什么?”
“家人。”
周尔转脸苦笑了几声。
“我子宫被切了?”
“嗯,医生说这是救命,没办法。”
“哦。”
周尔眼角滑落的泪水渗透进枕头里,一滴接着一滴,最后连成了一条线。
“我这辈子不会有孩子了。”
“可以领养,都一样的。”
“什么原因?”
“大出血。”
“是你吗?”
“可能是。”
“你能跟我结婚吗?”
周尔故意问。
“只要你愿意。”
“你是为了报复我吧!”
周尔转过头,泪眼直勾勾地盯着付莳。苍白的脸上,只有眼球有一丝丝的微红。
“之前是,以后我会好好待你。毕竟,你是我哥最爱的人。”
周尔闭上眼睛,咸湿的泪水不停地流向喉间,她吞咽了几次。眼角的水线并没有停止。
“周尔,不能哭,付先生,你还是离开的好!”
医生进来查房,见到周尔默默地哭泣,便呵斥付莳。
付莳回望了几眼,转身离去。
钟翎每日都托护士长给周尔送些补气养血的粥和汤水。
过了半个月,周尔已经可以下地走几步,精神气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刘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明天就可以了。不过,别再为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伤害自己了。你要报警吗?我们这边可以可你出伤情报告。”
“算了吧,他是我男朋友。”
“虽然小男朋友确实比较着急,可是,哎,你自己思量清楚。好好照顾自己。”
“谢谢刘医生!”
周尔脸上有些挂不住,思量了片刻,决定找赵毅帮忙找一处落脚点。
“赵队长,我是周尔。很抱歉打扰您!”
“周尔,你好!有事找我就对了!”
“我现在遇到点麻烦,可以劳烦您帮我找一处比较安全的房子吗?”
“没问题,你现在搬吗?”
“是的。”
“你在哪儿?”
“我在青都第一医院。”
“好的,十分钟后到。”
“谢谢您!”
周尔将手机捏在手里,贴近胸口,像逃出黑暗的洞中找到的唯一光口。
“跟谁打电话呢?”
付莳的声音在周尔的耳畔响起。她猛得回头,着实吓了一跳。
“哦,赵队长找我有点事情,我跟他去警队。”
“周尔,你现在说谎都不打草稿。你刚才说的我可是一字一句仔细地听着的。”
“是,又怎样!你害得我切除子宫,觉得报复的还不够吗?”
“不,我保证,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付莳跪在周尔的身前,这种伎俩跟程一比起来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付莳,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你把你自己当成付雨了吗?”
“你在说笑呢吧!我很清楚自己在干嘛!”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在附中代过课!我跟你压根不认识!付雨重来没有欺负过我。只是,我不爱他。”
“你的记忆被你的心理医生人为地篡改了。”
“那你呢?”
“我只是还没有捋清怎么爱你!给我点时间!”
“我不,在你身上我只有恐惧。没有丝毫安全感。”
周尔拿着手机,穿着病号服就走了出去。
付莳在她肩膀处猛地斜劈了下去,凑在周尔耳旁说道:“付家人,当然要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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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逃才能挣脱出被拿捏的关系?坚决出走,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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