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下文关于黄道十二宫的术语较多,转场也多,阔以翻快丢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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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内,魏灵台向府中弟子询问魏国师所在,而府中弟子像是被提前打了招呼统一了口径,说魏国师趁着禁足闭关观星,命人不许打扰。
魏灵台闯殿屡次,皆遭到阻拦,不得已,只有出门与沈晚舟会和。
“灵台~在何处?”
“不知”,魏灵台回复道,“等夜晚观星,便能推演所在……”
魏灵台清冷疏离的脸上浮现着欲望,若静水深流,虽添了一笔至情至信,却还是笼罩在一派神秘之下,难以形容。
“如若楚姑娘等不到晚上又该如何~?”赤宸在一旁问道。
林九皱了皱眉,不理会,只嘟囔着,“丧气话~”
“她死了,还有她的下辈子,总能活着……你家尊主明白,魏国师只是想困住命星,破局罢了,伤不了她的性命,等……”沈晚舟说完,负手离开。
赤宸在原地,与林九一般表情,仿佛在问——既然死不了,二人何苦如此着急?
再看看魏灵台,那眉宇间的孤冷,被焦急替代,清亮的眼眸中充满着不甘的隐喻。
林九上前,又问道:
“主上,明日小公主笄礼,您是否要先回去~?”
沈晚舟也没搭理林九,自顾自地出了门……
另一边,魏国师量尺在手,探进楚归荑的深处,一一记录在册,此刑名曰量体之刑,刑如其名,即为测量犯人周身尺度——粗细长短,击溃心里防线,将人逼上绝路,从此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
这刑法与先前相比,不痛不痒,只是魏国师居然手抖,让楚归荑谑笑。
“魏国师~就这样?逼不疯我~呵哈哈哈~哈哈哈~”
楚归荑一笑,便将血白的牙齿露出来,看得魏国师觉得有些瘆人。
“楚还淳!你笑什么!”魏国师压低了声音问道,突然之间慌张起来,往身后探了好几回头,不知在看什么。
“你……怕了~”楚归荑趁着魏国师转头的功夫,探头在他耳边发出幽魂般的声音。
“啊~!!!”魏国师一下子跳开,瘫坐在地,观望四寂并无鬼影,正当想做起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只能瞪眼看着楚归荑,不晓得楚归荑到底做了什么。
“呵~咳咳咳!”楚归荑咳出嘴里满口的污血,用牙齿挑逗了一下刚刚被打得松动了的牙齿,道:
“晚辈啊~没什么坏习惯,就是承了我家师傅的衣钵,爱在衣物上淬毒,魏国师算是幸运的,这五日以来奔波不止,毒的功用早已消散了大半~咳咳咳……别僵持着了吧,好好坐下来,我们谈谈~”
楚归荑实在是被折磨得没什么力气打算盘了,现下能活着离开回家,对她而言便是心满意足,若按她往日的性情,势必要和魏国师纠缠一番、敲诈勒索一笔。
魏国师低头,看了看自己乌黑的手指,却是毫不在意,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将楚归荑外衣尽数剥去。
楚归荑趁着空挡,摸过自己的黑金匕首,立马挣开绳索,却不料被绳索上的倒刺划得生疼。
好歹她是脱身了,顾不得疼痛立即便将自己的身影没入黑暗,暗处,只听机关响动,任凭魏国师再怎么喊楚归荑的名字都没有回应。
此时,外面已是黄昏。
金羽阁内,苏斩梦早走了,不得已的脚步来与沈晚舟碰头,几人便聚集在一处,敔笙闻讯,也赶了过来。
敔笙见着魏灵台,瞧着样子,虽也是个不信命理的主,但也看魏灵台舒心。
几日除了碰面时寒暄几句,便没了其余的话。
终于,见着天色渐沉,星芒闪烁。
魏灵台拿出自己素来最珍爱的黄道十二宫彩绘星图,此图,原本就为萧羡昀所赠,魏灵台偷偷珍藏了好些年。
其上,中间是为圆,外绘莲瓣,是为九曜——日、月、火、水、木、金、土、罗睺和计都。
再外,是为二十八星宿,有“天之四灵,以正四方”——
东方青龙七宿:角宿,亢宿,氐宿,房宿,心宿,尾宿,箕宿;
北方玄武七宿:斗宿,牛宿,女宿,虚宿,危宿,室宿,壁宿;
西方白虎七宿:奎宿,娄宿,胃宿,昴宿,毕宿,觜宿,参宿;
南方朱雀七宿:井宿,鬼宿,柳宿,星宿,张宿,翼宿,轸宿。
最外一圈绘是用西方古巴比伦天文系统中绘制的黄道十二宫,唯有这一层,敔笙看不懂。
但细看其星纪斗牛女,对摩羯宫;玄枵女虚危,对宝瓶宫;诹訾危室壁奎,对双鱼宫;降娄奎娄胃,对白羊宫;大梁胃昴毕,对金牛宫;实沈毕觜参井,对双子宫;鹑首井鬼柳,对巨蟹宫;鹑火柳星张,对狮子宫;鹑尾张翼轸,对室女宫;寿星轸角亢氐,对天秤宫;大火氐房心尾,对天蝎宫;析木尾箕斗,对人马宫……
敔笙想到了看过的《淮南子天文训》,便懂了大概,没追问……再说了,现如今找人要紧,其余的都是次要的。
“灵台郎~定要尽力一试!”敔笙对着魏灵台恳切地说着,方才观她神色,便觉不妙了。
敔笙心中暗想了无数种不测,但还对那一场从未设想过的例外念念不忘。
魏灵台眼眸闪动,鼻腔内微弱地发出一个“嗯”字。
虽说声音不大,但至少能让敔笙安下心来。
沈晚舟此时为魏灵台递来三垣图,供魏灵台推演……
三垣,即太微垣、紫微垣、天市垣的合称。
《神州录-宋卷》中,《小学绀珠·天道·三垣》有载:“三垣:上垣太微十星,中垣紫微十五星,下垣天市二十二星,三垣,四十七星。
敔笙随了楚归荑,想来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少了研究,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魏灵台冷不丁地说道:
“她的星芒,勾连起了紫微、太微与天市……帝都有这种地方吗?”
紫微便是皇宫,太微便是官府、天市便是集贸市场,诺大的帝都,魏灵台活了二十年的地方,着实想不出哪一处能勾连起三个地方。
见着魏灵台停下来观星绘图,众人的心被揪起来了,许久不曾说出一句话。
“在地下~”苏斩梦想起了什么,在一旁出口说道,这话不知所云却令众人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
金羽阁内,羽主早已执剑,锋芒对准了翎主。
“翎玉,小阁主呢,你把她带到了哪儿?”羽主缓缓开口问道。
金羽阁内,众人都知羽主从不执剑,故而,都以为翎主实力高过羽主,不曾想平日里羽主不显山不露水,一出手,就好像要将翎主往绝路上逼。
素日里因着翎主雷霆手段而归附的姑娘们,都不敢妄动了。
翎主在地上咳着血,并不急于回答羽主的问题,反而问道:
“小阁主~?羽主认了?”
羽主最先随着葉启晗,自然见的比翎主多,见惯了这些把戏,只道:
“回答我,人在哪儿!?”
翎主故意不和羽主在一条频道上,质问道:
“羽主忘了!忘了阁主是怎样被萧氏把控,她和萧氏,都是喂不熟的狼,不值得托付!!!”
“你想夺权吗~?”羽主前行几步,剑锋微微刺入翎主胸膛,“翎玉,这么些年,你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知道我为何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嗯?……因为我知道,你穷极一生,也无法胜过我,只要你在我手里,金羽阁便不会有大乱,而今……”
“你要杀我~?”翎主颤抖着身子,声音也随着发颤,几行清泪顿时便出现在脸上。
彼时无言,阁中众人皆在殿外等候,不知谁胜谁负。
“看你如今手法,与萧羡昀当年有何不同~?皆是想把金羽阁当作一把刀来使……”羽主抽出剑,又道:
“昔日阁主受制于萧氏,今时……你便是铁了心要小阁主受制于你,而你发现小阁主不可把控了,你便学着萧氏的手法……”
翎主在地上,满目渗着泪光与血色,发抖的双唇只艰难地突出一个“不”字,接着的,便是小声的抽泣。
羽主长长地叹出一口浊气,背过身,离得渐远了,飘来一句话——
“金羽阁该清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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