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烟雾缭乱,密闭不通的空间里已经没了之前吵闹的声音,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围住了位于正中央的牌桌上的三人,都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这里将发生一场有意思的游戏。

    李洲和光头男分别在江雷的左右手两边,江雷倚着沙发靠背,翘着二郎腿,手里洗着扑克,一脸调笑的样子。随即不急不慢地说着:“两人打扑克,那十点半就最合适不过了。”随后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十点半的玩法。

    光头男同意这个玩法,就点点头,但仍目不斜视地盯着李洲,他歪起恶心邪佞的笑,正不修边幅地抖动着腿。

    李洲丝毫没在意光头男的表情,淡定地略过他的无效挑衅。但现在问题是,他根本没玩过十点半,他只会斗地主啊。他想转头让江雷再详细说说,但又怕别人质疑自己的身份,就憋下了这股念头。

    江雷将李洲的表情收入眼底,眉尾稍稍翘起,继续说道:“现场有人不懂十点半的游戏规则吗,我可以勉为其难地详细说说。”

    被叫做彪哥的男人,是一个扑克桌上的老手,什么玩法都已经熟记于心了。反而认为江雷这么婆婆妈妈的,就是在浪费时间。他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李洲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了,反正就是越接近十点半的点数,那就算赢了。

    虽然并没想到会变成这个局面,但李洲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好,那我们三局两胜。”

    说着江雷开始了发牌。

    李洲的第二张牌就直接爆点了,光头男理所当然就获得了这第一局的胜利。

    出师未捷。李洲要更谨慎了才行。

    第二局开始时,光头男已经得意地飘飘然了,大放厥词:“根本用不着第三局,这局你肯定输定了!”

    李洲分到的第一张牌是a。

    “还要吗?”

    “要。”两人同时回答。光头男看了李洲一眼,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李洲为a,光头男为9。

    从第三轮开始,就只有李洲叫牌,光头男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环臂看着他。

    到第五轮时,李洲已经有些慌乱了,现在李洲这边亮出来的牌有a、3、2,这不是稳赢的牌面,但最多得到3点,不然就爆了。这概率最多有11/27,但他获胜几率最大的概率却只有1/18。

    前期抽到的牌过小,这对他来说太不利了。

    江雷再提醒了了一遍:“这轮牌,你还要吗?”

    李洲心一横,“要!”

    “确定吗?”

    “……确定。”

    江雷笑了笑,把李洲的最后一张牌直接亮了出来。

    李洲伸长了脖子,紧张地看向最后一张牌。

    j。

    这时,光头男也露出了自己手中的牌,九点半。

    李洲悲伤地蹙起了眉,嘴巴也绷得老直。心想完了完了,手中才七点半,这局也输了。看来等下要想想怎么硬闯出去了。

    “好,这位小姐手中的牌为五子,这轮获胜!”江雷装模作样地为李洲喝彩。

    李洲不由得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这样也算赢啊?是不是自己开始转运了啊?

    李洲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乔神,请把你的运气暂时借我一晚,等我成功赢了这局,我回去就给你倒一个星期的垃圾,拜托了!

    李洲沉沉地呼出了口气。

    那最后一局就是决胜局了。

    光头男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你就好好的求神拜佛吧,反正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一定会是我赢!”

    光头男却在心里打鼓,隐匿下咬牙切齿的模样。输给江雷那小子,就已经够丢脸了,要是这回还输给一个娘们,那不就等于把他的老脸按在地上摩擦吗?所以这场游戏他就非赢不可了。

    第一轮发牌,光头男分到了2。

    第二轮,q。同时李洲也叫了张牌。

    第三轮,j。李洲跟上。

    第四轮,光头男分到了8。李洲继续叫牌。

    第五轮,两人都停止了叫牌。

    光头男十分狂喜,他最终点数为十,他的赢面已经非常大了。

    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俨然胜利者模样,他喜上眉梢,大咧咧地伸展开他肥大的身子,嘿嘿的笑道:“输了不要紧,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只要陪我一晚,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怎么样?”

    李洲无视他的调戏,正言:“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你就这么笃定吗?”

    “□□,嘴这么烂,你到时求我,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江雷看快压不住光头的怒气,才意犹未尽地插话:“先别急着下定论,直接掀牌看看,不就知道了?现在放狠话,可没意思。”

    光头男直接把牌一掀,点数为十。他的拳头敲打着桌面上,发出哐哐的声音。

    李洲气定神闲,3,k,2,5。

    原本还在周围起哄的声音,此时突然消失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更大声的惊讶和哀吼。中间还夹杂着一个人的笑声。

    “来来来,刚刚谁压彪哥来着的,买定离手了,就不能反悔了啊。快转钱转钱。”那个白毛就像猴一般绕着众人转了一圈,坐回原位时,已经赚得满盆。

    光头男更把不住面子了,脸色铁青,发出更粗壮的气息声,桌上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李洲原以为光头会耍赖,不承认自己输了,正想开口,江雷倒是提前替他说话了:“那这样的话,愿赌服输,彪哥就别与一个姑娘一般见识了。”

    光头的脸色越发不好看,憋着一股闷气,无处发泄,只能恶狠狠地看着江雷。

    江雷感到很无辜,只摆摆手,转而看向一脸淡定的李洲,饶有趣味地问道:“你挺厉害的嘛,运气也不错。能不能赏个光陪我喝一杯?”

    “不能。”说完,李洲移开椅子,就抬脚往外走。

    江雷感到无趣,耸了耸肩。

    李洲猛地打开门,差点与即将破门而入的孟青撞个满怀,孟青下意识就往后仰。李洲快速拉上了门,往左右两边看了一下,抓着孟青的手就往楼道口去了。

    江雷眼尖,在门关上之前看到了这一幕。他一边喝酒,一边悄悄隐去了嘴角一丝弧度,重新拉着光头组了一桌牌。房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最初烟雾缭绕,醉生梦死的状态。

    李洲待孟青缓过了神,就急着开口:“怎么样了,你找到了吗?”

    孟青咧开了嘴角,笑着点了好几下头。

    “那我们走吧。”

    两人重新回到局里时已经晚上十点了,这个时候还在的有乔易周,戴简竹以及纪灯。

    孟青一看到纪灯,就忍不住跑上去抱怨:“纪灯姐,都是你出的主意,我和洲哥都差点暴露了!”

    “哎,这怎么能是我的责任啊,这主意可是你戴队提的,有什么话和你戴队说啊。”纪灯可不背这口锅,侧着身子,指了指后面的戴简竹。

    孟青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戴简竹,后者正挑着眉,一副你有什么意见的样子。

    孟青吓得缩了回来,敢怒不敢言。

    纪灯绕着孟青转了两圈,眼神又往李洲身上乱瞟,搞得两人都不自在起来了,李洲更是红着脸转过头去。

    纪灯倒是一脸兴奋的样子,又继续“安慰”:“别说,你们俩穿女装还挺好看的嘛,啧啧,挺惊艳的哦,有点美女那味儿了,是吧乔哥。”说着,把乔易周拉到两个面前。

    乔易周本来就在后面憋着笑,此时正视直面这暴击,乐得眼泪都快流出了。

    那两人听到笑声,更加无地自容。孟青的脸更是红得快要冒烟了。

    戴简竹当孟青脸皮薄,看他就快要哭了,就站出来解围:“行了行了,闹也闹够了,过来汇报一下你的情况,你们俩任务完成得很好。”

    等孟青到身边时,又悄声说了句,“干的不错,继续保持。”

    孟青大受鼓舞,一腔热情就是一顿磕磕巴巴:“是,是,队长,我会努力的!”

    前面三人转过身来,看着他斗志昂扬的表情不禁笑出了声。

    会议室中。

    “孟青,你汇报一下你看到的情况吧。”

    “好。”此时孟青两人已经卸了妆,恢复了往常的警服,一身自在。他从容地说道:“我在帝凯会所地下停车场的角落发现了目标车辆。该车牌号是对的上的,车上也出现了凹陷、划痕、灼烧的痕迹。”

    李洲在旁边安静地听着,突然插口:“我觉得还是得调监控才行。如果那辆车只是顶着车牌的空架子,那我们的方向就错了,我们就更被动了。好在我们至少已经缩小了范围。”

    “李洲说得对,我们还得再去帝凯会所一趟,”戴简竹同意,“对了纪灯,你这两天调查了帝凯会所,具体是什么情况?”

    “帝凯会所是高氏集团的产业,现在是高梓铭在负责。高梓铭是高建业的第四个儿子,不过应该是在外的私生子,三年前从回来。据我调查,他有许多的酒肉朋友,私生活也比较混乱,但大部分时间就是在帝凯会所。”

    “那这对高氏父子关系怎么样?”乔易周双手撑着下巴问道。

    “关系不怎么样。高建业的大儿子高景明是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一直在高氏集团的总部活动。说实在的,高建业虽然有很多花边新闻,但私生子都不太受重视,其他几个的情况和高梓铭差不多。”

    高梓铭?乔易周突然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突然众人听到警笛的声音,都停下了原来的对话,乔易周被打断了思路,问道:“怎么回事?”

    戴简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众人就往大门去了。

    询问负责的民警,说是有人举报聚众吸毒,他们抓捕了相关的嫌疑犯。说着,好几个昏昏沉沉的年轻人就下了车。

    乔易周注意到一个男人,他脸颊通红,脸上还挂着几滴泪痕。一个一米八的身高,却缩着脖子抽泣,这画面怎么看都很吸引目光。

    “乔警官!”

    乔易周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看着面前的苏牧,颇有些惊讶。张口问道:“苏先生,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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