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丧棒打到鬼婴的头上,就如同打皮球似得!
瞬间就将它砸在了地上。
鬼婴来回打滚,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哀嚎,一瞬间跃起来!手指锋锐如刀,划向了我的喉咙!
若让它划到,我喉咙当场就得破裂!
我后退一步,险之又险的躲过了它的攻击。
侧手从兜里挥出来了镇赊符,狠狠地冲着它的脑门摁了下去。
一瞬间,这镇赊符就贴在了鬼婴的脑袋上。
可这鬼婴嘶吼一声,居然拿他短小的手,狠狠地将它自己脑袋上的镇赊符拽了下来,撕成了碎渣。
这鬼婴的怨气太重了!
光用这些没用,我必须得给他除怨!
想要硬镇他,恐怕不行。
找个凶穴的穴口,给他写泄怨。
我伸手从兜里拿出来了定罗盘,低头看着它的指针,晃晃悠悠乱颤。
望着此处的穴口。
要找凶穴,这死块不行。
惴惴不安罢了,却没泄气。
这死块的穴口,分明是增加怨气!
我低头看去过,仔仔细细地盯着这附近的穴口,终于让我瞄到了一处。
这地方乃是吐舌穴。
左右皆短中独长,名为吐舌气不藏。气不藏兮风水劫,不是家败定人亡。
它能泄怨。
足矣!
哭丧棒拿着,我故意地在这婴孩脸上晃荡了一下。
婴孩一脸怒火地盯着我,戾气十足。
我身体一晃动,侧身就躲入了这吐舌穴中。
鬼婴也下意识的冲我扑了过来。
它也不知道这穴口是什么。
等这婴孩到了穴口的一瞬间,我从青麻布包里面拽出来了一个铁罐。
拽出来了它的盖子,狠狠地泼在了这婴孩身上。
婴孩一瞬间便痛苦不堪,浑身在原地不断的挣扎颤抖。
我伸手摸进去了青麻布包里面,拽出来了镇赊符,狠狠地贴在了婴孩的脑门上。
婴孩身体瞬间无力的垂了下去,摔倒在了地上。
我见它无法动弹,这才松了口气。
泄了怨气,以镇赊符镇压住,这才压住它。
这鬼婴的怨气大的骇人!到底生前经历过什么是非?
我心底有些疑惑,余光瞥向后方。
徐文申脸色难看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何断耳。
“人跑了。”
我听到这里,心底一悬。
徐文申、何断耳、刘老爷子三个人出去一起抓人。
也能让这一对男女跑了,他们哪来的这本事。
“初九,这男女来历不简单。”徐文申缓缓地说道。
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徐文申娓娓道来,说起来刚刚他们去追这一对男女,到了半山腰的一处断崖。
这男女就像不怕死似得,直接跃下去了。
要知道这断崖可极高,下面还有白雾茫茫,根本看不清楚深浅。
也不知道下面有没有落脚地,这男女就敢无缘无故的往下跳。
简直是不怕死!
我听到这里,也眼皮狂跳。
“抓不到他们就算了,迟早跟他们一起算总账,这鬼婴怨气大的都让人害怕!”
徐文申蹩眉问我怎么回事儿。
我说道:“这鬼婴恐怕是以活尸手段炼的,就是不知道怎么能有意识,而且怨气还这么大。”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徐文申问道。
我指了指这穴口说道:“先挖坟,这死块凶穴下面,一定有一具尸体,就是不知道是谁的!我们挖开看看。跟这鬼婴有什么关系。”
徐文申点点头。
我从兜里拿出来了洛阳铲。
狠狠地挖了下去。
先挖出来了一口棺材,薄薄的黑色。
我跟徐文申、刘老爷子一人扛着一个角,将这棺材从深坑里面摆到另一头去。
拿着洛阳铲,继续往下挖坑。
不出所料,黑棺材往下还有一口,也是黝黑无比。
却是上好的楠木棺材,用的是软木材。
棺角金龙头,气质富贵。
我跟徐文申、何断耳一人一个口子,三二一一起用力。
狠狠地将这棺材盖子掀开,低头看向这棺材里面的女人,饶是我经历过的事情多!也被吓了一跳。
这里面是个女人。
脸被划花了,惨白无色,早死了很久。
身体仍旧看起来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想而知生前经历了什么。
她的脖子上有重重地淤青,要么是自杀、要么是被人勒死的。
这种女人怨气很大!
尽管如今已经不成样子了,可我从她的眉目之间,还是能看出来几分姿色。
这鬼婴,跟女人有几分相似之处。
让我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下!
鬼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在这里哭泣,结合这死块凝怨的穴口来判断。
这女人跟鬼婴,应该是母子关系。
好狠的心!
女人已经被折磨致死,鬼婴却还在这里哭泣。
让母亲的怨气更加浓重!
养出来怨气这么浓重的母子煞,这种人,简直是畜生!
幕后的这群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脑子里已经有了些许不妙的猜测,或许裴家这些消失的尸体,也跟这女人有关。
庞笄只是个鱼饵。
难道说,就连裴家也不是鱼。
幕后这群人,是用庞笄这个鱼饵,钓出来裴家的鱼饵。
可他们真正想钓的鱼是什么。
难道就是凶煞,母子煞。
尤其是像是以前我见过的千尸成煞。
去各处寻找凶煞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咽了口唾沫,总觉得被卷入了一场很大的阴谋当中。
刚刚那一对男女离去的时候,诡异的笑容,让我甚至感觉。
他们让我过来,也是早有预谋。
或许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帮助他们推动了计划。
我在痛苦的纠结!若我不管不顾,必然会受到内心的煎熬。
若是动了,会不会反而帮了他们?
徐文申问我怎么了。
我将我心底的疑惑说了出去。
徐文申却让我放心大胆的去做,当了这么久的阴宅先生,难道对自己的本事,一丁点的自信都没有了么?
我听到这里,也瞬间一震。
是啊!
当了这么多年的阴宅先生,若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我还干什么,不如改行算了。
既然要做,那就大办!
我拿出手机给李冕打电话说道:“老哥,我要一次抬棺匠,只是挪个棺材,用不了多长时间。”
“罗先生,马上到。”李冕那头答应的很痛快。
我挂了电话,也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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