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这一问,问住了裴瑾言。
她知道柳舒服要找的东西很重要。
但具体什么东西却不清楚。
有那么一瞬间,郑旭光的身影从眼前一掠而过。
她不禁想,柳舒服要找的东西,其实跟郑旭光有关?
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串联到一起,裴瑾言忽然觉得郑旭光的死也变得不简单起来。
林娜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裴瑾言回答,忍不住问:“言姐,你在听吗?”
裴瑾言回神,说:“在,你同祁连城一起盯着柳舒服的行动,一有结果,立即通知我。”
“好的。”
放下手机,裴瑾言发动车子回家。
时间还早,裴瑾言索性准备饭菜。
才准备好,有人敲门。
裴瑾言过去开门,见许久不见的秦池站在门口。
她问道:“怎么是你?”
秦池说:“我来找四哥,”说着就迈开步子进去,边走边喊:“四哥,四哥?”
裴瑾言合上门,说:“左御之不在家。”
秦池扭头看着她,问:“不在家,那去哪了?”
裴瑾言正要说左御之就在回来的路上,但话到嘴边又改口:“你找他什么事?”
秦池的表情立即绷了起来,“这个,那个......我........”
见他吞吞吐吐,言不由衷的样子,裴瑾言说:“如果不方便对我说,那就算了,等他回来你自己同他讲。”
秦池立即像是得了大赦一样。
他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裴瑾言身上穿的围裙上,说:“你在做什么?”
裴瑾言道:“做饭。”
秦池是有听过左御之夸赞过裴瑾言的手艺,因此,听裴瑾言说在做饭,而他又刚好闻到饭香,肚子里的馋虫立即被勾了起来。
他十分利索的说:“我来帮你。”
裴瑾言:“........”
望着他轻车熟路的朝厨房走去,裴瑾言不禁想,这家伙莫不是来骗吃的吧?
其实也没什么要准备的,该准备的裴瑾言早就准备好了。
饭菜端上桌时,左御之还没有回来。
裴瑾言拿起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才看到手机里已经有左御之发来的信息。
【有事,晚回,你自己先吃。】
她扭头看向那正对一桌子饭菜流哈喇子的秦池,心想,难怪秦池找不到他,原来是有事?
见裴瑾言看向自己,秦池露出一个自认为非常诚恳的笑容,问:“四哥啥时候回啊?”
说着,裴瑾言清晰的听到秦池肚子里传来的轱辘声。
她放下手机,说:“不回来了。”
秦池惊讶的说:“不回来了?为啥啊?”
裴瑾言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分好碗筷,说:“我们先吃。”
“哦。”
秦池最终败倒在裴瑾言的厨艺下。
他捂着那吃的圆滚滚的肚子,说:“四嫂,你做的饭菜也太好吃了吧?一点都不亚于蔡老头的手艺。”
裴瑾言心尖微动,蔡老头可是盛亚楠心心念念的厨艺至高者,而左御之从来不提。
现在从秦池口中听到蔡老头的名字,她颇为好奇。
往往就是这样,对一个人越好奇,越表明在意对方。
裴瑾言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掉入左御之给她编织的网当中。
现在,明知道左御之编织的是个温柔陷阱,但已经迟了。
裴瑾言已经管不住她的心了。
她看了秦池一眼,故意说道:“我这厨艺怎么能跟厨艺界泰斗蔡老头相比?”
秦池立即说道:“你不要妄自菲薄啊,等哪天四哥带你去蔡老头那里,你就知道其实你不差的。”
“是吗?那当初某人为什么要碾压我的车?给我点颜色瞧瞧?”
“我那不是——”秦池打住话头,望着那稳坐钓鱼台的裴瑾言,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不是什么?”裴瑾言眯起眼睛,盯着他问。
“不是——”秦池一脸菜色,忙说:“四嫂,我干脆明天再来找四哥好了。”
说完,他起身就想跑。
然而裴瑾言岂会让他轻易白吃一顿?
不套出点东西,就不是裴瑾言!
她说:“是不是有别的女孩子在等你家四哥?”
秦池本就是个单细胞结构的人。
一听裴瑾言这么说,顿时打住脚步,扭头看向坐着的裴瑾言,吃惊的说:“你怎么知道?六姑找你了?”
虽然不知六姑为何人,但一听秦池的话,聪慧如裴瑾言,便明白三分。
感情秦池上次那样针对她,是给那个叫六姑的女子报仇雪恨的?
裴瑾言压下心头的波澜,一本正经的对秦池胡诌道:“倒是听你四哥提过。”
秦池更加吃惊了,他重新坐下去,眼睛盯着裴瑾言,问:“我四哥说什么了?”
“你四哥说——”裴瑾言故意卖起了关子,对秦池说道:“你是不是特别想要你四哥跟你六姑在一起?”
秦池脸上立即来了精神,说:“他们根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吗?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四哥现在跟六姑都已经喜结连理了。”
裴瑾言跟那个叫六姑的人素未谋面,也不清楚她是怎样一个人。
但从秦池对她如此维护的行为来看,她在秦池心中的地位不轻。
所以,她才是那个破坏人家感情的人?
“你上次撞毁我的车,是为了你六姑出气吧?”
裴瑾言不想难过的,但心里还是泛起了醋意。
秦池脑袋猛地往后一扬,说:“不是赔了你一辆新车么,怎么又提这事儿啊?”
裴瑾言端起桌上的水杯,低头喝水,掩去眸底泛起的冷意。
心想,秦池这行为往重里说,其实是谋杀了。
当初她只当是恶作剧,所以没放在心里。
现在来看,秦池当时应该是存了杀心的。
否则不会有这样过激的行为。
她喝完一口水,对秦池说:“你六姑现在在哪?做什么?怎么没见她来洛城?”
“你不知道?”秦池惊讶不已,“四哥什么都没告诉你吗?”
裴瑾言放下水杯,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说:“倒是提过,只不过时间久了,忘记了。”
秦池盯着裴瑾言的脸,只觉得她单纯又无辜,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娃娃。
他心窝里顿时一软,张口就说:“我倒是听京城那边的人说今早六姑不见了,我怀疑她来了洛城。”
话音刚落,房间里传来一道声音,“谁不见了?”
裴瑾言和秦池下意识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左御之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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