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的是他看错了,心里总觉得太宰治不是好人,才会随之出现这样的错觉。国木田独步扶了下眼镜的鼻梁位置,转过头去重新看向前方:“我还戴着眼镜,怎么可能会有沙子进来?”
“这可说不准,或许会有细小的沙子见国木田这么松懈,趁机悄悄潜入你的眼睛里。”太宰治双手背在后脑勺处,然后整个人向后靠去,舒服地窝在了座椅上。
“沙子才不会考虑这些事情!”国木田独步一边启动车辆一边说道,“不要把你自己的想法代入进去。”
“确实,如果我的身型只有那么小一点,肯定会去偷袭国木田的眼睛。”太宰治语气悠哉地回应。
“你这家伙。”国木田独步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不过我更希望能粘在菜菜的头发上,和她形影不离。”太宰治自顾自地一脸陶醉。
提到自家妹妹,国木田独步忍无可忍地大声说道:“别做梦了!菜菜每天都会洗头发,然后你就乖乖流进暗无天日的下水道水管里吧。”
“多谢你的提醒,我会记得及时转移到另外的地方。”太宰治神色恍然地开口。
果然应该把这家伙扔下车,国木田独步咬牙切齿地想道。毫无疑问太宰治已经失去了做人的资格,是个集恶魔恶灵穷神为一体的大灾难。
最后的委托是阻止一架客机失事,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成功打败了那群地下武器商人,即被苍之使徒利用去针对侦探社以及用异能将绑架犯和炸弹犯灭口的家伙,解除了干扰飞机的信号装置。
“这样一来,太宰就是正式的侦探社成员了。”国木田菜菜望着从社长办公室里出来的国木田独步。
“是啊,真是再糟糕不过了。”国木田独步想到未来和太宰治继续搭档的日子,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于私他迫切地希望把太宰治踢出侦探社,但于公他无法将一位优秀的侦探社员拒之门外。
“也不用这么失望啦,哥哥和太宰在共同应对武器商人的时候,不是配合得相当不错吗?”国木田菜菜笑了一下。
“或许那家伙是一个优秀的搭档,但也只是一个优秀的搭档了。”国木田独步依然不认可太宰治的其他方面,尤其是看上去十分灾难的性格问题。
望着他缓缓离开的背影,国木田菜菜浅笑着轻声说道:“这不就是逐渐认可太宰的开始嘛。”
灿烂的阳光照耀进一间废弃医院内,仿佛给破旧阴暗的大楼注入了一丝生机。
被太宰治突然叫到了这个地方,国木田独步在得知太宰治给真正的苍之使徒发送了邮件,以拥有其犯罪证据为由逼迫其出现在这里后,不禁神情紧张地看向入口位置。
一脸错愕地注视着慢步走了进来的田口六藏,过于震惊的国木田独步忽略了田口六藏不可能会自称苍之使徒这一事实,还以为六藏少年在因为当年的事而怨恨着他,怨恨着武装侦探社。
都是他将苍王的藏身之处告诉了警方,间接导致了六藏少年的父亲在追捕苍王时殉职。
国木田独步脸色发白地问道:“在你心里,一直这么憎恨着我吗?六藏。”
田口六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国木田独步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憎恨的人是害死父亲的苍王,怎么可能会去憎恨一直照顾着他的国木田独步?
一旁的太宰治替田口六藏解释了会来到这里的原因:“六藏少年肯定是偷看了邮件内容才过来的。”
正当他们解开误会的时候,一道女性的喊叫声从田口六藏的身后传了过来,同时还伴随着枪支落地的清脆声音和匕首扎进墙里的细微声响。
国木田独步立刻冲向了那一处位置。田口六藏转身向身后望去。太宰治似乎想到了什么,也快步走了过去。
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医院长廊里的佐佐城信子正面色惨白地站在走廊中间,她的右手背接近手腕位置被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此刻血液正顺着她的手指流下滴落到地上。
而凶器显然就是斜着扎在右侧墙壁里的那把锋利的匕首。
“没事吧?”国木田独步下意识地跑到她的面前,使用异能力造出了一卷绷带来给她包扎,“是谁刺伤了你?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苍之使徒。”
“我没有看到那个人,转身查看的时候,走廊尽头处就已经空无一人了。”佐佐城信子声音缥缈地回答。
“从尽头处将匕首投掷了过来吗?”国木田独步将绷带打好结,然后退开了一步,自言自语地分析道,“好灵巧的身手。”
“那不就是让他逃了吗?!”田口六藏神色不甘地望着走廊的尽头,“可恶!”
“没有让她逃掉哦。”太宰治抬起手臂用手中的枪指向佐佐城信子,“对吧?苍之使徒佐佐城信子。”
“什么?!”国木田独步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宰治,“你在说什么啊?佐佐城小姐可是被苍之使徒划伤的受害人。”
“不,事实正好相反。划伤她的人不是苍之使徒,而是从其手下救下了六藏少年的人。”太宰治语气笃定地说道,“因为当时佐佐城小姐正用枪指着六藏少年吧。”
顿时看向了摔在地上的枪支,田口六藏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明显的恨意,他紧盯着佐佐城信子问道:“你就是苍之使徒?”
“那把枪是我带来防身的,毕竟我曾经差点死在了这里。”佐佐城信子语气平静地否认了。
“你很清楚,你根本不会死在这里。”太宰治说出了他的推断,“行事谨慎小心的绑架犯不会从人来人往的车站将晕倒的你公然带走,是你自行潜入了这里,把自己塑造成幸存者,然后顺理成章地接近侦探社。”
“我说过有你进行犯罪的铁证,这句话是真的。”太宰治缓缓说道,“还记得你给苍王录下的那段视频吗?”
微微张大了双眼,佐佐城信子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她有些不解地询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当然是在收留你的那个晚上了,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汽车里加班工作,真的超级辛苦呢。”太宰治大口地叹气道。明明佐佐城信子自述醒来的时候就在水箱里,却知道关押着那些受害者的玻璃墙上,那把门锁被设置有毒气开关,实在是太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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