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瑾:“盯好他。”
接下来,该送他一份大礼才是。
祁北正要说话,门外传来小孩子的脚步声。
“哗啦!”
书房门一下被推开,徐佩玖小盆友抱着他的小本本迈着小短腿就进来了。
一脸郑重其事,极其严肃的道,“大哥,小玖遇到大难题了!”
大难题?
他一个小孩子家家能有什么大难题。
徐怀瑾反而先提醒道,“不是说过进来之前要敲门的?”
他眨巴眨巴眼,好久才想起确实好像有这么一件事。
“……小玖忘了,下次一定会敲哒。大哥先帮忙好不好,这次真的十万火急!”
“多大点小孩就十万火急,你知道十万火急什么意思不?”
“就是不知啊。这就是我要问大哥的大难题!”
徐怀瑾:“……”#@$&a;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小玖和瑜姐儿的性格完全反了。
长大了也是个叫人操心的命。
……
沈府,梧桐苑。
沈月乔已沐浴更衣过,靠坐在床上昏昏欲睡,还强打着精神听采俏回禀消息。%&a;(&a;
“这两日三爷没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倒是三公子,明知这两日大公子没在,他还总去听涛阁。”
沈月乔嗯了一声。
沈时一个小屁孩她就没放在心上,她便是去了听涛阁能做什么呢?
“薛家那边说他们家大少爷要回的声音不小,还传出新的消息说,薛家在给他物色适合的姑娘,正准备说亲。……”
沈月乔勉强撑开眼皮。
虽然沈薛两家如今没什么往来了,但事情若是传开了,三姐姐早晚会听到……
这件事很难阻止。
但她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之前薛霁离开薛家闹的挺大的,现在又说回来就回来。
他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可不像是这么一个人。
“让你表姐注意薛老爷和薛大太太是个什么反应。”
“姑娘是怀疑,其中有猫腻?”
“嗯。”沈月乔点点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以前薛霁待原主也是极好的。
若不是闹了假陈幼薇那事,也不至于到如今这地步。
要不说世事无常呢?
采俏又接着说,“齐南萱回了通判府之后还算安分,除了让丫鬟给她送了封信,之后,没干别的。就在房里写写画画。”
“信送往哪里?”
“是送往山阳县的。”
一听山阳县三个字,沈月乔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一个人。
看样子,那个姑娘比她想象中的要厉害多了。
只是,你在凝望深渊,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屠龙少年终成龙。
这会儿她是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边往下躺边问,“今日没什么人来找过我吧?”
采俏不明所以,“没有的,姑娘在等……”什么重要的人么?
话说一半,她突然想起那日采竹她们与她说的,姑娘去闺学居然遇到韩公子。
“姑娘是在等那个韩举人?”
“算是吧。”
“……”
……
听到这个回答的冯玉蓉多少紧张,心想:可千万别被公子听见。
然而,就听沈月乔低低的说了声,“他不来正好。”
早知道他不会来的。
他若是来了,那位他准备的那些节目可不就没有用武之地了么?
沈月乔心中想着,眼皮重的再也睁不开了。
便再没有声音了。
采俏和冯玉蓉等了等。
直到鼾声起,才发觉自家姑娘是睡着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无奈。
看样子,姑娘今个儿是真的累够呛的。
今晚是采俏值夜。
采俏给她掖好被角,熄了几盏灯,只留了一盏照明的油灯便领着冯玉蓉往外走。
因为采芹留在医馆,采竹今日刚回来,明日还得去替采芹。
三个大丫鬟,总得有人守夜的。
冯玉蓉也没有多言,规规矩矩的退下。
留下的采俏在外间的的小榻上铺了被褥,便也歇下了。
……
翌日照旧是起了个大早。
沈月乔睡的早,一觉睡到接近自然醒,精神也恢复的七七八八。
简单吃过朝饭之后,她便先去了济民堂。
魏夫人按时吃药换药,伤口恢复的情况良好,身体也没有出现什么感染。
沈月乔便让采芹回来,采竹也不必去替了。
就让王妈妈自个儿照料魏夫人。
如今躺在病床上的人,便溺那些都要人伺候,沈月乔也不想委屈自己的丫鬟去伺候别人。王妈妈愿意做是最好的。
“恢复的很好,再有两日,就可以会去休养了。”沈月乔检查一番后下了结论。
魏夫人喜出望外,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喜色并没有维持多久。
王妈妈也是同样的,知道她恢复良好是十分高兴的,但说到可以回去,脸色也凝重起来。
她们都清楚,回到通判府是代表了什么。
她们的心思此时都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
沈月乔笑了笑,好心的又提醒了一句,“魏夫人病的如此重,你的儿女也不来瞧你一眼么?”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了魏夫人的心口上。
她张嘴想辩解,可话到嘴边,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啊,她有一双儿女。
女儿虽然出嫁了,但母亲生病,哪怕不回来侍疾,看望一眼也是好的。
儿子更是一直养在身边的,精心照料,恨不得将她全部都掏给他的。
他们,却都没有来瞧过她一眼。
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补刀的精髓在于让人痛而不是让人死。
沈月乔见目的达到,也就淡定的去和陈霖聊正事了。
“依照师妹说的,昨日我亲自带着七八人份的火锅进的田府,火锅对那位和田老来说也是稀罕物,他们都十分喜欢,吃了个精光。”
沈月乔点点头,“那他们可有让师父再给那位把脉了?”
“就像师妹说的一样,那位吃火锅吃的高兴,又让师父给他把脉,说这次不管看出是个什么结果,都不会怪罪。”
这意思就等同于,拿了免死金牌?
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
“那师父是如何说的?”
陈霖道:“师父跟那位卖了个关子。他给那位诊了脉,也写了脉案,但要那位答应他,等到那些大夫来了,才能打开脉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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