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看着门口站着的王水生,笑着问:“水生叔,您找是来肖战庭的吗,他不在家,出远门了,还要个三五天才能回来。”
王水生摇了摇头,结结巴巴的说:“肖家媳妇儿,我不是找你家男人的,我……我是来找你的。”
这段时间,王水生一直在城墙工地努力做工,并没有见过白棠,刚才她一开门,就被白棠艳丽的容貌惊艳到了,心想自己这把年纪了可不能盯着人家小媳妇看,只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敢看她。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啊?”白棠问。
王水生说:“是这样的,两年前,我媳妇儿和闺女都让红巾军害死了,我老娘为了护着她俩,双腿叫他们给打断了,可怜她老人家每到夜里就腿疼,我听说你的医术高超,昨日我刚发了工钱,今天我全部带来了,请你给我老娘看看腿吧。”
白棠一拍手,嗔怪道:“哎呀水生叔,你怎么等到现在才来找我,我看病不收钱的,只需要您以后有时间的话,就多去咱们的工地养殖地帮帮忙就行了,你等我收拾一下东西,带上药,就跟你过去给奶奶看病。”
王水生立刻摇头道:“这怎么能行,你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怎么能白让你看病,那不是太不要脸了。”
白棠笑着说:“没有说白给老太太看病,您到时候可以来我们的大棚帮忙,这样就算抵消了药费。”
白棠说着就转身进屋,拿了微型手术机器人胶囊,消炎药还有止痛药,想了想她又拿了些糕点,两只真空烤鸡。
她拎着东西去跟李自成还有孩子们招呼了一声,就转身走去了门口。
“水生叔,咱们走吧,”白棠说。
王水生连忙点头,帮着她关上了门,就带头走在了前面。
白棠跟着没走多久,俩个人就到了一处破旧的土房,那泥瓦草棚的情景,并不比喜鹊家好到哪里去。
王水生把她领进了院子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丫头你别见怪,这些年家里因着给老太太看病,实在穷的很,不过我现在会好好做工,一攒够钱就好好修房子。”
“水生叔您说的哪里话,您这样孝顺的人才值得我敬佩,快带我去看看老太太吧,不知道我怎么称呼她呢,”白棠问。
“我老娘姓陈,你跟我来吧,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她这几天又疼的厉害了。”
白棠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屋,一进去,白棠就闻到屋子里有一股子霉味,虽然看着摆放比较整齐,那也是因为东西少的原因。
只见老太太躺在床上,正睡着,不时的还会哼哼几声。
白棠把糕点和烧鸡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床边将手搭在老太太的手腕上,装作诊脉。
异能:双腿粉碎性骨折伴有脊髓灰质炎。
修理方案:微型手术机器人,特效消炎药。
王水生急着问:“丫头,我老娘的病可还能医?”
白棠点了点头,对王水生说:“叔,可以治的,不难,就是拖的久了,老太太身子比较虚弱,多吃几天药就行了,我需要些温水给老太太吃药,麻烦您去烧一些吧。”
王水生立刻红着眼睛,哽咽的说:“唉唉,好好,我这就去,你这丫头果然跟他们说的一样,神医啊,这些年我掏空家里给我老娘请了多少大夫,都说治不好,这下可好了,你不知道,我每每夜里听见我老娘疼的直哼哼,我这心里都像刀刮的一样。”
白棠说:“水生叔,百善孝为先,陈老太太能有你一直关心照顾,她是幸福的,今天我给她针灸之后,您在好好照顾她休息个十来天,以后她不但腿不会疼了,还能正常走路。”
王水生顿时激动的抹起了眼泪:“丫头,你的恩情叔无以为报,以后只要你一句话,叔肯定随叫随到。”
白棠笑着说:“那我就先谢谢叔啦,您快去烧水吧。”
王水生连忙点头,小跑着就出门了。
陈老太太还睡着,白棠照旧将微型手术机器人放在她的鼻孔旁边。
这次的手术时间是两个时辰,白棠在手表上设置了闹钟,然后将药取了出来,分两个瓷瓶装好,她怕王水生不认识字,干脆在其中一个瓶子上绑了根红绳子。
等到王水生端着温水回来,她拿起两个药瓶对他说:“我刚才给老太太扎针完,她就睡着了,过两个时辰后,还要再扎一次针,这两瓶药等她醒来一天各吃一片,吃完就能完全好了,您在这守着老太太,我还要去一趟鸭棚看看,我到了时辰会来给老太太施针的。”
王水生立刻点头:“好的,我就在这里看着。”
白棠又说:“记得经常摸摸老太太的额头,若是发热也不用惊慌,来喊我就可以了,对了,我给您和老太太带了些糕点和烧鸡,您也吃一点,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说完白棠就出了门,也没等王水生接话,王水生看着桌上的东西,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鸭棚就选在离冰河不远的地方,她让村民挖了长水沟,整个水沟沿着鸭棚成螺旋状,上面盖上保暖的大棚,可以保护水不结冰,鸭子也能有水游动起来。
鸭棚的不远处,她也挖了大水塘,准备养殖方舟飞船上的变种鲤鱼苗,这种鱼不但好吃,而且极易存活,只要食物充足,一个月就可以长到好几斤重,且能耐受极寒。
白棠刚走到鸭棚,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闹哄哄的,她立刻跑了上去。
“让他打,今儿不打的你个不要脸的半死不活,那都不是真汉子。”
“就是,臭不要脸的,大白天的,大家伙都在干活,这对奸夫淫妇居然在偷情,这青天白日的,你们俩还真干的出来,可怜这两人的相公娘子都在干活,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白棠听着这些,在后面问:“这到底是怎么了?”
众人一看白棠来了,都纷纷给她让路,白棠走进去,就看见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汉子,满面通红,一脸怒气,另一边还有一名女子正面如死灰的站在一边。
“这是怎么了?”白棠问。
“唉,这林子祥真不是人啊,这王少珍丫头嫁给他以后,那是吃糠咽菜也要供他读书,这小子一个农户出生,王少珍愣是把他当少爷一样伺候,还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平日里砍柴挑水,做针线活都是她,结果这小子功名没有就算了,居然背着她跟孙二牛的媳妇儿李香莲偷情,你看,少珍丫头这气的都说不出话了,这心里该多伤心多失望啊。”
“就是啊,二牛平日里对他媳妇李香莲那多好啊,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每次这红巾军来了,都把人藏在地窖里面保护着,这两个狗男女真是该喂冰窟窿!”
村民们都指指点点的说出了事情经过。
白棠看站在一旁的妇人也不说话,面色煞白,也不哭,她真怕人会憋出事。
“这位少珍嫂子,你不能一口气这样憋着,你要哭出来啊,”白棠劝说着。
旁边站着的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摇了摇她的手,哭着说:“娘,你说话啊,你别吓唬我啊。”
听见孩子的声音,这妇人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头,面无表情的问坐在地上的男人:“为什么?”
男人低着头,满面羞红,只沉声说:“对……对不起。”
“我只问你为什么,”妇人接着问。
“是我对不住你,我为美色所迷,你日夜操劳,从不注重打扮,我也是一时糊涂………”
那妇人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满是老茧和脏污,再看看自己的衣裙,粗布麻衣,满是补丁,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头发,又看了看地上坐着的女人,细皮嫩肉,穿着棉布衣裙,头上还带着发簪,与自己就是鲜明的对比。
顿时苦笑了起来:“是啊,我日夜做工,供你读书,早就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女人,也难怪你看上她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你这个臭婆娘,老子日夜做工,给你养的白白嫩嫩的,就是让你偷男人的?”孙二牛上去就给了女人一巴掌。
顿时女人白嫩的脸蛋上面就有了一道红印子,白棠仔细看了看这女人,她突然想起来了,这女人从前还去偷过肖战庭的袭裤,还偷看过他洗澡,被肖博打出来过一次,妥妥的一个风骚女子。
白棠看了一眼这林子祥,长得白净,又是一副书生样子,难怪这女人动心思了。
还真是一对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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