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区,演武场内。
逆转气息,收束,释放…
“噗”
“咳咳,又失败了么?丁等资质真是麻烦啊!”
文真擦干嘴角的血,他已经失败无数次了。《敛息法》的核心就控制的气息,可是丁等资质的他却输在了起跑线上,与自然气息的契合度约连丙等的百分之一都不到,所以难以入门。
不过这种事也急不得,他只能放平心态。休息一会后他便开始练习刀法,曲江篱的功法很给力,他是某个家族的少爷这件事可以说是实锤了。文真曾有意无意的试探过,结合前世经验得出结论:资质不行,主动出去奋斗证明自己再打脸所有人的主角。
他苦笑一声:
“乙等资质人比人气死人啊!”
曲江篱算是他的师父,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盼着曲江篱好的。
“再见面,希望你已经成功了吧!”
休整完毕,文真看向门口:
“算算时间,那帮新人应该快到了。”他走了出去。
看着赵家柱对着新人们慷慨陈词,文真有些感慨,他来到这已经有些年头了。这几年,有的人晋升了,有的人受不了转行了,还有一些在执行任务中不幸丧生。所以队伍里只剩他还有一些混吃等死的老人了。
看着眼前的新人,文真眉头微紧,他得到消息说这群弟子中有两个乙等,还有一个甲等。
“听说是个小姑娘,不知是哪一个。”
原来的第三区就像和尚庙一样,清一色全是大老爷们,直到近几年开始招收女飞鱼卫。
待新人散去后,文真被赵家柱喊住:
“小陈,你来一下。”
“你已经听说了吧!”
“什么?”
“我们区来了个甲等的小姑娘,听说是上边安排下来的,我打算把她交给你。”
“交给我?”
“就是让你看着她,以免她遇到什么危险。”
赵家柱用讨好的语气说道。
借助曲江篱的功法,文真的武功已经是高手中的前置位。赵家柱也早已不是第三区最强了。
“这么做对我有好处吗?”
“当然了,你把小姑娘保护好了,她往上面美言几句,你升玄卫不是一张嘴的事吗?”
“我不需要空头银票,说一点实际的好处,要不然你自己带!”
赵家柱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然后又露出讨好的笑脸:
“这样,你不是喜欢练功吗?我把我珍藏的功法给你”
“喂!别想着糊弄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赵家柱咬了咬牙:
“好,成交。”
文真笑了笑:
“合作愉快。”
看着文真走出门,赵家柱的笑消失:
“呸,晋升不了玄卫,活该!”
听着赵家住的骂声,文真却不以为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赵家柱做“生意”了。赵家柱每次上交贼人赃物的时候都会吞了一部分,而知道这个秘密的文真自然也会得到好处,与这些资源相比,谩骂对他来说连屁都不算。
经过赵家柱介绍,文真和甲等丫头成为了搭档。他习惯性的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身材娇小的她穿着飞鱼服,就像孩子穿着大人的衣服般违和,官帽都快把她的眉毛挡住了,显得她娇憨娇憨的。交流后他推测出了大概:某个富二代感受生活,因为喜欢飞鱼卫才到这来。
“白望月,白家,是那个白家吗?信息不足啊。”
摇了摇头,文真便没有继续想下去。靠着已知信息去侧写他人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一开始在曲江篱身上做实验,获得成果后,便对这种感觉上瘾了,经过长时间的练习,现在他已经可以猜测的很准确,就算不能百发百中,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也是他把赵家柱吃的死死的原因。
两周后,演武场里。
“不打了,你也不知道让我一下。”
白望月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说。
“休息一下吧。”
说着,文真也打起了坐。白望月看着他:
“大叔你这么强,他们为什么不让你晋升啊”
文真没有理她,她鼓起嘴,把小脸凑了过去,想要捉弄一下文真。当她凑近后,看着文真棱角分明的脸,她的小脸突然红了起来。
“铛!铛!铛!”
召集铃响了起来,文真睁开眼看着面前慌张的白望月。
“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集合了。”
文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便向集合地走去。
最近,孩子失踪事件出现的越来越频繁。文真猜测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而且再过一段时间这个幕后黑手就会停止作案,到那时再想抓到他就困难了。他看向旁边的白望月:
“待会行动的时候跟紧我。”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飞鱼卫来到一处废弃房屋。一道令下,他们将其团团包围,双方交战,短兵相接。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白望月也和敌人交上手,文真总是把一丝心神放在她身上,所以打起来束手束脚,但他们仍然处于上风。
突然,文真眉头一皱:
“不好!”
白望月不敌眼前的人,武器被打飞出去,文真一刀劈了眼前的贼人,全力一跳立马条在她面前挡住横批下来的一刀,紧接着又一刀劈向那贼人脑袋。
“该死!”
他暗骂一声。一滴滴血液顺着让他的手指流到地上。见情况不妙,他大喊一声:
“撤!”
且战且退,他们终于逃到安全的地方。
“大叔,你没事吧?”
文真额头冷汗直流,坐了下来,艰难的拿出药瓶,试图往胳膊上撒。
“我来!”
白望月抢过药瓶,往那可见白骨的伤口撒去。一股剧痛袭来,文真捏紧拳头向地上砸去:
“t”
修整一段时间后,文真嘴唇发白的靠在树上。白望月委屈道:
“大叔对不起。因为我,这次任务失败了”
“你没杀过人吗?”文真挤出一句话。
“没有,这是我第一次实战。”
说着,望月底下了头。
“……”
一段时间后,看所有人都恢复的差不多了,赵家柱便让所有人回去。
三天后,演武场。
“上次你之所以会失利,是因为你没有做好杀人的觉悟,没有这种觉悟的话,即使是比你弱小的人也会轻松打赢你,我现在就教你拥有它。来,拿起你的剑,向我进攻。”
说着,他自己捡起一根木棍。
“大叔,你小心了。”
白望月提剑冲了上去。
“咚”的一声,手中的剑掉在地上,白望月捂着脑袋。
“大叔,你下手太重了。”
“把剑拿起来!”
白望月第一次看见文真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她不再撒娇,继续提剑攻去。被连番教育后,一种情绪在白望月心中形成,她提起剑挥向文真。
“咔!”木掉在地上。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现在的你应该知道了自己缺少什么了。”
“没错,愤怒。愤怒会让我们减少对挥刀的恐惧,让我们挥刀时减少犹豫。所以,记住刚才挥剑的感觉。”
说完他便向外走去。
“嗯!”
看着文真宽大的背影,白望月的脸颊多了一丝晚霞。十六七岁,花一般的年纪。
……
傍晚,方白两人正在巡查,文真突然脸色一变,停住脚。
“大叔,怎…”
“嘘”
文真示意她噤声,手指向一个老人。两人跟着他来到一片竹林。那个人走向一个小屋,一打开门刺鼻的血腥味迎面袭来,还能隐约听到一些婴儿的叫声。
白望月立马感到生理不适。
“唔”
“谁在那?”
说着,那人拿着匕首走了过来。
文真压低声音:“这个人不是你我能对付的,你先回去喊救兵,我去拖住他。”
“可是,你…”
“别可是了!你在这里只会拖累我,再不走我两都走不了。”
“那你小心。”
白望月立马全速向回跑,她的眼中写满焦急。
“大叔,等我。”
待白望月走后,文真走了出来,露出一抹微笑:
“好久不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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