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在看到金予冥恢复得不错后,心中甚是松了一口气,她决定亲自去市集看看,准备在回去前收集一点药材,这样就不用到野外去了。
只是刚去到那里,她便感觉到了异样。
来来往往从她身边经过的不管是人还是兽族只跟她一个照面,就全都露出惊慌恐惧的眼神。
好像他们全都认识她,知道她似的,可明明都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
诧异,嫌弃以及恶意。
这是她身处在街道中实实在在感受到的。
好像她于他们,是真正地洪水猛兽,或者说比猛兽更为让他们感到惧怕。
有些路过的,仗着自己实力,还会故意从她身边走过,然后莫名冲撞她,或者有些是躲避得远远,并时刻注意她的动向从而改变自己前行的方向。
尽管这样,银月除了心中疑惑,也还是对他们无感地继续前进着。
她要去药铺。
来到药铺门口,正准备进去,只见药仆见了她的身影,二话不说地立马关了门,并翻出打烊的牌子。
这一举动除了阻挡了她的脚步,还阻止了店里买完药要出来的客人。
她对店家的举动不满地皱着眉。
无法,她只得忍下来,去下一家。
没想到又遇到了与前一家同样的遭遇,这次甚至还没有走到药铺门口,他们就像有预见似的,早早将门关上。
连走好几家都是这样,她怒气上来,正要硬闯时,身边开始停留忌惮的目光,可是她并没有招惹他们。
她收回将要踢向大门的脚,转身走过路过的人留出给她的一条空空的道路。
人潮拥挤在两旁,都差没有落脚的地,即使这样不舒服着,他们也没有打算挡在她前面。
空手而归还招惹了一肚子憋屈的怒火。
一到院里,她就抽出自己的匕首,不分青红皂白地介入了里天和余筠的打斗中。
几乎不留余地施展实力。
导致最后竟然是以一敌二的状况出现。
金予冥倚在门框上,就这么看着。
他没打算插手,从银月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现在很不开心。
他想着也许这一场发泄,能让稍微开心一点。
只是,出去了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生这么大的气?
金予冥看着她那个狠劲和流畅的动作,欣然地笑了。
他的小月儿,真的成长得不得了了。
金予冥轻轻咳嗽了两声,银月立马一个后空翻躲过余筠的攻击,一跃跳到金予冥面前。
战斗到了这时候,终于有了一个结束。
“药买回来了吗?”金予冥看着她问道。
一想起这个,银月就一肚子火,她懊恼地说药材铺全关门了。
金予冥听了,看了看天上那一轮红日,还高高挂在空中呢。
“都卖完了?”
“不知道。”她不太想要多说的撇撇嘴。
金予冥挑了下眉,摸着她的头,揉了两下。
“那我们走吧。”他转身回房间,披着的外衣飘出一道弧线。
“这么快就走吗?你才刚能走。”银月担心地跟在他后面说道。
连同进来的里天和余筠都在劝说他,再留几天的时间。
“早点回去吧。而且老爹的事,也要早点下葬让他安息。”他回身说道。
几人只记得金予冥受到了重伤需要休息,倒还忽视掉他们本来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了。
于是大家开始收拾好东西,用布抱着老头,让里天背着。
就这么一路出了城。
刚出城里的地界,他们就遭遇了敌人。
弄得他们好像那甜美的蜜,不管是小虫,还是大虫全都像闻到什么香味似的,前仆后继围过来,即使这蜜蕴含着危险,也不能驱赶它们半分。
余筠几乎一直抱怨着,这是怎么回事?
几人完全就是一头雾水。
怎么就进了城一趟,出城就是这种待遇了呢?“我们该怎么甩掉他们啊?”余筠再又一次打倒敌人后,趁着休息的间隙,大声问道。
里天擦着溅到脸上的血,他也想问这个问题。
银月思考了许久,她觉得也许跟自己有关,于是她提议自己断后,让他们先走。
当然其他三人是不会同意的。
就敌人的话,虽然质量不怎么样,但胜在数量多呀,打不死你,那也能用轮流战,磨死你。
就因为这样,他们怎么可能只留下银月一个人断后?
“我有办法甩掉他们。”银月见他们坚持着,于是只得用这种说法来让他们同意她的做法。
“你不会是想要用禁咒之力吧?”金予冥一上来就问。
银月摇头,“我不会用的,而且数量这么多,也不可能这么大规模的瞬杀的。”
见银月否认,金予冥还是不放心,他想不到她要用什么法子甩掉他们。
“相信我。等你们回到村子,不会过多久,我就会回去的。”银月看着金予冥说道。
她眼神中的坚定不移让金予冥的想法松动了。
他只好点点头。
“如果摆脱不了,就让风知给我消息。我来接你。”他走之前这样说道。
银月对自己十分有信心地说不用,她一个人能搞定。
于是本着信任的心理,其他三人与她道别后,一起离开了。
银月看着他们的背影逐渐变小,消失在远方。
她才深呼吸一口气,望着身后,新的敌人已经离她所在的位置不远了。
她朝着与金予冥他们相反的方向奔去。
她猜想着,也许,那些敌人都是冲着她一个人来的。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她决定支开他们,以身涉险,看看自己是否真的猜对了。
她向西区的漠里亚大寒地跃去。
布尔斯卡大陆寻找对手的人,在潜意识里像是得到暗示一样,不自觉地纷纷朝她的方向前进。
途中,迎面遇到了几波敌人,她都还能应付住,只是越接近目的地,拦路的狗就越多,这导致她越来越疲惫不堪,她不得不用禁咒之力为自己开出一条小道。
她现在飞快移动着,虽然累瘫到全身无力,而且脑海中想着休息,全身上下只一个地方比平常还要剧烈地运动着,
那放在左胸口处,里面的那颗流通着血液的心脏。
手捂住那里,跳动的频率就像要从胸口处蹦出来,
最终她不堪地背靠着冰柱。
她已经快要越过边界,进入大寒地的范围。
可敌人依然对她不依不饶,大有不死心之意。
她望着面前被薄薄一层冷气遮盖住的地表,还有无数耸立起来的幽蓝冰柱。
后背除了这些,却是比面前的那条康庄大道不知安全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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