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夫人能为虞渊做的, 只有尽可能的提供启示学会和友人们所收藏的各类资料与古籍,对于黑但丁的身世、经历,虞渊其实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
这个原名叫安东尼的传教士, 在来国内之前,算得上是一个颇有神通的人,他能通灵, 自称去过地狱,神界,见过原生之神的神迹, 还和不少次生神有过来往。虞渊从怀特夫人那里了解到, 这些事情并不完全是夸大其词。怀特夫人曾经和他一起闯过地狱之门,也同他周游过各个国家。看得出来,黑但丁对各国文化、宗教、巫术、神话都十分了解, 和各国的智者、预言家和巫师都有交情, 还收藏了不少法器,以及神明和妖魔的碎片。
但这些在虞渊面前是不够看的,单是虞渊拥有的原生之神神格和混沌之子血脉,就足以碾压这一切了。
昆仑西部深渊封印被冲破之后,虞渊第一时间前往查探, 很快,他便确定这不是意外。
他对这些香火神的血脉压制效果在减弱,按理来说, 这些香火神们有血盟印的控制,会服从虞渊的一切命令 , 但是, 虞渊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侵蚀血盟印带来的影响, 即便只有一点点, 这几千个香火神加起来,也有不容小觑的威力了。
虞渊心里有个猜测,在和怀特夫人交流后,也更加肯定了这个猜测。
——他的担心还是成真了,杰拉德在和白帝结血盟时,他血液中的第五元素成为了那股侵蚀血盟印的力量,让被镇压的香火神大闹昆仑西部地底深渊,企图冲破封印。
虞渊叹道:“没想到黑但丁的想法竟然和我不谋而合,会想到用血来作为控制工具。”
这种时候,虞渊不知道该说黑但丁厉害,还是该夸黑但丁大胆,血作为人体种最重要的灵物,是各种巫术、魔法中最神秘的道具。
只是人类文明出现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敢尝试用血来控制这么多神,就算是虞渊,从血盟印的念头萌生起到实施这个计划,经历了无数推演。就连血盟印的血源,也是来自于虞渊心头之血,在昆仑世界吸取天地罡气,又在昆仑西部地底深渊同瘴气、地火、无数凶兽共存,直到炼化成血盟印。
可是在虞渊看来,黑但丁利用第五元素控制这些香火神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能量?”怀特夫人擦干眼泪,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黑但丁不过一百年时间,就有了足以足以匹敌原生之神格的能量。
“我也不理解。”虞渊合上了资料,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窗帘突然动了一下,周围的空气变得有些奇怪。
怀特夫人“咦”了一声,向窗口看去,之间窗口变成毛玻璃的形状,外面的蓝天白云变得模模糊糊的,像是一层膜把这间屋子包裹起来了。
“怎么回事?”怀特夫人紧张地站起来,因为动作过大,撞到了身后的椅子,一声巨响把虞渊惊醒了。
“没事,是骨偶。”
虞渊连忙起身,把椅子扶起来,请怀特夫人坐下。
“啊,是你那个骨头做的偶吗?”
怀特夫人听虞渊说过这个骨偶,这个骨偶在昆仑西部深渊守了一千多年,如今也依然坚守在那里,这样贸然前来,肯定有大事。
果然,骨偶前来,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陛下,昆仑西部地底深渊的封印又一次出现裂缝,昆仑神山震荡,东君用什么东西钉住了山体,他的力量也沿着山体内部的洞窟到达了西部地底深渊,被香火神们察觉,他们集结在一起用法宝砸封印,说要屠了昆仑和凡间世界,为白帝复仇,还要在您面前杀东君祭天子剑。”
虞渊的面孔有些阴沉:“多少个香火神?’
骨偶说:“起初只有几十个,
凶兽尚能制服,刚刚则有了数百个,恐怕不太妙。”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说完,虞渊回过头对怀特夫人说,“我去一趟,您先休息,有时间再来看您。”
“等等,孩子。”怀特夫人心急,看到虞渊要走,连忙起身追过去。
“还有什么事吗?”
“你,你别冲动,还有办法的。”怀特夫人快急哭了,“千万别冲动啊。”
“没事,我心里有数的。”
虞渊回过头,轻轻抱了抱怀特夫人:“我去看下就回来。”
虞渊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把车停在了怀特夫人暂住的地方,所以又特意去取了车,开车回了家。
在十字路口等绿灯时,他接到了太启的电话。
“你今天去干嘛啦,给你打了一下午电话都不接。”
“下午开会,手机信号屏蔽了。”虞渊抬起头,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镜子里的眼眸深邃漆黑,最后残存的杀意也在刚刚见怀特夫人时消散了。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太启说:“昆仑太无聊啊,上面没有wifi也没有吃的,每天都听薛同唠唠叨叨,这几天平静得很,我今天就回来了,结果你却不在家,还不接我电话。”
听语气就知道,太启这是在抱怨,虞渊脸上浮起笑意:“我马上就到了,还有二十分钟。”
“那你快回来,我等你。”
“好。”
想到太启在等自己回家,虞渊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暖暖的情绪。
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看向街边。
这是一片临街老居民区,无数盏暖黄色的灯在窗户里点起,照亮了临街的道路,也照亮了人们回家的路。
再往前面,则有不少地摊,摊贩们卖些生活小用品,又或者是水果蔬菜,还有些摊位则烤着香喷喷的肉串鱿鱼,远远的,诱人的香味就飘过来了。
真好啊,虞渊心想,凡间世界可真好。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虞渊的思绪。
太启问:“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虞渊收回目光;“看到一些夜宵摊,想吃夜宵吗?”
“我吃过了。”太启说,“你的信用卡没收到提示吗?我刚刚点了好多外卖呢,我明天早上又得回昆仑,今晚吃饱了,明天才有力气当昆仑神王。”
虞渊被逗笑了:“明天早上回昆仑,那明天晚上回来吗?”
太启说:“在考虑了。”
虞渊说;“不错,这把昆仑神王当成上班了。”
“本来就是上班,无聊透顶的那种。”太启催,“你快回来,我等你一起吃烧烤。”
虞渊很快驱车回了家,他把车停在车库,坐上了电梯。
铮亮的电梯镜面映出虞渊高大的身影,他穿着烟灰色的衬衫和同色系的西装裤,领带解了,扣子也解了两颗,比平时西装革履时多了几分懒散,但是细看就会发现,衬衫上没有一丝褶皱,裤子也依然保持着熨烫后的笔挺效果。
虞渊一直是个讲究的人,也许是因为在昆仑无垢的环境里生活了太多年,也有可能是因为虞渊是神,生□□洁,他不太能忍受沾满灰尘的皮鞋和皱巴巴的衬衫,家里的衣帽间和公司办公室的衣柜整齐地挂着他的衣服和配饰,聘用的生活助理有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打理他那些昂贵的西装。
电梯一直停在车库层,虞渊在镜面中迅速审视着身上的破绽,一切看似都正常,除了他的右肩落上了些灰。
什么时候擦上的?
虞渊皱眉,伸手去掸,掸了两下才发现不是灰,而是污渍。
难道是在昆仑西边弄脏的?
虞渊心里冒出这个念头,马上又否认了,他的右肩是一个重要的位置,神格、天子剑都在这里,不可能被什么东西蹭到后他没有任何知觉。
这污渍来得莫名其妙,虞渊看着有些心烦,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蹭到,烦躁地按下了电梯。
电梯很快就到了二楼。
电梯门打开,虞渊一边走着路,一边解开扣子,脱下衬衫,随手搭在了二楼的栏杆上。
所以卧室门打开时,太启一抬头,看到的就是刺激的一幕。
他斜靠在床头啃着烤玉米看电视,冷不防被虞渊的身材秀了一脸。
太启愣了一下,然后眼神飘向了别的地方,故意装作没看见。
等虞渊回家的时候,太启就想好了,今晚一定不要那么容易让虞渊得手,他还记得上次在野外被虞渊强制的事情,计划着今晚要给虞渊一点教训。
他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换上了丝质的睡袍,床头还点上了熏香,香味诱惑浓烈,据说很有效果。
——太启打算吊着虞渊,今晚就是要让虞渊看得着吃不到,好好训他,如果虞渊一定要和上次一样强上,太启决定揍他,把他到得听话为止。
结果太启万万没想到自己出身未捷,虞渊脱了件衣服,他那些计划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虞渊身材真的挺好的。
太启偷偷又看了一眼,嘴上啃着玉米,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虞渊一眼就看出来太启有点不对劲——哪有人啃玉米就朝一处啃的,太启那小白牙,都要把玉米啃断了。
“你们原生之神就这么吃玉米的吗?”
虞渊走过来,把玉米从太启手中抽走。
太启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抢:“你干嘛,我还没吃完。”
虞渊就着太启啃剩下的玉米吃了两口,吃完后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太启生气了:“你怎么吃我的东西?”
虞渊在床边坐下;“赔你一个。”
太启才不信虞渊真会赔,虞渊在床边坐下,他就拿脚去踹,发现踹不动,又朝虞渊扑了过去。
“你以为我今天会放过你吗?你给我等着,我要报上次的仇!”
太启扑倒虞渊背上,低头就去啃虞渊的肩膀,虞渊转过身,捞过太启的腰把他抱进了怀里。
“好香。”虞渊的鼻子动了动,“什么味道。”
太启没好气地说:“没看到我点了熏香吗?”
“不是cui情香的味道。”太启那点小九九哪里瞒得过虞渊,他低头在太启身上吸了一口,“哦,是你身上的味道。”
他把太启扑倒在床上,像是吸猫一样,狂吸着太启身上的香气。
还有什么味道能比得上老婆身上的香味呢???
“你压到我头发了!!”
太启像一只布偶猫,在虞渊的身下手脚扑腾。
虞渊吸完脖子肩的香气,又去吸他的头发,胸口,太启被弄得有点痒,想下手揍,又怕伤了虞渊。
“快放开!”太启挣扎着,用手拼命推着虞渊的头,“你好臭!臭死了!快去洗澡!”
小别胜新婚,即便是一点太启不太喜欢的味道,也足以成为情/趣。
只是事后两人在浴室泡澡时,太启坐在虞渊的怀里,隐隐又闻到了那股他不喜欢的味道。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不好闻的味道,而是一种腐朽的,像是灰尘一般的味道。
太启双手捧水浇在虞渊的身上,又挤了一团沐浴泡泡,涂上虞渊的胸口。
他以为是虞渊舟车劳顿,想帮虞渊洗去身上的尘土和汗渍留下的味道,却被虞渊误会是投怀送抱,然后又挨了一顿。
太启
委屈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真的想帮你洗澡。”太启趴在虞渊肩膀上,戳了戳他的肩膀,“你没发现你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吗?”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