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初一急的团团转,时不时扒在门上朝屋子里面张望。
“花先生还没来,王妃在里面也不知道什么状况,不让咱们进去啊!”他回过头看向同样忧心忡忡的钟情,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王妃不叫咱们进去肯定有王妃自己的道理。”钟情瞥了他一眼,“等着就好,何必多言?”
初一拧了拧眉头,王妃的医术他是见过的,但王爷这毒非寻常人能医,连花无月都束手无策,更何况苏衾衣?
没一会儿,花无月风尘仆仆的过来,刚要进门就被钟情拦下。
“怎么个意思?”花无月瞧瞧初一。
“王妃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钟情挡在花无月面前,弯唇笑了笑,“劳烦花先生在外等候。”
“不是你们说王爷毒发叫我来的吗?怎么来了又不让进去?”花无月眨眨眼,视线往门缝里瞧瞧,什么都看不见,但隐约能闻到一股草药气。他转脸看向钟情,“谁在里面?”
“我家王妃。”钟情回答。
花无月耸耸肩,干脆挑了个地方落座,靠在那闭目养神。
屋内,苏衾衣进空间寻了上一世医治萧衍的那几味药材,之前是误打误撞的医了他,后来为研制其毒便专门记录了解药之法。在院子里逛了逛,她又摘了几株九阳花作为提气补身的引子。
将寻获的药材放在桌上,她转头瞧瞧床上躺着的男人。
萧衍面色惨白,唇呈淡紫色,眼睑下阴影很深,或许是因为疼痛,睫毛微微颤抖,时不时皱着眉头。
苏衾衣叹口气,袖中抽出针包,将其中一根针扎入萧衍锁骨下处,从上到下沿着穴位扎一圈,没落一针,萧衍的表情就痛苦一分,最后竟倏地睁开眼,目光涣散的看着上方,眼神没有任何焦距。
萧衍的毒深入骨髓,十分霸道,是儿时遭人算计被下了毒,日久天长的身体里积累的毒素增多,终于还是压垮了他。上一世苏衾衣虽然侥幸医好了那人,但萧衍却是身子骨奇差,尤其到了冬天根本抵不住寒气,屋子里经常五个炭盆一起烧,一身的武艺也废了,说比文弱书生还孱弱三分也不为过。
参不透他是被何人下毒,苏衾衣这一世想将他体内毒素彻底清除。
按着上一世记忆,她发现萧衍中毒是中秋节,这次生生的提前了两个月,应当能研究出破解之法。
苏衾衣将药材撕成碎片,用布分别包好,这才开门叫守在门口的几人进来。
初一忙不迭的快步到床榻前,瞧见自家主子被扎成刺猬,当即苦着一张脸看向苏衾衣,“王妃,您这是什么医治法?王爷看上去好像……”
“不然你来?”苏衾衣瞥了他一眼,凉飕飕道。
“属下可不行。”初一尴尬笑笑,赶紧退到一边去。
花无月走到床榻边瞧见萧衍身上的银针倏地眼睛亮了亮,立即回头瞧瞧苏衾衣,“这是行风针?”
“您就是花无月花先生吧?”苏衾衣立即点了点头,“是行风针,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能给他止痛的法子。”
医者相见就有说不完的话题,没一会儿两人就喝茶唠上了。
“王爷的毒先生有何高见?”若不需顾及其他,苏衾衣定能让萧衍恢复如常,只是那人如此骄傲,废了他的武功与杀了他又有什么分别?
花无月眉头颦蹙,“这几年我常住凉王府,也一直苦无解法,这毒下的极其乱,三十六种毒物我只查出了其中十余种,要查清楚毒素才能对症下药。”他将茶水一饮而尽,“如今就是上不去下不来的境地,始终无法突破。”
“实不相瞒,花先生的治法过于传统,若要一一查出只怕潜藏在王爷身体内的毒早就爆发,此法不可。”苏衾衣轻声道。
下一瞬,花无月忽然一掌拍在桌上,“花某行医数年,一直遵循此法无一例外,王妃这么说未免太看清花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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