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郎抿紧嘴角,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玉知九,一开始他的确是被玉知九给迷惑了,甚至一度以为苏衾衣才是那个横在他们两人之间的,结果玉知九才是那个插足那两人感情之人,甚至还做了不少错事,而自己也成了帮凶。
“初七的事,你半点都不悔吗?”他看着玉知九说道。
“我为何要悔?死就是死了,他该死!”玉知九面目表情变得阴森可怖,半晌才懒洋洋的掀了掀嘴巴,“若不是他,我怎么会怀上这个野种?一个连爹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都是拜苏衾衣和初七所赐,我不应该报仇吗?我不应该偿还回去吗?”
“你怎知就一定是他们二人所为?”君九郎深呼吸一口气,凝神片刻后才继续与玉知九的话。
“我如何不知道?苏衾衣一直将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若是能直接将我除去自然是好,就是不死,女人家的名节遭受侮辱,我肯定也没有颜面存活于世。”玉知九自己说着说着便捂着唇瓣笑出声来,“但是我是青楼出来的,那么简单的事游刃有余,哪还在意什么脸面?”
君九郎语塞,不知要如何劝说玉知九,半晌才开口道:“初七是凉王身边影卫,阿九,你知道我保不住你的。”
“我就是死,也要死在王爷身边。”玉知九并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反而双眼晶亮充满希望,“我只要死在王爷面前,那就成了他心底永远不能磨灭的存在,就是不能当正妻当王妃,以后的午夜梦回能想起我,不是也很好?”说着,玉知九歪着脑袋,一连单纯无辜的样子说着最冷酷无情的话。
君九郎知道他无论如何都劝不动玉知九了,索性就不再多说。
“阿九,你当真是不知悔改吗?”走到门口,君九郎猛然回头又看了玉知九一眼。
“我为何要知悔改?我何错之有?”玉知九懒洋洋的扯了扯唇瓣,张狂的笑了好几声,“若是有机会,我就自己亲自动手杀了苏衾衣那个贱人。”
君九郎没再说话,直接便开门走出去,临出去的时候,他耳边清清楚楚传来玉知九的一句话。
“九郎哥哥,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替我杀了苏衾衣,我就原谅你。”
君九郎脚步顿了顿便拂袖而走。
……
“所以你是说他是你师父?”萧衍目光在逍遥子身上上下的打量,很明显还是不怎么相信,毕竟他面前站着的可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对比都没办法与那个年轻英俊之人联系到一起。
“他当真是我师父。”苏衾衣叫苦不迭,怎么就变回来的一幕就被萧衍看到了?只不过逍遥子这西域毒极为奇怪,别说是萧衍,就是她第一次瞧见都愣了好久,根本不敢相信一个花甲之年的人会变成少年模样。
逍遥子像是犯了大错一样的坐在椅子上,他咂咂嘴,视线在面前的两人脸上一扫而过,半天才嘀嘀咕咕道:“你们俩年纪加一起都没有我年长,现在倒是像审问囚犯似的,不懂规矩!”
“就是你偷了灵芝草。”萧衍盯着逍遥子片刻,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话音落下,逍遥字整个身子都僵住了,面上的皱纹尴尬的恨不得夹死一只苍蝇,小时候的事儿他都记得?
苏衾衣不明白这对话的意思,她瞧瞧萧衍又看看逍遥子,“你们说的是何意?什么灵芝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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