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那年我种在院子里的灵芝草,是你师父偷的。”萧衍面色正常,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怒。
“灵芝草?”苏衾衣转头睨了逍遥子一眼,“你偷了人家的灵芝草?”
“怎么就是偷,是借。”逍遥子老顽童似的吐吐舌头,“当时老夫有急用,偏巧看到那灵芝草的几株小嫩芽,就跟这小娃娃借用了,谁知道这小娃娃是皇亲国戚,而那灵芝草是上缴的变异品种,将嫩芽折损,他可是受了好一顿刑罚。”提起这事,逍遥子还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眼珠子乱转不知道该往哪看。
苏衾衣闻言憋不住笑出声来,难怪师父看到萧衍就像是老鼠见了猫,甚至都能达到绕路走的地步,她最开始以为对方拿捏了师父什么把柄,但似乎是她理解错了,逍遥子根本就是看见萧衍心中有所愧疚,这才东躲西藏的不让他看见。
十一岁的年纪,那个时候的孩子已经能记得很多事情,所以萧衍自然能记起当初因为灵芝草被盗,自己挨了一顿打的事。
“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就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苏衾衣咧开嘴笑的前仰后合,尤其是瞧见逍遥子吃瘪的表情时,就笑的更大声了。
萧衍睨了女子一眼,他的小妻子若是想笑就可以多笑一会儿,他可以等苏衾衣笑完再说正事。
“慢些,别呛着了。”萧衍端起桌上的一只茶水杯递过去给她,余光瞥了逍遥子一眼说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前辈身上的西域之毒的来历可否知道?”
逍遥子闻言便老大不高兴,“你们都这么关心老夫身上的毒作甚?这可是老夫穷极一生都解不开的西域之毒,你们两个小娃娃还是不碰为好。”
“师父难道是喜欢这种反复无常是身体变化?”苏衾衣眯了眯眼打趣一句,便立即笑吟吟的绕到逍遥子身后,给他捏了捏肩,“师父,虽然你年轻的模样姿容卓绝,但总这样反复无常,最后师父你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若是苏衾衣没猜错,上一世逍遥子就是因为没来得及压制下那奇毒,被苏谭儿钻了空子。
逍遥子抿了抿唇瓣没再说话。
送走了逍遥子,萧衍拉着苏衾衣的手坐在小榻上。
瞧瞧萧衍里三层外三层的包扎,苏衾衣原本心疼,可视线接触到那人垫高的肩膀便憋不住笑出声来。
“我是替你受伤,你竟然还笑?”萧衍并未生气,看着苏衾衣的眼底满是温柔。
“王爷,你下次可不能如此莽撞,那玉知九刺伤我便是刺伤我,若王爷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才是真正的麻烦事。”苏衾衣给他检查了伤口,确认只是皮肉伤之后这才放心。
虽是皮外伤,可整整洞穿了肩膀,那种痛楚并不是寻常人忍受的来的。
“你无事就好。”萧衍看了苏衾衣半晌,轻轻的抛出一句,便没再说话。
两人相对无言,可室内的气氛却逐渐在上升。
“王爷!王妃!”知府这个破坏气氛的人忽然出现,在门外大力的敲门。
苏衾衣回过神,转头看了看门口方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每次大人来的都是很及时。”
门外人听不懂苏衾衣忽然没头没脑的话,立即高声道:“王爷,下官找了最好的大夫,还准备了宴席,您看何时入席好?”
“才下午这么快就入席?”苏衾衣皱了皱眉,和萧衍对视一眼便立即回应:“稍等,我们即可便去。”
“那下官就恭候王爷王妃驾临。”知府应了一声,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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