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柔醒过来的消息传出来,宁夏王太妃十分遗憾,“怎么就不死呢?”
死了多好,明年又可以选秀了,到时就能为儿子挑一个好的继室,可宋宜柔不死,和离又一直不成,真是令人心烦。
方幼婷松了口气,“还好没死。”
宋宜柔和宁夏王闹成这样,没有和好的可能了。
有宋宜柔占着王妃之位,她就不怕会有继妃压在她的头上。
现在她只要养好身体,为宁夏王生个儿子,就能顺利请封侧妃。
宋宜柔这一受伤,让看戏的人乐趣少了一半,就在大家无聊之际,文德伯府婆媳大战闹了出来。
自庄掬月嫁进文德伯府,婆媳俩就一直在明争暗斗,只是这一回,庄掬月忍无可忍,带着夫君,搬着嫁妆要搬出文德伯府。
“闹这么大!”姜长宁惊讶不已,“文德伯夫人做了什么?”
“给谭世子下绝嗣药。”漱翡答道。
姜长宁瞠目结舌,“好恶毒啊!”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尤其谭家还有爵位要承袭。
当然若没有这个爵位,文德伯夫人也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
“谭世子递了状子,要状告文德伯夫人。”漱翡接着道。
“虽然文德伯夫人只是继母,但继母也是母,子告母,谭世子这场官司很不好打哟。”姜长宁摘了颗葡萄塞嘴里。
“不好打,也得打啊,文德伯夫人把事给做绝了,谭世子只要不是包子,就一定忍不下去。”严吟谣说道。
姜长宁吐出葡萄籽,道:“看来文德伯的身体是真的不好了,要不然文德伯夫人不会出此下策。”
严吟谣撇撇嘴,“一个末等伯爵位,有什么好争的。”
“在有些人眼中,有爵位,就是勋贵,没爵位,就只是普通的官宦,低人一等。”姜长宁笑道。
“明白了,所以有爵位的,想方设法要保住爵位,没爵位的,费尽心思谋取爵位。”
“没错。”
次日,姜长宁收到了庄掬月送来的拜帖。
姜长宁看着拜帖,犹豫片刻,“我明天有空。”
这意思就是愿意见庄掬月,秀兰出去写了回帖。
姜长宁知道庄掬月是为什么而来,晋王不在家,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参合到这件事里去。
“漱翡,请长史去正则院,我有事向他请教。”姜长宁说道。
姜长宁去到正则院时,长史已经在那等着了,见她进来,行礼道:“下官见过王妃,不知王妃召见下官有何指教?”
“穆大人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姜长宁笑道。
婢女送上了茶水,穆长史在椅子上坐下。
姜长宁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文德伯府的谭世子状告继母一事,穆大人听说了吗?”
“听说了,这事闹得挺大的。”穆长史说道。
“世子夫人庄氏送了拜帖来给我,你也知道庄老太太是我的姑祖母,我和庄少夫人也有几分香火情。”
“谭世子若是有足够的证据,就算子告母,会令人诟病,这场官司,他也不会输。”穆长史分析道。
“若没证据,也不会闹得这么大,更不会直接递状纸。”姜长宁说道。
“王妃若是不放心,下官等开堂那天去旁观审案。”穆长史主动道。
“合适吗?”姜长宁问道。
穆长史笑,“没什么不合适的。”
姜长宁笑,“那就有劳穆大人了。”
“王妃客气,这本是下官份内之事。”穆长史笑道。
第二天,庄掬月带着礼物上的门,“宁姐姐好久不见。”
“也没多久吧,中秋节我们在宫里碰面了的。”姜长宁笑道。
庄掬月叹气,“也对,面是碰到了,可就是没机会交谈。”
“是呀,出嫁后,就不是小姑娘了,不能任性,得跟着婆婆。”姜长宁笑道。
庄掬月抿了下唇,道:“宁姐姐,我就不绕弯子了,你应该知道我今日为什么而来。”
“我的确知道,但你也看到了,我怀着身孕,不方便去公堂,我昨儿已跟穆长史说了,他会去。”姜长宁同样直接。
庄掬月露出了笑脸,“宁姐姐,谢谢你。”
“不用谢,穆大人说,谭世子只要有足够的证据,这案子不会输,他去,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虽说有证据,但一杰毕竟是小辈,大人若是偏颇刘氏,我们仍然没有胜算。”庄掬月厌恶文德伯夫人到极点,以她姓氏相称。
“放心吧,你们不会输的。”姜长宁认为大人不会偏向刘氏,绝人子嗣的事,太过恶毒了。
本就不是亲生母子,身为继母的不慈,做继子的又凭什么孝呢?
“承你吉言。”庄掬月沉重的心情稍感放松,晋王府的长史能去,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也是一种震慑。
姜长宁留庄掬月用过午膳后,才让秀兰送她出去。
庄掬月回到娘家,谭一杰虽着急,却没急着过问,等她坐下,斟了杯茶给她,“娘子,辛苦了。”
“不辛苦,宁姐姐人很好,她昨天就已吩咐王府长史,等审案那天去公堂。”庄掬月知道谭一杰在意什么。
谭一杰松了口气,“多谢娘子。”
“说什么呢,我们是夫妻。”庄掬月嗔怪地道。
谭一杰握住她的手,“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庄掬月甜甜一笑,靠近他的怀里。
小夫妻这里温馨甜蜜的,那边文德伯夫人知道庄掬月去了晋王府。
“吃过午膳才出来的!”文德伯夫人听到这消息,眉头紧锁。
“母亲,要是晋王府出面的话,这案子更没胜算了。”文德伯府二公子谭成杰皱眉道。
“别吵,让我想一想。”文德伯夫人揉着额头。
谭成杰围着她转了两个圈,“能和晋王府抗衡的也就庆王府、豫王府和德王府。”
“对,可以找庆王府和豫王府帮忙。”文德伯夫人大喜道。
“我们家跟庆王府和豫王府又没什么交情,他们未必愿意帮忙。”
文德伯夫人笑,“他们会帮的,庆王妃和晋王妃在去年的拍卖会上,差点闹翻,豫王妃和晋王妃的关系也不好。”
虽然她不懂什么叫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但不妨碍她这么办事。
谭成杰眼睛一亮,“那母亲你快让人送拜帖去。”
文德伯夫人亲自写了拜帖,让人分别送去庆王府和豫王府,一个是明日过府拜访,一个是后日过府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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