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兰见马二嫂要领她去医院,觉得麻烦人家,说是这两天就去医院看看。杨明春见状赶忙过去拉起董春兰说:“妈呀,二妹子,你还不赶快点等什么,二嫂医院有熟人你还不赶快点。董春兰觉得也是,难得有个明人白陪她去检查,于是便跟马二嫂走了出去。
晚上,杨明春躺在炕上,想着马二嫂叮嘱苏琪的事,于是便问张辉远,苏琪的工作安排好了没有,张辉远告诉她在二厂干生产助理。杨明春又问注资的事,张辉远说李书记挺支持这事,他爷爷也是挺赞成的,村里个别领导存有一定顾虑。
杨明春思量一会儿说:“既然李书记和他爷爷都赞成那你就干吗,我不明白这些事,但我就觉得李书记他爷爷和你干什么都准成。今天马二嫂没事来这坐坐,他说你是世难找的正经人,并且干什么都靠准。”
张辉远笑笑说:“马二嫂这人可以说是难得的好人,不管干什么是逢求必应,咱俩要是不经她撮合,也不一定能走一起。但她有个缺点,嘴快沉不住事。”接着张辉远笑了笑说:“她对你我之间存有不放心的心里,我和苏琪之间她存有猜忌,我能感觉的到。包括我在老厂那段时间,这我倒觉得这是好事,这是人家关心着咱。人都是有私欲的,但要克制自己符合仁礼。咱村人口增到上千口,大小企业几十家,这么多人看着咱,这就不允许我有任何差错,有句话说的好,正人先正己。”
杨明春是十分相信张辉远,因为张辉远的为人她清楚,不然她也不能想方设法的嫁给张辉远,她往张辉远怀里靠了靠,用手抚爱着张辉远的脸说:“我对你是深信不二。”然后便轻轻的拍着张辉远的后背说:“老婆拍着你睡。”
马二嫂领着董春兰来到医院,经马二嫂认识的一个老中医检查,人家说董春兰没有什么大碍,但需要吃几付汤药调理调理。董春兰听了显然很高兴,于是便开了汤药和马二嫂回到村里。
马二嫂见天不早了,于是就说:“我不回家去了,不然去食堂做饭就晚了。俺家有药吊子,你二哥在家你去拿就行了。这两天你就别去上班了,在家调理调理。”马二嫂思量一下又说:“即便上班我看加工车间的活你就别干了,我找他们看看能不能让你干点别活,实在不行,我去找老董事长。”
董春兰对马二嫂充满感激,但是不在加工车间干活又觉得可惜,于是说:“二嫂,加工车间工资最高,不干就太可惜了,我干时间长了也没觉的累。”
马二嫂听了瞪了董春兰一眼说:“你就傻吧,人家侯二都不想要你了,你听我的。”马二嫂说完便急急匆匆的骑上自行车走了。
开春后,渔船是渐渐进入海上捕捞季节。侯殿文昨晚和董春兰闹了别扭,他细一想觉得有些地方和说话欠妥,于是出海回来时顺便拎了点虾爬回来。董春兰上午带晌把药煎好服下,细想一下也觉得挺对不住侯殿文,人家二十来岁就生儿育女,可自己都三十四五岁了还没有动静。她觉得马二嫂说的对,实在不行加工车间的活不干了,干点别的也行。她想开了,气自然而然的就顺了,于是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把屋里收拾一遍,然后淘米洗菜做饭,等着侯殿文回来。
侯殿文拎着虾爬一进门,闻得一股中要味,于是便四处看看说这是什么味,董春兰见侯殿文回来了,赶忙接过侯殿文手里拎的虾爬,说是她煎的中药味,接着,把她和马二嫂去镇上检查,并开药和侯殿文说了。候殿文听了董春兰去镇上检查并开了药,心里暗喜,但不动声色的脱去上衣坐到沙发上。
董春兰找了个盆将虾爬装里,然后便问后殿文是想吃煮的还是盐的,候殿文仍是不冷不热的说:“我在船上随时都吃,你想吃煮的就吃煮,你想吃盐的就吃盐的,反正我不大想吃。”
董春兰看着盆里的虾爬思量好办天说:“你要是不大想吃,那你先吃饭。咱的饭晚,都做好老半天了,估计你也是饿了。”接着董春兰便把饭菜端上了饭桌。
侯殿文端量着饭菜,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豆角丝炒肉,还有两小盘腌制的小咸菜。侯殿文清楚,只从他和董春兰结婚,平常基本没有这样丰盛过,因她在厂上班中午在厂吃饭,自己出海回来没有个固定点,回来是只能简单的凑合点,泡方便面更是常有的是事。他偷窥一下董春兰,仍装出一种不冷不热的样子,接着便端起盛有米饭的饭腕,拿起筷子便吃。
董春兰知道候殿文是故作样子,于是说:“殿文别生气了哈,我从现在起不上班了,在家调理调理。大夫说了,吃药后不出仨月就能怀上。”接着董春兰带有商量的话语问候殿文:“殿文,你说虾爬不大想吃,这样好不好,人家马二嫂为这事领着我去医院,挺麻烦人家的,还说以后帮我在厂找点轻快活干,我想把这虾爬送给马二嫂怎么样?”候殿文听了不住的点点头,并连连说好。
都知道,马二嫂这人好事也爱管事。食堂开晚饭时,马二嫂见马厂长在食堂吃饭,于是便走到马厂长跟前,试探的把董春兰的事跟马厂长说了,没想到马厂长非常爽快,并当即表示:“小董可以说是厂的老职工,她这事厂理应照顾照顾。你告诉她,她什么时候来上班,我什么时候给她安排活,并且她适应什么活我明白。”
马二嫂谢过了马厂长,等晚饭结束收拾完碗筷后,马二嫂便来到董春兰那里。董春兰听得是马二嫂在外面招呼她,于是便起身迎了出去。
马二嫂来到董春兰那里,见他们两口子没有什么波折,于是便直接了当的告诉董春兰,马厂答应给你安排点轻快活。并说,要是在家老坐着也不太好,等过段时间去干点轻快也挺好,候点文听了忙随着董春兰频频点头。
马二嫂怕候殿文再有什么变故,于是便敲打的说:“殿文,这两年在船上没少挣,怎么听说拿老婆不当回事了?”侯殿文知道马二嫂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于是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做声。马二嫂见状便半真半假的说:“你这几年你是没少挣,但董春兰为这家也是拼死拼活,要是没有董春兰给你撑着,你未必能走到今天。头些年我还不知道你的情况,还不是穷的叮当的,揣一脚连个屁都没有。董春兰这么长时间没生孩子你也有责任,你就不能领她去检查检查,老婆就那么容易搂的啦,你要是搂烦了告诉我一声,我帮她换个主。”
马二嫂见侯殿文不做声,知道他老实了,于是起身说:“我走了,现在董春兰检查没什么大碍,大夫说的也很清楚,吃了药不出仨月就能怀上,你们还得抓紧时间干炕上的活。”此时把侯殿文羞的不敢抬头。”
董春兰见马二嫂要走,忙走到外间厨房,将那盆虾爬端给马二嫂说:“二嫂,这是老二拿回来的,是船上刚上来的,我们吃这些东西方便,这些你拿回去吃。”
马二嫂见是半多盆虾爬子,于是把手一挥说:“我可不要,这东西刚下来挺贵挺贵的,我可不吃,留着你们小两口吃了晚上好干点正事。”说完便走,侯殿文见马二嫂执意不要,于是走过去抓住马二嫂的胳膊不松手,董春兰说是你不拿着,等会儿我还得给你送去。经过他们两口子再三劝说,马二嫂无奈只得端着虾爬走了。
苏厂长和张辉远通了电话,苏厂长得知张辉远确有注资的意思,于是便邀请张辉远来厂具体协商一下。
第二天,张辉远自驾着车进入厂院时,苏厂长和刘局长便赶忙迎了过去。张辉远一下车,苏厂长便上前拉着张张辉远的手说:“张总,真是麻烦你了。”接着便介绍刘局长给张辉远,张辉远与刘局长握手执意,然后双方寒暄着进入楼上一间小会议室。
双方谈判进入正式,苏厂长首先把厂现状做了介绍,然后谈到融资的几个方法,其中谈到了合资。
张辉远思量着很长时间说:“有人说同行是冤家,我不大赞成这观点,我觉得同行应该兄弟,互相协助共同发展,这样才会把我们的企业做大做强。我们这行做大做强了,形成了规模,那样我们就会形成更大的知名度,我们的销售渠道就会进一步拓宽,并且还能促成外销渠道的便捷。这就是我要注资的出发点。”张辉远略思一下接着说:“刚才苏厂长谈到融资的意向的几种办法,我觉得都挺好,都可探讨。不过我有个原则,这原则就是不干涩国有企业的性质和主权,这样对厂,对职工,对厂领导,对主管局以及政府都有好处。”
在场的刘局长苏厂长还有几个厂领导,听了张辉远这几句话,心里都感到欣慰,刘局长此时便急不可待的问张辉远:“张总,刚才苏厂长说了厂方的几个融资意向,你觉得咱怎么办才好?”
“厂复工越快越好,这样职工有着落,企业也减少损失。我觉得咱应走便捷途径较好,就是说,厂进经过评估审核确定资产,我们注入资金按比例分成。但我们有个条件,厂的经营状态,必须报我们总公司审核,厂主要部门由我们派人担任副职监督实施。”
苏厂长听了暗喜,觉得这条件即宽又便捷,并且不触犯国有厂的主权,于是便问张辉远,如厂经过评估资产是六百万,你准备注入多少,张辉远伸出三个手指,然后说是三百万。
苏厂长听了,压着喜悦便不动声色的看看刘局长。刘局长听了更是按捺心里的喜悦,忙站起伸手与张辉远握手说:“张老板真是痛快,就这么定了。”接着又说:“我这人是摆弄枪杆子出身的,说话办事喜欢直来直去,你说话对我的心,你也是帮了我大忙,我这当局长的首先表示谢谢。”苏厂长也与张辉远握手执意,并说马上组织实施,尽快形成书面协议。
张辉远回红崖,找李书记谈了洽谈的经过,李书记表示赞同并说:“通过这次和县冷冻厂合作,我有个想法,咱可不可联合成立一个投资公司,仍有你们集团牵头,镇上协助。”张辉远说他也有这意思。李书记又说:“那么就从这次往县冷冻厂注资开始,顺便把投资公司带起来。”张辉远表示赞同。
徐军只从去了村水产公司任职,鸡场便交给了刘艺和父亲,推土机也转交给小舅子和唐吉春的儿子。后来唐吉春的儿子去当了兵,那么这推土机就转变成了刘斌自己的了。现在推土机的活远不如以前了,但刘斌一人经营收入还是满丰厚的,不用别的,春秋两季翻地也能挣个万元以上。
但刘斌这孩子不定型,在学校时,生性好动厌恶学习,刘德忠无奈只得让他回村里干活。这几年推土机归他自己经营,收入也是让其他人羡慕,加上媳妇儿在大棚收入也不错。刘德忠大棚不干后便包了鱼塘和一块苇塘,可以说收入也是不错,加上儿子二十刚出头便让他包上孙子,虽然早生挨了罚,刘德忠还是欣然的交了罚款,并且他们婚后,收入归他们自己经管,家里的开销都是刘德忠一人担负。
刘斌处在这种状态下,手里有了钱也使他有些忘乎所以了,经常出现在镇上的饭店歌厅,甚至舞会他也成了常客。
刘德忠为家里别生出什么事段,暗地里也骂过刘斌,斥责他这是败家。马二嫂看在刘德忠两口的份上,也怕两家计为小两口而闹得不和睦,于是对刘斌的行为,也是睁只眼闭一只眼,或者是从言语上敲打敲打他而已。
冯小丽是刘斌中学的同班同学,回乡后便在红崖一家饭店做服务员。结婚因对象老在家务农,嫌弃对象窝窝囊囊没有出息,对象也听出冯小丽在外诸多风声,于是去年便协议离了婚。离婚后冯小丽去了红崖宾馆工作,因刘斌常去红崖宾馆舞厅,冯小丽见昔日的同学如此阔绰,这样一来二去便与刘斌打的火热。
张辉远今上午召开集团领导会议,商讨给县冷冻加工厂投资,以及成立投资公司的一些事宜。会后村上管治保的来告诉他,说是刚才镇上派出所来电话说,刘斌因涉嫌嫖娼被抓,现在被关押在镇上派出所。张辉远听了思量了好久说:“这小子手里有两个钱,什么事都干,是应该好好治治他了。”然后问管治保的这事还谁知道,管治保的说刚来的电话,没有别人知道。张辉远让管治保的不要对别人说,特别是不能让刘斌媳妇儿知道。接着张辉远又思量了好一会儿,然后便走出屋驾车走了。
海丰冷冻加工厂正是中午开饭时候,马二嫂见张辉远来了并朝他走了过来,她想着和杨明春说张辉远的一些事,人家毕竟是两口子,杨明春会不会把这些事告诉张辉远呢,马二嫂想到这,于是心里觉得有些尴尬,她强装往日的状态与张辉远打招呼,张辉远像是看出马二嫂的尴尬,装着若无其事的来到马二嫂跟前,然后朝僻静的地方指指,马二嫂领会张辉远的意思,于是便更张辉远走了过去。
张辉辉远见四处没人便说:“二嫂,刘斌出了点事,这事我本想去找刘德忠老哥,可我觉得你的态度至为重要。马二嫂听了二丈和尚莫不着头脑,接着张辉远把刘斌涉嫌嫖娼,一五一十的跟马二嫂说了。马二嫂听了一时愣在那里,张辉远说:“二嫂,刘斌闲了无事去舞厅我说过他,可他没当回事,我觉得他媳妇儿和你们两家老的,是过于依从他了,干什么钱让他拿出去随便花,那些地方是咱这些去的地方吗。”
马二嫂,此时结结巴巴的问张辉远这事该怎么办,张辉远说:“这事本来我去交了罚款就能把人领回来,可你们两家老的还蒙在鼓里,将来刘斌肯定还是缺乏约束,也可能还能犯这样的错误。我刚才说你的态度至为重要,你要是之态高一点,这事也可能就此平息,否则,可导致小两口分离,结束你们亲家关系。”
马二嫂听了喃喃自语的说:“不能离呀,要是离了孩子多可怜。刘斌这孩子花钱大手大脚,我想对刘德忠说来,可我怕人家认为,我是挑拨人家父子关系。”接着马二嫂便问张辉远这事怎么办。
张辉远说:“首先这事不能让你闺女知道,但必须告诉刘斌他父母,加强对儿子的管束,再一个就是二嫂要有搞姿态。不要过于纠结这事,给刘斌一个改错的机会。”
马二嫂听了点点头说:“你说的是这么个理,这事就听你的辉远,怎么弄,还能离了。他们也是拉家带口的,不是一个容易的事。”
此时张辉远说:“二嫂,你要是能原凉这事就好办。这样吃完午饭,你我去刘德忠那里,把这事的细节跟他说清楚,你们亲家达成共识,然后咱三个去派出所敲打刘斌一番,让他长点记性,完后再把他领出来。”
马二嫂说“这样能好些。可马玲前两天做人流,现在家婆婆伺候他做小月子,这样是不是没法去找她公公。但我觉得你说的对,这事一定的让俺那亲家知道知道,也敲打敲打俺那亲家,他不能老这么宠着这刘斌了。”
张辉远说:“咱想治他就狠一点,避免再犯类似的错误。”张辉远思量一下说:“吃完午饭,我去刘德忠家大棚,你去他家设法和他一起来大棚,然后咱一起去派出所。”马二嫂听了便点点头说好。
马二嫂和刘德忠随张辉远来到派出所,刘斌见张辉远丈母娘和父亲来了,羞的转过身蹲下。刘德忠气的上前照刘斌的后屁股就是一脚,接着揪住刘斌的褂领要再打,被民警上前止住。此时马二嫂说:“亲家,你压压。”接着便从兜里掏出钱放在桌子上,然后指着钱厉声的对刘斌说:“罚款钱我给你交了,我可以放过这一次,以后你要是再出现这事别说咱都别过了。”派出所见张辉远出面领人,于是象征的罚了一点款,办完手续后,让其把刘斌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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