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灵拖着益康的手心,一路把人像伺候老佛爷那样送到了工作岗位。
益康:“……”
“灵灵姐,我真的没事。”
灵灵姐:“哎呦喂,我都知道,通常说没事的都有事,坏人可从来都不直接说明自己是孬种~”
益康:“…………”
这都扯到了哪跟哪……
小王宛若踏着风火轮,一溜风就飞了过来。
“益秘书,皮总让您给他送杯咖啡。”
终于逮到逃脱张灵灵洗脑的益康马不解鞍地溜走:“好的,我马上就去。”
益康又在花花世界里挑了一个杯具端着咖啡走进了皮总的办公室。他还想着昨晚皮总若有若无的温柔,所以心里也变得不再那么排斥这位古怪的上司了。
可等到他来到皮坝棕办公室后,昨晚那个上车前会帮你开车门,洗澡后会帮你吹头发的温润男人仿若活脱脱换了个人。
“你怎么这么慢?”皮坝棕拧紧眉头,显然心情不悦。
益康当场就被噎了一口,美丽心情也瞬间down了八度。
皮总迈着长腿跨过来,益康以为他要顺手接过来自己手里的咖啡,刚想要朝他伸出手来,结果不知怎么地又把这只大狗给惹毛了。
“你自己没长手还是没长眼睛啊?不会放在我桌子上吗?”
益康被对面扑簌簌的刀子冰渣砸得措手不及,眼睛发酸。
呲呲呲糙糙糙!这人是吃炸药了吗?昨天不还好好的嘛,今天这是怎么了!借尸还魂了??
冷脸子总裁端着冷漠拿起茶杯,只抿了一口就又把眉头皱成了泥鳅。
“你怎么泡得咖啡,这么冻嘴!还挑选了这么一个形状的杯子,是故意要和我过不去吗?”
益康佛了,他现在不是怀疑了,是极其肯定+确定+深信不疑这人就是丢魂了!不然就是有什么大病!
他又气又难过又委屈,所有消极情绪整一团混合在心头,压得心脏就快要透不过来气了,最终在只得稀里哗啦化作热泪,啪嗒啪嗒地打在地上。
还在学习小王第一种建议的皮坝棕当场愣住了。
他见过益康在他面前哭过很多次,但每次哭似乎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猛烈,这么憋屈。他的眼泪好像在替他说着——我的主人明明没做错什么,你干嘛对他那么凶!
只有益康自己心里才知道他心里的愤怒就快后山喷发了,奈何这眼泪总是不听使唤地拖后腿,导致他即便是想当场把皮坝棕臭骂一顿,也根本哽咽到说不出任何话。
呲奥!!
皮坝棕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点儿,他还在不断犹豫该这么处理这件突发事件,毕竟他也不想让益秘书痛哭流涕,可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益康不想再这里继续丢人现眼了,捂着脸匆匆飞出了总裁办公室,在张灵灵和其他员工的注视下,一路疯狂向厕所跑去。
他明白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先稳定下来自己的情绪,而厕所是唯一可以稍稍冷静下来的地方。
“哎呀,康康宝贝这是怎么了。”张灵灵叉腰皱眉,为益康打包不平,“皮总也真是的,昨晚都那样对人家了,今天不得好好哄着吗?怎么这么不识风趣,还把我们的baby给骂哭了!”
听到张灵灵话语的小王又把眼睛睁开了,他刚刚在灵灵姐噼里啪啦的话里只听到了那句惊世骇俗的“昨晚都那样对人家了”。
张灵灵继续持续输出:“哎呀呀,要我说哎,这男人就是靠不住,脱下裤子的时候是宝贝甜蜜饯,提上裤子就是冷漠无情。”
小王更加惊呆了,他的顶头上司皮坝棕竟然是一位不负责任提上裤子就认人的渣男!还是那种明知对方喜欢他还故意利用他的身体和感情的渣渣渣男!
皮坝棕自己待在总裁办公室也陷入持续纠结里——
我刚刚都做了什么?
他怎么就突然哭了?
我好像不该凶他的。
可是不那样的话怎么才能让他远离自己?
其实不远离也没什么损失,可是……
算了,都怪小王这个眯眯眼,想的主意思挺多但就是不靠谱!
躲在厕所里控制情绪的益康越想越气,越想越无语!
特喵的难道最开始时不是皮不溜秋总裁故意接近自己的吗?怎么忽然又半路刹车了?难不成反悔了?
特咩的还以为他和那些传统玛丽苏小说世界的男主不一样,虽然土是土了点,但是好在人还不错,有时候还憨憨傻傻的,怪可爱的。不过现在看来,都特么的是装的!!
特哞的尤其是刚刚给他送咖啡时,他那是啥子态度呀?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把自己当出气筒的吗?
越想越气的益康好不容易稳定了一点儿的情绪又开始重蹈覆辙地折退,还越退越勇。
“呜呜呜……”
益康乌拉乌拉地嚎啕大哭,眼睛被泪水侵蚀得发烫酸胀,手里面的卫生纸洇湿了一大片。
这时,厕所里有人推门进来了,听到动静的益康赶忙捂住嘴,不想让凄惨悲凉的哭声惊扰了无关人员。
“康康宝儿呐,我知道你在这里,快点儿出来给姐瞧瞧,千万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姐会心疼的。”
是张灵灵的声音,不知为何益康前一秒之前还觉得这人有些无聊和烦人,现下听见他的关心后,心里又不受控制发酸发软,不好的印象也消失不见。
接着益康一个没捂住,“呜”一声吭了出来。
张灵灵耳听八方,火速精准定位,对着目标门“咚咚”敲了起来。
“小康康呐,别伤心了撒,虽然皮总人长得帅气,但天下男人多的是,他踹了你,你再出去重新找一个气死他,反正以你的容貌不用特意去找,自然就会有大把大把的靓男主动过来投怀送抱。”
益康一声哽咽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姐我确实……呜呜没事,就是眼泪有点……呜呜不受控制。”
益康这是发自内心地说了实话,到灵灵姐却曲解成了另外一层含义——
他的康康baby爱到皮坝棕猜到不能自已,无法自拔。即使深知泥足深陷,也万死不辞。
“康康呐,你开开门。”张灵灵敲门,“你不要这么伤心,你听话出来后姐给你出气!”
益康傻了。他又没说什么,他怎么就要自告奋勇地给自己出气了?
灵灵姐要是因为自己而又得罪了皮坝棕,到时候自己在他手底下的日子不就更难办了吗?
“灵灵姐……你呜呜……不用管我……呜呜我真的一会儿……呜呜就好了。”
字字实话。
外面听的张灵灵当场怒了,踩着厚底鞋“卡卡”地就朝外走,边走还边说:“小康康你放心,你不用解释也不用劝我了,姐来替你出这个头,责任全担在我头上,姐不怕!”
你不怕但是我怕啊!益康有心无力,忙着打开门制止张灵灵接下来的疯狂行动,刚打开门之后就又愣住了。
现场,张灵灵,小王,益康,还有皮坝棕同时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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