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益康回家后,晚上又开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春梦。
梦中的人尤其温柔疼惜,所以他在梦里面深陷,沉沦,忘乎所以。
就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床单有点遭殃。
“额……怎么又梦见皮不溜秋总裁了……”益康拖着身体去浴室,在里面仔细洗刷。
关键每次他自己扮演的角色都是那种雌伏的身份……
可能是之前春/药的后遗症,也不知道这后遗症的有效期到底得持续多长时间。
工作日。
益康草草收拾完自己,准备在路上随便对付点早餐。
谁知他一开门就看见皮坝棕正好也才出门,他条件反射地想要钻回自己的家里面,可惜对方及时转过身来,显然已经看见了他。
皮坝棕歪头,顺便凹出一个杀伤力极强的微笑:“好巧啊,吃早餐了吗?”
益康刚想要撒谎,谁曾想怕皮坝棕就直接拽着他的胳膊把人拉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面。
“你一定没吃。”皮坝棕理所当然,“我们不是昨天才约定好以后吃饭的话要和我一起吃的吗?”
益康有些迟钝:“有吗?”
好像有吧……
皮坝棕:“管他有没有呢,以后都是这样子咯~”
“知道你不好意思开口,所以这种事情我来记得就行。”
益康眨眨眼睛,心中不由自主地溢满酸涩。
他看着皮坝棕宽阔的背影,脑海里都是昨天晚上梦里面他不穿衣服大汗淋漓的样子。
益康现在想把自己捶死在墙缝里。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罪过罪过……
然后他来到熟悉的餐桌前,看见了琳琅满目的早餐。
一看就知道是某个人精心准备的,且都是纯手工制造。
他何德何能……
“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认真。”皮坝棕弓起手指轻轻弹了弹益康的小脑袋瓜子,“现在什么都不要再想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益康点头:“嗯。”
两个人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开始吃饭,安安静静的气氛甚至有些微妙。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正好出门?”益康问。
他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太过巧合的事情,可是又不得不把今天的碰面完全归功在巧合身上。
皮坝棕:“我正要敲你家门去找你呢,谁知道这么巧,你刚好出来。”
益康:“其实你可以发微信或者是打电话的。”
“不用,反正就是迈迈腿的功夫,毕竟我想快一点儿就见到你。”皮坝棕还是笑。
益康抬眼被他的笑容烫到,又倏地收回了视线:“嗯……嗯,为什么想要快点见到我?”
他想着没长脑子的自己问出来一个特别没有营养价值的话。
不过旁边的人倒是认认真真回答了:“就是想快点见到你啊,没有什么理由。”
益康把头埋进粥里,嘴角微微挑起。
“丁安鹿还在这里吗?”
益康想到昨天小姑娘还在这里,又怕待会遇见她,又正好碰着了尴尬。
皮坝棕解释:“她昨天晚上就走了。”
“走了?”益康听见结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昂,走了啊,她自己主动提出来要走的。”霸总补充。
益康觉得更加匪夷所思了:“她……走了?”
还是主动的,丁安鹿不是心里面都是她的棕棕哥哥的吗?怎么可能舍得主动离开?
皮坝棕:“可能孩子长大了吧。”
益康满脑子问好:“嗯哼?!”
“吃饭的时候不要随便向其他事情哦,不然容易噎着。”霸总拿纸巾擦擦益康下巴上沾的食物。
益康:“!!!”
他的脸蛋又可不可控制地烧起来,甚至现在埋没在碗里面也不是个好办法,不过好在皮坝棕根本就没有再朝着他的这个方向看过来。
他们俩吃完了饭,准备去公司,又是皮坝棕作为司机送他去。
益康刚要拉开后车门,转念一想,那样的话不真的就变成自己才是大爷,皮坝棕只是他的司机。
不行不行,他果断下判断,坐上了副驾驶。
“这次怎么不找小王来当司机了?”益康问,和皮坝棕一起吃了个早餐,现在感觉也没那么腼腆了。
他正在低头扣安全带,谁知又和从前一样,扣不上。
这安全带简直就是有毒。
皮坝棕没回答,就这么凑近益康的身侧,大手包着他的小手,轻轻一扣。
益康大气不敢喘上一下,他能清晰感觉到皮坝棕呼吸钻入他耳朵的瘙痒,一下一下挠得他心痒痒,神经沿着肢体四处流窜,窜出来电石火花。
霸总抬头,正好撞上益康懵懂的眼睛,两个人的距离简直就是近在咫尺。
那一瞬间益康好像看见了星空。
浩瀚无比,美丽宽阔的星空。
“你刚刚说了什么?”皮坝棕问。
益康看着他的眼睛,目光不知道怎么的,就理所应当地滑到了那张浅淡的粉唇上。
他在说什么……
“嗯?怎么了。”皮坝棕见益康又愣住了,抬起双手托住他的脸蛋,“在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
益康:“啊……额……我……好像也没有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纯粹在发呆喽。”皮坝棕掌心宠溺地揉揉益康的软脸蛋,“你刚刚问了我什么?”
“问了什么……”益康今天早上的思想总是止不住掉线,“问了什么……”
大型人类复读机。
“哦,我问了小王,他怎么没来当司机。”
窗外经过了一个人,益康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究竟在何地。
皮坝棕淡笑着也慢慢扣上自己的安全带:“我不想让他来打扰。”
“啊?”益康惊讶着转头。
“我不想让他来打扰我们的二人时光啊。”
潮!益康心里火山喷发。
这个大直男,不知道这种惹人非议的话题不能随便运用吗?这要是用在另一个男人身上,那人一定以为自己被同为男人的霸总看上了。
车子平稳开启,皮坝棕抽空看着益康说了句话:“以后你都和我一起来公司吧,反正顺路。”
“顺路……”益小康又莫名其妙开启了复读机模式,“额……这不太好吧?”
皮坝棕疑惑:“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
益康顷刻噎住。
是啊,当事人都不尴尬,他纠结个毛线??
再说了,霸总说得很对啊,他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娇羞个球球……
“你不答应的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霸总霸言霸语。
益康:“不会耽误你事情吗?”
皮坝棕:“嗯?我也需要上班挣钱啊?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
“那好吧。”益康心里暖洋洋的。
“那既然上班的路程我包下了。”皮坝棕心里的小算盘打到飞起,“下班的路程要不我也包了吧。”
幸福来得太突然,益康:“啊?”
这这这……糙,真成自己的专属司机了?
益康:“这不太……”
“这太好了啊!”皮坝棕笑着转过头来,“有你陪着,我心里会踏实很多。”
益康又被这没头没脑的话整不会了。
“皮总。”
“嗯?”
“你平时和其他员工也会……这么说话吗?”
皮坝棕故意问:“怎么个说话法?”
益康知道这种感觉,但是有点羞于说出口来,更是后悔自己脑子一抽问出来刚才的话。
“就是……额……嗯……”
说话说得不明不白,基里基气的。
要不是自己正直……
益康不免扪心自问,他现在真的直吗?
路程不长,很快就到了。
益康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皮坝棕松开双方的安全扣,把脸凑近益康:“你刚刚想要问什么?”
益康忽然被吓到,忙着往后撤,结果脑袋瓜子差点撞上里门的边缘。
倒是皮坝棕眼疾手快地拿手掌当作肉垫,才以至于益小康的脑袋没有开花。
益康觉得自己这下自己撞得很重,但是丝毫不疼。
“你手疼不疼啊?”益康抓着皮坝棕的修长的手来回观察,看见上面印上薄薄的一层红晕,有些心疼,“都怪我……”
皮坝棕居高临下,一直悄悄观察着益康的神情,虽然疼的是自己,但是看见益康心疼的样子,皮坝棕还是有些不忍心:“我没事,不疼的。”
益康对着那堪称完美的掌心来回吹吹。
皮坝棕被他的气息挠得心里发麻。
“呼——呼——”
“呼一呼就不疼了。”
皮坝棕单手托腮:“你真好。”
益康怔愣,抬头:“啊?”
皮坝棕:“你真好看。”
益康又被搞成了一个红苹果:“你……你乱说什么呢,你其实也好看的,更好看。”
这是实话,也是心中所想。
皮坝棕持续输出,全部都是发自心底的感慨:“你好看,在我眼里和心里一直都是你最好看。”
这也是实话,是心之所望。
“谁也比不上。”
益康脸红得不像话:“你这话要是随便搁置在一个姑娘身上,人家都愿意给你当场生猴子了。”
皮坝棕挑衅心理暴起:“那你现在想给我生猴子?”
益康嗔怒,小小地锤了一下皮坝棕的胸口:“不正经,我又不是姑娘。”
皮坝棕:“那你刚才还说出来这种话。”
益康:“我那是假设。”
“好好好,假设,嗯,不过说真的。”皮坝棕眼中又恢复深沉,更准确得来说,表情品味一下有点儿像是深情,“你向往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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