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往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益康真的从来都没怎么认真想过。
所以当皮坝棕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脑袋是懵的,迟钝的。
“我向往的爱情……”益康想着,“这个问题我没怎么认真想过。”
所谓抛球人抛过来一个球,如果接不住,那么便想方设法再抛回去。
皮坝棕没有听见什么回答,心里有些空洞洞的,不过对方倒是把问题完完整整地问过来了。
“皮总心中有向往的爱情吗?”
皮坝棕几乎没怎么想就直接回答:“有。”
益康有些吃惊:“嗯?”
难以想象,水泥封心的男主角居然会回答问题回答的这么干脆,要么就是被身边人灌输了什么毒鸡汤,要么就是喜欢上了什么人,所以具体联想到了未来。
想到这里,益康的心感觉有些噎得慌。
益康:“那是什么样子的呢?”
皮坝棕抬眸看着他,足足看了好几秒钟,终于把益康看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他才回答:“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益康呆住。
这是诗词歌赋看多了?转型走文艺路线了?
“咚咚咚。”
有人在敲外面窗户的玻璃。
益康吓得赶紧钻到了座位底下。
每次他和皮坝棕单独呆在某个地方的时候,总是会遇见这样那样的意外和尴尬。
说不定这次又是冲锋前线吃瓜的灵灵姐或者是呆头呆脑的小王同志。
“快走快走快走,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益康小声默念。
谁知皮不溜秋总裁把窗户打开了。
益康石化。
潮!
“棕棕哥哥,康康哥哥是不是在你车子上呢?”
这特殊的称谓,不是丁安鹿又会是谁?
可是她为何会叫他康康哥哥?
啊哈?!尴尬群众大队再多添一人??
没等益康反应过来,小姑娘已经看见了蜷缩成蜗牛的他。
“康康哥哥你干嘛钻在下面呢?”小姑娘探头,“底下有金子吗?”
益康尴尬至极地抬起来脑袋:“哈哈哈哈哈,底下的空气比较新鲜。”
丁安鹿:“真的吗?还有这种说法?哪天我也试试。”
益康:“哈哈哈,好好好。”
呵呵,你个漂亮的小笨蛋,当然是假的了。
“啊,康康哥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益康:“……没有。”
丁安鹿:“不是发烧的话那就一定是害羞了啊!”
益康:“…………”
皮坝棕及时解围:“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丁安鹿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头开始掏掏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找出来一张红彤彤的奖状。
小丫头把奖状双手奉上递给益康。
益康:“???”
“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丁安鹿铿锵有力。
“……”
益康的尴尬癌快溢出来了。
“准确来说,应该不算是我救了你。”益康挥汗。
丁安鹿:“毕竟是你先发现的我嘛!没有开端,哪里来的后续呢?”
益康os:好像说得有几分道理。
小姑娘没在益康身上看见什么类似开心的表情,有些不怎么开心,质问道:“康康哥哥,你不喜欢这个礼物吗?难不成你想要那种俗话说得好,‘救命之恩,定当……’”
“咳咳咳。”益康连忙打断,“没有,我很喜欢,谁说我不喜欢了。”
你还是阿好好地喜欢你的棕棕哥哥吧,移情别恋可不是什么好的品德。
皮坝棕火上浇油:“奖状可不够,还得配上奖杯表扬宣传大会什么的。”
益康:“!!!”
丁安鹿:“奖杯已经在制作中了,估计很快就能制造完成。至于表彰大会什么的嘛……”
益康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感觉像是生生咽下了倒刺。
“棕棕哥哥你的提议非常之好,我回去会好好研究的,怎么说也得在大街小巷里挂上一百来个喇叭头子每日大喊,把康康哥哥做的这件英雄事传遍大江南北!”
益康黄豆流汗:“……”
这到底是奖励他的呢,还是惩罚他的捏。
这两个兄妹俩的脑洞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
“哈哈哈,谢谢你……那个亲爱的妹妹的好心,宣传什么的太麻烦你了,不用了。”
丁安鹿:“那怎么能行,康康哥哥你现在在我的心里可是超级英雄,谁都替代不了。”
益康:我可谢谢你。
皮坝棕在一旁悄悄观察着益康,看见他窘迫的状态,也不愿意在消耗他的无奈了,于是开口解围:“算了,不用宣传了,到时候会惹上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丁安鹿还是比较听她哥哥的话,虽然心里有些不甘,但还是妥协了:“那好吧。”
“哎呦,这不是我们的小公主嘛,怎么在这里啦?哎呦,皮总!还有康康也在这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张灵灵。
脸上的表情也不像语言中表现得那么惊讶欢脱,反而有种原来你们果然都在这里,姐都知道的意思。
益康有点头疼。
谁知,一向热爱吃瓜的灵灵姐,今天却是一反常态,揽着丁安鹿的肩膀往外拐。
“小公主我给你说哦,最近姐研究了一道菜谱,老香了,你要不要听听怎么做?”
小姑娘拍拍手掌:“好呀好呀。”
转眼人走远了。
这波益康得感谢灵灵姐。
皮坝棕整理了一下益康的领子:“看得这么入迷,又开始想什么呢?”
“我在想他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这确实是益康疑问的。
皮坝棕摇头:“不知道。”
“可能人都是会变的吧。”
益康不知可否:“也是。”
皮坝棕:“所以你也会变吗?”
益康:“啊?”
他不明白皮坝棕脑瓜子里的稀奇古怪的问题。
面对别人难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最保险的回答之一就是反问别人,然后借鉴回答。
益康:“皮总会变吗?”
皮坝棕:“有些事情会变,有些事情不会变。”
益康点头。
嗯,非常圆滑加模棱两可的回答。
霸总补充:“比如感情,喜欢上一个人,不会变,永远都不会变。”
益康转头,正看见皮坝棕认真坚定的神情。
与其说是坚定,倒不如说成是深情。
恍惚有一种错觉,益康觉得面前这个人,这句话是给自己说的。
要真是那样的话……
不可能的!
益康及时清醒,表情说不上来究竟是郁闷还是其他情绪。
“你……以后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
皮坝棕挑眉,双眉挑成陡峭的一高一低。
“下车吧,上班。”
霸总冷言,明显情绪比刚刚降低了不止一个度。
益康疑惑。
糙糙糙!特喵的自己又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
回想最后一句话,益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是他的理解力太过匮乏了,还是说皮坝棕过分解读了什么?
两人下车,这一路上皮坝棕也没多说什么话。
-
益婷这一觉睡得满头大汗,明明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午休,她却犹如睡出了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战。
梦里面的场景很清晰,好像是漫天的狂沙席卷大地,呛得人透不过来气。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在重塑,光芒亮得刺眼。
在那种极端恶劣的情况下,益婷看见了许多熟悉的人。
有皮坝棕,有益康,有云童。
好像云童还马不停蹄地和她告了白,表情沉重,像是在演绎着生离死别。
她当时的心情好像也很……伤心。
“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云童听见动静及时赶过来。
自从益婷和云童在一起之后,她就像是块狗皮膏药一样总是粘着云童。
“我做噩梦了。”
云童抱紧益婷,拍拍她的肩膀安慰:“没事的,梦都是相反的。”
益婷闻见了云童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这味道让她总是很安心:“可是那个梦真的很真实,梦里面有你,你难道不想听听吗?”
云童拍拍的节奏缓了几分:“嗯?还有我?”
“对啊,有你,你还是那么漂亮。”
“油嘴滑舌。”
“可是梦里面的你好像很焦虑。”益婷坐直,和心上人离得不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你说,我们还会在见面的。”
“所以说,我们会由于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而分开吗?”
闻言,云童拍的节奏彻底停了,她把手就这么放置在益婷的身上:“没事的,梦是假的。”
益婷也不纠结了,又软软地趴在了云童的胸口处。
或许,云童知道真相,她猜测益婷一定是梦见了她改命之前的结局,虽然她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会梦见那时候的记忆。
可是,她们从现在到未来还有很长时间的未来和厮守,这比什么都要重要。
“云童。”
云童:“嗯?”
益婷:“我说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是皮坝棕先和你表了白,你会答应他吗?”
云童不假思索:“不会。”
“真的?哈哈额咳咳。”益婷有些激动,“是因为他是男士吗?”
云童:“不是,也不是因为你是女士。”
“只是因为,那个人恰巧是你。”
所以她都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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