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剧情也很好看哦, 给个百分百吧~防盗80 小房间外的客厅里,易家栋带着弟妹正看枪战剧看的开心。
易家怡偶尔休息出神时,会听到客厅里兄妹们聊天的声音:
“家怡也这么厉害的, 虽然不动刀枪, 但发现了凶器和凶手, 是24小时内破案的大功臣。”
“我知道,大姐明察秋毫。”
“大姐破案是智力型的。”
“不过大姐不是做文职的吗?”
“要是家怡能进重案组,肯定是超厉害的神探。”
“要是大姐能进重案组就好了……”
易家怡撑腮望着被小台灯照亮的旧书,上面许多前身做的笔记, 每一课每一题都认真学习。
前身念书的时候, 做过当神勇女探员的梦吗?
虽然对于女警来说,能做文职, 清闲又安全, 是最好的选择。
但如果天生反骨叛逆, 生了不服输的倔脾气,曾经中二的觉得自己全世界最与众不同……那只做文职, 应该会觉得遗憾吧。
不能神气的举着证件, 字正腔圆的说:“重案组警察办案!”
不能侧身拔枪, 威风的大喝:“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还有, 不能帅气的将手铐甩拷在犯人手腕上, 然后面无表情的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讲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易家怡撑腮将自己想象到那些经典又潇洒的画面中,忍不住偷笑。
几分钟后,又忽然叹口气,轻轻拍拍面庞, 坐直身体,低头继续读书。
……
隔日,易家怡刚到警署就忙到脚打后脑勺——
帮a组整理了他们熬夜办公堆积如山的资料,又请阿姨深入打扫了下a组办公室,丢掉他们堆积如山和隐藏在角落的垃圾。
接着挑选鲜花净化空气,提振a组成员的情绪。
帮a组同事们把换下的衣裤送去洗衣店,回来时顺便带了几瓶果汁,给这些接连熬夜、焦虑又压抑的探员们补补维生素。
直觉自己像是个大管家。
真没想到做文职警察,居然要负责这么多拉拉杂杂的事情。
这在入职训诫时,可没有提到。
工作果然都是随机应变的,有活就要有人干,想赚一口饭吃呢,就怎么也逃不掉喽。
揣着这份小抱怨,她揉着肩膀走回行政小组办公室,又立即被电话叫到科学鉴证科。
签字领走所有化验单和报告单,易家怡下楼将它们送至重案b组。
报告单显示,死者的孩子的确为丈夫张照和亲生,这个消息在第一时间被告知给张照和。
在妻子死后一直指责妻子不守妇道,甚至扬言她死了活该的男人,忽然静默下来。
张照和目光呆滞的站在走廊中央,失去了组织表情和语言的能力。
刘嘉明将展示给张照和的化验单收回,盯了对方一眼,便拐回重案b组办公室。
易家怡要等探员们根据法医官和科学鉴证科的报告、文件,来攥写侦案报告,她要过几天才能过来收全部文件。
跟刘嘉明确认了文件数,让刘嘉明签名确认签售后,她拿着执单离开。
穿过走廊时,与张照和擦身,男人因为她的走动而回神,忽然抱住头,抑制不住情绪的蹲身痛哭起来。
易家怡离的近,从他含糊的低咆中,听到了那些破碎的字句:
“玉萍……玉萍……都怪我……我不是人……我没有老婆了啊,我们的孩子刚出生就没有妈妈了……”
到这一刻,企图用仇恨压制的失亲的悲痛,终于泄洪般奔涌。
他不能再骗自己说她是个坏女人,不得不面对失去她的痛苦,不得不面对自己对她疏于照顾的愧疚,不得不正视自己一直疑神疑鬼、朝三暮四给她带来的伤害。
也许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个懦弱的王八蛋,只是没有揭开那层纸,他还能依靠编排‘错的都是别人’的谎言来逃避。
逃避不仅可耻,还没有用。
易家怡看着涨红了脸,悲痛欲绝到几近窒息的男人,咬着后槽牙,穿廊而过。
方镇岳正从对面拐进来,高大的身影一瞬挡住大半从走廊另一边射过来的光,已经从鉴证科那边得知此时的他只是轻蔑的扫一眼张照和,便收回目光,不愿多给那蜷在地上如咕噜般的东西一点眼神。
易家怡微笑着礼貌问好,随即与之错肩而过。
方镇岳忽然回头,问她:“你早就知道孩子是张照和的吗?”
易家怡愣了下开口:
“查访的结果不是都说张照和朝三暮四,还猜疑心重吗?”
她被方镇岳的问题吓的心里发憷,仿佛自己的异能被抓包一样,格外心虚,忍不住又解释:
“而且凶手说死者因为伤心丈夫的怀疑,才要自杀吗?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激烈的被辜负的情绪……”
方镇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易家怡,小姑娘表情有些僵的回视,紧张的口干舌燥,甚至开始有耳鸣迹象。
几十秒后,一直拿沉默折磨她的方镇岳,终于开了口:
“也有可能,群众看到的都只是死者刻意营造的假象。死者说想自杀,或许只是因为丈夫发现孩子不是他的真相,心虚之下一哭二闹三上吊,想趁机打掉孩子,这样自己出轨的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觉……”
“啊?”易家怡怔住,如做错事孩子般垂眸思索起他的话。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一切线索和口供,都可能在撒谎。有时连凶手的认罪口供,都不能相信。真相只在证据中。”方镇岳戳了戳易家怡的额头,“真相也可以在这里,但要时刻保持怀疑心,警惕,坚持,和绝不含糊的刨根问底。”
“!”被他如此认真的提点,易家怡心潮澎湃,一双眼睛灿烂的彷如星河,凝着方镇岳,一瞬不瞬。
“以后工作不忙的时候,可以多来重案b组坐一坐,帮我们准备准备下午茶,点点餐之类。”方镇岳说罢,见小女警喜形于色,如果背后有尾巴,只怕已经摇成螺旋桨,于是又如严父般给她降温:
“我们开会呢,你可以听,但不可以说。踏进警署时签的字,宣的誓都牢记了,知道吗?”
“yes,sir!”易家怡瞬间立正站好,应得好大声。
方镇岳笑着摇摇头,转身踏进长廊,拎着报告直奔直系上级邱素珊督察的办公室。
易家怡成功打入重案b组,高兴得原地蹦高。
虽然只是以后勤外援的身份存在,但以后不忙的时候,都可以去方sir他们办公室听他们开会讨论案情,能直接观摩他们实战,学习他们的经验了!
人们从沉梦中苏醒,迎来他们普普通通的新一天。
哥哥从外面买菜归来的关门声吵醒了易家怡,她迷迷糊糊还睁不开眼,睡在上铺的妹妹就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接着,妹妹下床的动静将她彻底摇醒,睁开眼便望见妹妹跑走带出残影的睡袍裙摆,和昏沉沉光线下斑驳的上铺旧床板。
床板上贴着各种贴画、纸条、便签和老照片,都是前身从这间房、这张床慢慢成长起来的点滴痕迹。
易家怡已经穿越过来近一个月,渐渐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也渐渐习惯香江深水埗这个住着4个人的不足50平的小小邨屋。
一骨碌爬起来,趁妹妹排队上卫生间,她穿好衣裳,叠好被子。
“大姐。”易家如揉着乱发晃进来。
“你再睡会儿吧。”易家怡与妹妹挤挨着擦肩,走出昏暗拥簇却整洁的小房间。
大哥易家栋隔着厨房浑浊的已经擦不干净的玻璃看她一眼,开口问:“不然把头发剪了吧,洗头浪费香波,梳头浪费时间,当警察还是要飒嘛。”
易家怡摸了摸自己手里又厚又滑又黑的长发,上一世考研脱发到要给每根头发起名字,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大把——
“我不舍得。”她咕哝一句,将头发挽成发髻,利利索索的束在脑后。
警察……
谁能想到呢,易家怡想过自己未来做任何工作,文案,营销,运营,业务员…甚至直播卖货……可是警察?
跟她哪有一点关系啊?
偏偏她为考研奋战了不知多少个日夜后,一朝再醒来,居然就成了位刚毕业被分派到警署做文职的香江小女警。
吃过早饭,与大哥道别,在走廊夹抱住破旧的自行车,便咚咚咚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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