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
似乎是不想和叶沉舟废话,叶女士直接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
叶沉舟让人把夏满的资料拿下来。
叶女士接过文件袋,那双睿智而犀利的双眼里闪过一抹冷厉的寒光。
她似是笑了。
叶沉舟看她翻看资料,桃花眼微勾,“母亲,夏满是——”
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对夏满感兴趣,母亲这笑容看上去不是什么好事。
叶沉舟并不关心夏满,她是死是活,他也不想过问。
他只是好奇。
他还从没见过他母亲对什么人这么上心过。
“你从小跟在我身边,该问的不该问的,难道你还不清楚么?”叶女士连眼皮都没掀一下,自顾自的翻看着资料。
她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叶沉舟,虽说声音淡淡的,可是蕴含着一股极深的肃杀之气。
顿时间,客厅里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温度。
众人低头缄默不语。
叶沉舟眸色一深,没有在再继续问下去。
他忽然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容衍钦的画室起火了。
夏满险些烧死在里面。
幸好里面没有人员伤亡。
叶沉舟不想把这件事情往叶女士的身上联想去,但是疑点太多了。
不是他动手的,那是谁?
难道是叶女士?
她恨夏满?所以要对夏满动手?
可叶沉舟又不确定,心思愈发的混乱了起来,如果是叶女士的话,不会使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这看上去更像是一场警告。
是施压。
“陆筹呢?”她看完了资料,把文件啪的一下合上。
空气似乎都颤了一下。
叶沉舟抬起眼,“按照母亲的吩咐放了。”
“至于他能跑多远,那就是他的本事了。”
叶女士这才点了点头,冷笑道,“陆明庭还想威胁到我们叶家,让他们去斗吧。”
陆明庭或许一会就会得知这个消息了,只怕也顾不上了。
“母亲。”叶沉舟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了。
“昨晚容衍钦的画室起火,不知这是不是和您有关?”
叶女士一顿,但她也并未生气,脸上的冷意散了几分,她低眸,纤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
“按照你看呢?”
“应当是您所为,只是我猜不透。”
叶沉舟犀利地说。
他若是猜透了她的行为,那她就不是叶女士了。
叶沉舟可不会忘记自己的母亲有多精明狠戾,甚至能去和大房分一杯羹。
她是个女人,但是行事比男人更雷厉风行。
叶女士放松地往后靠了靠,神色慵懒,“很快就会有一场好戏了。”
“猜不透的事看了这一场戏,兴许你就能看明白了。”
她微笑着说话,情绪温和和平静,但是周身却流淌着一股冷冽气息。
夏满。
哦不。
应该是叫她顾晚晚,如果不是她一时间心慈手软放了顾晚晚,让顾晚晚多活了这么多年,现在顾晚晚坟头的草也有一米高了吧。
七岁,十七岁,二十七岁。
二十年了。
她也活够本了。
但她也还是很满意的,顾晚晚这些年来过得生不如死。
并不好过啊。
也是。
顾晚晚不好过,她就好过了,她怎么会让顾晚晚好过?
叶女士目光逐渐变得幽深冰冷,她像是迷失在了仇恨的漩涡里。
但是她却清楚的明白,她现在很清醒,也很理智,从来没有过的清醒。
顾晚晚。
谁叫你是顾家的女儿呢?谁叫你是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的女儿呢?
你只是在为你的父亲赎罪啊。
呵。
她大老远地从国外赶来蓉城,就是为了让这一切终结。
她绝对不能让容衍钦找到顾晚晚。
除非,顾晚晚只是一具尸体。
……
陆明庭给了叶沉舟机会,但是叶沉舟却选择把陆筹放走,事后还虚伪的说是陆筹逃了,从而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陆明庭气得七窍生烟,他忙着去找陆筹,好几天都没去过医院,但是也派人在医院保护一一和夏满了。
难保陆筹不会狗急跳墙。
一一因为烧得有点严重,所以在医院住了好几天,一直不停地反复高烧,夏满一个人都差点累倒了,最后终于稳下来了,夏满这才放心了。
出院这天都是夏满和保镖自己带一一出院的。
在医院门口,顾心蕊看到了抱着孩子的夏满。
顾心蕊还是没回京城,反正容衍钦已经知道她在蓉城了。
她不太适应蓉城的天气,这几天一直咳嗽,反反复复的。
顾心蕊对夏满是没什么印象的,她印象比较深刻的是陆明庭。
毕竟她少有见到和容衍钦那么出色的男人,这就像是凤毛麟角。
顾心蕊只是和夏满打了一个照面,她便没有多在意了,直接去医院就诊了。
顾心蕊看完医生回公寓。
她一推开门,就发现公寓底下被人塞了一张照片。
顾心蕊不明所以,弯腰捡起来一看。
目光落到照片上的一刹。
她的身体猛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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