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珍颔首:“庆二公子。”
“你刚才看到我大哥了么?”庆登说,“他不知听说了什么,着急忙慌的就跑了。”
莫珍朝前头指了指,“大公子往那边走了。”
庆登看了一眼前方,“这刚回来能有什么事比爹还重要啊。”
他低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而后又道,“今日真是叨扰莫姑娘了。”
莫珍道:“无碍,反倒是我很过意不去,让二公子失望了。”
她见庆登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又问:“二公子还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庆登抬起头,试探的问,“莫姑娘,我听说摄政王妃最近在赣城隘?”
莫珍警惕了起来,她往后退了一步紧盯着对方没说话。
庆登道:“我没别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是商家不配与贵人们打交道。”
“只是家父这病,是真的没有转机了吗,亦或者若摄政王妃出手还能有救呢?”
莫珍平静道:“庆二公子,首先在摄政王妃心目中只有病人,没有身份贵贱之分。”
庆登心里腾起希望,“如此真要感谢摄政王妃了,父亲这事儿我们做子女的都能接受,主要母亲她年岁已大,受不了刺激。”
“我们也怕若父亲真去了,她会跟着一病不起,若王妃真能出手相救,我们庆家必定会……”
莫珍打断他的话:“庆二公子!”
“我说王妃心中众人平等不代表她会过来帮你们医治!”
“这与她什么身份无关,而是她太忙了。”
“想必你也知道前不久秋风镇附近黑巫婆肆虐,加上与犬戎交战,军营中的避难百姓和士兵伤员众多,王妃她每天连轴转都还忙不过来。”
面前年轻人的神色逐渐黯淡下去,莫珍缓和了语气,“从年岁上来讲,庆老爷年近古稀属于高寿。”
“且他有你与大公子两个优秀的儿子,能担得起庆家的发展,必定不会心有遗憾。”
“至于庆夫人,你们多给些关爱想必她能慢点缓和情绪的。”
庆登身边小厮望了她一眼,忍不住小声道:“您真是死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这里面躺的不是您的家人,才会说出这般冷血的话!”
“亏得外头都传言您是神医呢,这神什么呀!”
庆登瞪眼低喝:“闭嘴!”
“莫姑娘,下人口无遮拦还请原谅。”他郑重对莫珍行礼道歉。
莫珍不见恼怒,淡淡道:“在生死面前任何医术都是无能为力的,很多时候活着的人能做的只有接受与好好活着。”
“还有,你个小厮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仅是通过传言来判断我了。”
莫珍说完对庆登辞别,“我便不在庆家留宿了,时辰虽晚但军营也不远,天亮之前还是能到达的。”
她转身带着丫鬟离开。
庆登怔怔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的话,回过神追出庆家大门。
黑漆漆的街上空无一人,莫珍早不知走到哪儿了。
庆登一扇子打在小厮头上。
“要你多嘴放屁!”
另一厢,庆丰是听说救回来的女子醒了才急匆匆回到自己院子的。
父亲这边已成定局,这个陌生的姑娘得早点解决了。
他一进房门便被屋里的情景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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