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四周火焰喷涌,干冰弥漫,随着纪铖登台,club火热的气氛上升至。
纪铖在舞台上火力全开,狂野霸气的模样很难让林予舒将那个私下里会皱眉、吃醋、抱着她说骚话的男人联系起来。
歌曲间隙,纪铖游刃有余地和观众互动,“kesonoise!”
台下的观众立即响应他的号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以前看着纪铖受众人追捧的场面,林予舒会患得患失,担心他会爱上台下某个漂亮的女粉丝。现如今她只会替他在热爱的hiphop事业中发光发热而感到开心。
他注定是众人仰慕的星星,挂在夜空中璀璨绽放。
纪铖连唱三首,在观众热情的欢呼声和求安可的不舍声中退场。
下一个登场的是endless舞团,七八个女dancer带来了热辣酷炫的开场舞,林予舒被氛围感染,不自觉地跟着鼓点摇摆。
一支舞还未结束,林予舒就收到了纪铖的微信消息:
【宝贝,你现在忙吗?我偷偷去医院看看你会打扰你工作吗?】
【我本来是想装病直接去医院找你的,但你们科室治的病实在是太严重了,我不想干这种缺德的事让你担心。】
面前玻璃窗反射出林予舒的脸颊,她看着窗子里的自己,终于敢确信:纪铖这颗耀眼的星星不属于浩瀚的宇宙,现在归林予舒私人占有。
林予舒牵起唇角,拍了一张她视角下的舞台照片发给纪铖。
不出五分钟,包间的门就被敲响。
纪铖没料到心心念念的人会突然出现,刚演出时分泌的肾上腺素还未消耗殆尽,兴奋地把她逼至落地窗前,捏着娇小的下巴欲吻。
热烈的亲吻还没落下,就被一根纤细的手指点在唇上,毫不客气地推开了。
纪铖一手撑着玻璃墙面,低头直勾勾地盯着看起来就好亲的红唇,语气斯文挑逗,“昨晚是哪位好学的同学说想和我交流法式热吻的换气技巧?嗯?”
林予舒好似在引诱他,故意舔了下唇角,探身贴着他坚实的胸膛,“纪老师,你那天怎么不给我放今天唱的最后一首歌的?嗯?”
她讥笑着揶揄道:“我也想看看漂亮妹妹是如何费尽心机凑到你身旁,红着脸给你递小纸条的。”
纪铖怔住,“那句歌词我都没唱,是底下观众唱的。”
林予舒嘁了一声,“你在台上是来听观众唱歌的吗?你不唱对得起观众的票钱吗?”
那首歌歌词浅显上口,传播范围广,号称“只要去过夜店就必会唱的金曲”,实则就是没什么精神内涵的嗨歌,纪铖当初写纯粹是为了线下演出时带动现场气氛,让台下观众能跟着唱。
担心她又胡思乱想,纪铖一点也不real,“平时在club根本没有女生搭理我,那些歌词都是我想象出来的、经过夸大的。”
吃醋的林予舒斤斤计较,“那你写的那些情歌也都是夸大的咯?你根本就没有那么爱我对不对?”
纪铖百口莫辩,索性去吻她咄咄逼人的唇和质询的眼睛,“写给你的情歌只能夸小,要不然没办法在电视上播。”
林予舒想起他在《edenland》里关于初夜的隐晦比喻,脸颊不可抑制地飘红。
亲吻可以解决恋人间的一切矛盾。
可惜林予舒还是没能掌握好换气的技巧,法式热吻没持续多久就开始缺氧,不得不勾着他的脖颈,边喘边问:“你为什么都不换气?”
擅长快嘴的rapper当然有自己的制胜法宝。纪铖轻笑,“我肺活量好。”
接吻对纪铖来说好似鱼儿自在地在水中畅游一样简单,而林予舒每次和他接吻都久到窒息,接完一个漫长的吻需要靠在他的胸口大口喘气,否则会大脑缺氧。
林予舒苦恼,自言自语道:“怎样才能提高肺活量呢?”
她想跟上纪铖的步伐,和他接一个悠长的吻,一直吻到天荒地老,哪怕八十岁坐在轮椅上还会红着脸回忆无穷。
纪铖捧着她的脸轻笑,“多运动自然能提高肺活量。”
林予舒轻叹一口气,“可是我不爱动。”
平日在医院奔波工作就已经够累了,休息日她能躺着就绝对不坐着,能坐着就绝对不动。
“看出来你不爱动了”,纪铖痞笑,俯身轻咬她的耳垂,像个不正经的私人健身教练,“运动要循序渐进,林医生最好先从床上运动开始,今天你在上面自己动。”
楼下的音乐声和观众的欢呼声清晰可听,纪铖却如此淡定地在她耳边讲不着边际的骚话,林予舒面红耳赤,推了他的胸口一把,“我站累了,去你办公室吧。”
即使穿了高跟鞋,但她和纪铖还是有身高差,接吻这么久脖子都快要断了。林予舒迫切地想要躺在舒舒服服的大床上翻滚放松,可是一踏进办公室的门就傻眼,“床呢?”
“扔了”,纪铖云淡风轻地从那张高级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叠安全套。
林予舒诧异,“没有床你还放套?”
“新养成的习惯,怕有像今天一样的意外状况发生”,纪铖认真地用湿巾擦了一遍那张只用来放安全套的办公桌,“我在常开的几辆车里也放了,林医生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来找我体验。”
林予舒敬佩他周到的防护意识,但还是不解道:“可是只有套没有床怎么做呢?”
纪铖笑着把她拉进怀里,“林医生的想象力变匮乏了。”
高级的办公桌上、洗手间的镜子前和质感好的皮质沙发上,林予舒能想到的和想不到的地方,他们都切身体验了一番。
餍足后,好胜心强的纪铖非要林予舒点评他这次的发挥怎么样?持久不持久?体验感好不好?
林予舒:“……”
纪铖喃喃,“我现在已经重新开始去健身房了。”
林予舒跨坐在他腿面,头抵着起伏的胸口,眼前像蒙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一片,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你的体力已经够好的了。”
他要是再练下去,林予舒担心她会被折腾死。
纪铖毫不谦虚,“当然,不然没床的时候怎么抱着你做?”
林予舒笑着去吻他的唇角,“和你在一起好不真实。”
“为什么?”
林予舒瓮声瓮气,“你让我有一种我很特别、非我不可的错觉。可是明明你才是挂在夜空中闪耀的星星呀。”
纪铖用手指轻勾她散在锁骨边的碎发,磁性的声线蛊惑人心,“星星有那么多颗,多到不值一提。可我的宝贝是独一无二的月亮,永远皎洁无瑕。”
伴随着《edenland》的钢琴伴奏,楼下爆发了众人齐喊倒计时的声音,“10,9,8,7,6,5…”
纪铖眉目舒展,凝视她被情/欲迷蒙的一双眼,“宝贝,我爱你。”
话音刚落,他温热的唇就落了下来。
他们如愿以偿接了一个跨越年份的世纪长吻。
林予舒终于想起耳边似曾相识的旋律源于哪首曲子,“你为什么每年零点时刻会唱这首歌?”
无论如何,这首歌的氛围和意境都和激动人心的跨年时刻不相符。
纪铖嘴角噙着笑意,“因为脑海里都是你的样子,唱别的歌会分心忘词。”
林予舒笑着问:“具体是我的什么样子?”
纪铖偏头含住她的耳垂,“我们第一次做,你在我身下哭的样子。”
新年第一天,林予舒是被床头的电话吵醒的。
昨夜,他们从club的后门偷偷溜回公寓后,一身疲惫。
林予舒把之前纪铖的那件t恤当睡衣,洗完澡后穿着在他眼前晃。
看着一双光滑雪白的腿笔直又纤细,纪铖两眼一热,又抱着她走进了浴室。
林予舒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人,回头小心翼翼地把纪铖搭在她腰间的手放下,偷偷去客厅接电话。
独坐许久的乔清禾强打起精神,“予舒,新年快乐。”
“学长,新年快乐”,林予舒看了眼时间,默默计算中德之间的时差,“你凌晨两点还没睡?”
“嗯,还不想睡”,乔清禾坐在异国的酒吧里,只有一杯玛格丽特相伴,“予舒,你能告诉我,我哪里不够好吗?”
林予舒怔了怔,“学长,你哪里都很好,只是…”
“啊——”
腰间突然横出来一支健壮的手臂,林予舒没忍住叫出了声。
纪铖幼稚地凑近话筒,故意大声说:“宝贝,你在和谁打电话?不是说好要一起洗昨晚弄脏的床单吗?”
乔清禾立即反应过来,“抱歉,是我唐突了。”
跨洋电话响起中断音,乔清禾饮尽了杯中的玛格丽特,酸涩辛辣的烈酒刺激着麻木的口腔。
待他走出昏暗的乡村酒吧,看着朦胧的一轮月亮,舌尖的味蕾回味出一股清新的酸甜滋味,就像他那无疾而终的暗恋一样。
在如今的社会,女性总是很忌讳被外人知晓私密的□□,无法像口无遮拦的男人一样高谈阔论。
林予舒故意气纪铖,“我在和我男朋友打电话,请问纪先生有何贵干?”
纪铖也不恼怒,耐心陪她玩角色扮演的游戏,“有何贵干?想干你算不算贵干?”
林予舒重申,“这位先生,请不要随地发情。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这样做不合适吧。”
“你觉得我会在乎吗?”纪铖把她按在落地窗前,捏着她的下巴欲吻。
吻落下的前一秒钟,林予舒偏头躲开了。
她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在club里投怀送抱被纪铖严词拒绝的场景,不禁嗤鼻,“你说过对有男朋友的女人没兴趣,送上门来也不要。”
纪铖失笑,骨节分明的手扣在她脑后,“人的性癖会变,我现在喜欢玩点刺激的,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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