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脱裤子吧”,林予舒直勾勾地盯着纪铖漆黑的瞳孔,大言不惭道。
纪铖冷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锋利的眉峰藏不住狠厉,手指挑衅地捏着林予舒的下巴,语气不羁地让她张嘴含着时,林予舒没有丝毫反感,甚至心脏漏跳了一拍,沉溺在男人的狂妄痞气中。
林予舒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在性生活里,她有点抖微乎其微的那种。
在和纪铖第一次正式探索人体的奥秘前,林予舒就坦诚地告诉了他这个秘密。
纪铖听到后神色未变,云淡风轻地表示:“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理解并且充分尊重你的性趣。”
林予舒心满意足地扬起了唇角,暗自期待着未来的某一天,纪铖能够在床上满足她的心愿。
林予舒在爱和性这一方面开窍很晚,初高中时,班上一些同学蠢蠢欲动,开始注意形象、尝试早恋的时候,她在心无旁骛地埋头苦学,对身边荷尔蒙爆棚的男生半点兴趣都没有。
到了高考毕业的那个夏天,林予舒去校门口的二手书店卖笔记,意外淘到了一本封皮好看,关于吸血鬼的英文小说。
这本书林予舒原本是当作打发时间的奇幻小说看的,没想到书里关于性/爱的情节涉及到大量关于s桥段,毫不夸张地说,打开了她对性幻想的新纪元的大门。
从此以后,林予舒的性趣就离经叛道得一发不可收拾,脑海里那个模糊的理想型从温文尔雅的绅士变成了手臂青筋暴起的狂野男孩。
第一眼看见纪铖那张冷淡的脸,林予舒认定他脾气暴躁、读书时应该没少和同学打架。
纪铖回看她时,林予舒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他阴沉着脸,在床上恶狠狠地卖力顶撞她的样子。
事实证明,纪铖那张脸具有很强的欺骗性与迷惑性。他嘴上说着:“理解、尊重她的性趣,可真到了床上,却出尔反尔,对林予舒温柔得不像话。她只要皱一皱眉头,纪铖就立即提起裤子说不做了。
林予舒急忙按住她的手:“别别别,我喜欢你对我凶一点。”
纪铖看着她,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我理解,也尊重,但是我舍不得。”
她那么瘦小的一个人,肤若凝脂,他放在心里宝贝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红痕印记。
“你就对我凶一点嘛~”,林予舒抱着他的手臂娇嗔,“满足我这个心愿好不好嘛~daddy~”
纪铖被她缠得没办法,刻薄的嘴巴讲了几句dirtytalks,手掌轻飘飘地落在了她俏皮的臀上,林予舒便喜欢得不得了,像一滩春水,软在了他的怀里。
夜幕笼罩,床头的暖光灯虽是昏暗朦胧,但已足够照得清纪铖泛红的脸颊。
见纪铖默不作声,林予舒伸手拽他的睡裤,“脱啊,你对我害羞什么?”
睡裤的腰围过分宽松,林予舒轻轻一拽,纪铖的睡裤就被扯得歪歪扭扭,露出了盘旋在耻骨上的纹身。
林予舒的眼睛晃了一下,待看清硕大的“舒”字时,心里咯噔一下,满脸嫌弃,“你纹这个干嘛?好土…”
纪铖没好气地捏着裤子向上一提,把睡裤拽回了原位,挑眉问她:“除了你和我,谁还会看到这里的纹身?”
他不死心地捏着裤腰,偷偷看了一眼藏在睡裤里的纹身,认真思考他精挑细选的纹身到底土在哪里。
林予舒瞥了他一眼,冷声讥讽道:“谁知道你在录音的时候会邀请哪些人看。”
纪铖瞪圆了无辜的双眼,凑近林予舒的脸,“宝贝,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在你心里我会如此不堪?就连十恶不赦的罪犯都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出现误会,你还没有向我求证,就在心里给我判了死刑,我也很冤枉啊。”
林予舒的眸中划过一丝质疑,纪铖无奈地叹息,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只爱过你一个人,真的,只有你。”
见林予舒还是不信,纪铖慢条斯理地捻揉着她的耳垂,“我从来没有出过轨,就连这种想法也从来都没有。”
林予舒愣了愣,嘴角强撑着挤出一抹微笑,“那钟烈放出来的视频是怎么回事?我很想说服自己相信你说的这一切,但我的眼睛看到了你的录音室,耳朵清清楚楚地听见你在和别的女人调情,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纪铖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委屈巴巴道:“那些调情的话明明都是我对你说的,被拼接剪辑成了一个视频你就听不出了?”
林予舒怔住,“???”
纪铖缓缓解释:“你还记得之前放在我录音室架子上那个猫头鹰摆件吗?”
林予舒点了点头,听到纪铖说:“那个摆件是当初钟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随手放在了录音室的架子上,我也是直到前段时间才知道,那只猫头鹰的双眼背后藏着一对针孔摄像头。”
“摄像头?”林予舒震惊得大张着嘴,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栗,“你的意思是…我们在那间录音室的一言一行,都被记录了?”
“别怕”,纪铖揽她入怀,不停用手掌摩挲她的后背,“宝贝,不要怕。自从你第一次来我录音室,说过那个猫头鹰的眼睛很瘆人,我就把它摆放的方向变了个角度,让它眼睛朝里对着墙壁。”
纪铖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我亲自确认过了,那只猫头鹰没有录到任何你的不雅视频,只录制到了几段我们交谈的声音。”
听到耿耿于怀的“出轨”真相,林予舒浑身发冷,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一切。
纪铖抱着她,轻声耐心安抚,“前段时间我回中国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我已经委托了全国最好的律师收集证据、提起诉讼,相信我,坏人很快就会下地狱。”
倚在纪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林予舒渐渐平静,“我不想知道这件事的细节了。”
“好”,纪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我会处理好一切的,相信我。”
这一夜,只要林予舒在床上稍翻个身,纪铖就立即惊醒,把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抚,直到凌晨四五点,天都快亮了,纪铖才抱着林予舒,沉入梦乡。
这几天纪铖都没怎么睡,前些日子他搭乘国际航班前往加纳,长久的飞行把他折磨个够呛,一落地,纪铖就虚弱地躺进了酒店。好不容易身体好转了些,就接到了林予舒那通求救电话,害得他惊慌失措、提心吊胆地到处找她。
还好他们之前的手机设置了家人共享,可以实时共享对方的位置,才让纪铖顺利地找到了林予舒。
幸好他下定决心要来加纳找她,在她生命安全受到威胁之际,要是他没能及时赶到,纪铖不敢设想后果会有多严重。心里这样想着,纪铖的手臂便愈发收紧,紧紧把她箍在怀里。
睡眠平稳安逸,纪铖的梦乡里忽然闯入一只小猫咪,她一点也不认生,初次相见就张开爪子扑向他。
见纪铖不躲,傲娇的小猫咪得寸进尺,抱着他的脖颈又舔又摸,纪铖的嗓音冒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小猫咪不满纪铖平淡的反应,放肆地用牙轻咬他的喉结。
“嘶——”
早上的生理反应直白又明显,纪铖一睁眼,才发现舔他、摸他的不是什么梦里的小猫咪,正是躺在他臂弯里真实存在的小人,纪铖又惊又喜,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林医生,大早上这样做很危险。”
林予舒清了清嗓子,露出狡黠地笑,“所以…要做吗?”
“咳咳咳~”纪铖呛住,边抚摸她的脑袋边解释,“宝贝,你不用用这种方式还我钱,那笔钱我是心甘情愿为你而花的。”
昨夜临睡前,林予舒还在为那50万美金而心疼。以她现在的工资水平和每月支出,等她退休都攒不够那么多的钱。
纪铖开玩笑道:“我不缺钱,只却爱。英雄救美后需要美人以身相许。”
林予舒立即没好气地怒斥他:“你这是在物化我!什么英雄救美需要美人以身相许的封建言论,太大男子主义了!!”
纪铖连“封建”二字都听不懂,百口莫辩之下,用强吻堵住了她的胡思乱想。
林予舒化身灵活的小猫咪,在纪铖怀里翻了个身,趴在他的胸口,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心口上画圈,“纪老板,做吧,大早上我也有性/欲。”
纪铖被勾得心痒,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哦,是吗?那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解决的?”
“我呀…当然是”,林予舒故作玄虚,反问他,”纪老板正值壮年,血气方刚,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疏解的?”
纪铖轻笑,修长的手指玩/弄着她的发尾,“我记性很好,想象力也不差。”
“什么意思”,林予舒一脸不解,竖起耳朵,凑近他,“你想象什么?”
“我会想象…”,纪铖嘴角挂着痞笑,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你满脸潮红,叫我名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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