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没事吧!”赵三郎哭着上前询问。
老婆婆根本不愿理他,继续哗啦啦地吐起来。
江蔚晚悠然地站起身,朝着众人一字一字地顿道:“这位婆婆确实是中毒,但我发放的甘草没一点问题,她之所以中毒,是有人故意害她,导致她中毒。”
赵三郎抬眸凝视着江蔚晚,“臭小子,你说你甘草没毒,那我娘怎么吃了就中毒,你少推诿责任,说是有人害我娘,我娘一位老人,与人无冤无仇,谁下这么重的毒。”
“对呀,这赵婆子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和谁结仇,有谁会害她呢!”
“你们怎么会听信他的话,他为了脱罪什么事情都说得出来的,不要听他胡编乱造。”
江蔚晚面对怒火腾腾的百姓,不急不恼,而是神色淡淡地说道:“虽然赵婆婆的毒并非因甘草而起,但是也与甘草有那么几分关系……”
话还没说完,赵三郎便截住她的话,“怎么,你自己也承认甘草有毒了吗?”
江蔚晚美目微瞪,冷冷看向赵三郎,“你给我闭嘴,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心急给我定罪,莫非这毒是你下的。”
“你别为了脱罪,无中生有,我回家的时候,我娘已经倒在了床榻上。”
江蔚晚檀唇浅浅一勾,露出一抹绝艳的弧度,“下毒的人又不用在场,只要把食物准备好就行了。”
“赵老婆婆是甘草和鲫鱼同食,这甘草单独食用根本没有毒,但是与鲫鱼同时,那就有剧毒,若是服用过多,必死无疑。”
“我发药的时候,是否提醒过诸位要单独服用甘草,不要别的食物混在一起服用?”
“一般人都会按照我的去做,我相信赵婆婆也会按照我的去做,而她为什么还同鲫鱼一起吃的,这里面应该有猫腻了。”
在场的人纷纷皱眉,思考着江蔚晚的话。
“你说我娘食用了鲫鱼,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呢?”赵三郎恶声恶气地发问,“我跟你说,你休想推卸责任,不要想找替罪之人。”
江蔚晚一双美目冷冷看着他,“我自然有证据,我也不需要找什么替罪之人,赵婆婆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鲫鱼肉,牙齿缝里还夹着鲫鱼骨头,而且在她的舌头下面还残留着甘草粉末,这不就证明着她甘草与鲫鱼同食了嘛!”
“那她的中毒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有心之人想害赵婆婆。”
“这都是你说的,谁又能证明甘草与鲫鱼同时食用会有剧毒呢?”赵三郎反唇相讥,“我看你这些话简直无稽之谈。”
“不,我可以证明,这位兄台说得乃是事实。”字正腔圆,抑扬顿挫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响起。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位浓眉大眼的翩翩公子排众而来,一身黑色的圆领锦缎长衫,玉冠束发,腰束玉带,身形颀长,风度翩翩,腰间碧绿的玉佩随着他轻快的脚步左右摆动。
“你是什么人,少管闲事。”赵三郎不满地警告他,“而且我们凭什么听信你话,你的话又有什么佐证?”
“在下乃林逸书是也。”年轻公子徐徐开口道。
百姓当中顿时一阵骚动。
“林逸书?”
“就是那位林太师的嫡长子,有小神医之称的林逸书嘛!”
“林逸书可是有名的神医,不管是朝廷里的大官,还是宫中的娘娘,都夸他乃是华佗转世,有起死回生之术。”
“有林神医的佐证,那准没错了。”
赵三郎逼人的气势消了几分,方才指着人的手都弯了下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真的是林逸书?”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林逸书双手背在身后,翩然地站着,“你现在去林府随便找个人来认认即可。”
有林逸书佐证,众人不敢质疑了。
而赵三郎也无话可说了,大手一挥便想让自己的手下抬走赵老婆婆。
“慢着!”江蔚晚却没那么轻易放过赵三郎,冷喝道:“方才你口口声声说我发的甘草有问题,影响了我医馆的声誉,你就想这样一走了之,一了百了吗?”
赵三郎微微一怔,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江蔚晚,“小子,别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这一次是你走运,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江蔚晚冷瞪着他,“今日的事情不说清楚,你休想离开。”
“怎么?”赵三郎面容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狞笑,“你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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