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江蔚晚霸气地说道:“我只要知道真相,我要等赵婆婆告诉我,是谁给她吃的鲫鱼。”
“你别多管闲事。”赵三郎舔了舔唇角,粗声粗气地警告她,“竟然此事与你无关,就别再刨根问底,对你没好处。”
“是吗?”江蔚晚冷笑,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音贝,“谁给赵婆婆食用的鲫鱼,我先不管,但是你破坏我医馆的声誉,一句道歉都没有,就想跑了,未免也太嚣张了。”
“赵三郎是吧!你刚才不是嚎着要报官嘛!”江蔚晚用身躯挡在了他的面前,傲气地抬起下巴,“那走吧,我们就去见官府。”
“你找死!”赵三郎恼羞成怒,抬手就朝江蔚晚挥拳,面目狰狞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江蔚晚往后一闪,一个侧空翻,躲开了赵三郎的拳头,他既然先动手的话,那她也不用客气了,用意念掏出十几个银针。
细小的银针在柔光之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江蔚晚眼睛也没眨一下,悉数抛向了赵三郎。
“哗哗……”银针如雨点一般落在赵三郎身上,眨眼的功夫他面容上,肩膀上全是银针,他痛得嗷嗷叫,在地面上疯狂打滚,“你使得什么手段,救命啊!有人要杀人了!”
“杀你,真是脏了我的手。”江蔚晚狠狠甩袖,冷硬道:“给你一点点教训,省得你目中无人,欺人太甚。”
此时,在那边呕吐的赵婆婆已经缓过神来,看到自己的儿子满脸银针,痛得面容扭曲着,她吓得面色发青,心惊肉跳,扑通一声跪倒江蔚晚脚下。
“郁大夫您高抬贵手,放我儿子一条生路吧!都怪老身教子无方。”
江蔚晚看着满头白发的赵婆婆不停的磕头,心头一软,咬咬牙,却还是冷硬地质问道:“婆婆,想我放过他,可以,你告诉我实话,是谁让你鲫鱼和甘草同食的。”
赵婆婆很纠结,很为难,发白的眉头深深皱在一起,“是老身自己。”
“赵婆婆,是你的儿子赵三郎给你食用的吧。”江蔚晚冷然质问她,“你以为可以替他瞒住吗?”
赵婆婆苍白的面色满是惊恐之色,嘴角哆哆嗦嗦却仍然坚持道,“郁大夫,你说的是什么话,老身的儿子怎么会做这种害母的事情。”
“不是?”江蔚晚檀唇微勾,露出一抹哂笑,“你当我瞎子嘛!你儿子鞋底下还沾着鱼鳞,这就说明,鱼是他杀得。”
“赵婆婆难道需要我报官,将你的儿子交给官府处置吗?”
“郁大夫!不要,不要呀!”赵婆婆失声痛哭,“老身孩儿他什么都不懂,他只是以为鲫鱼可以大补,再加上老身领取到甘草这样大补的草药,只想着给我好好补补,他是一片孝心,不曾想到鲫鱼不能与甘草同食呀!”
“恳请您不要报官,不要报官。”她狼狈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给江蔚晚磕头。
而百姓此时那还能不明白,原来整件事情与人家惠仁堂毫无关系,不过是他们自己乱食用,中毒了还想讹钱,真是可怕。
百姓们知道他们方才被赵三郎利用了,气愤不已,纷纷拿手中的鸡蛋,菜叶扔他。
“你这个天杀的,敢利用我们,真是太可恶了。”
“真是可恶,利欲熏心,黑心肠了,人家郁大夫这么好,好心好意给我们发草药,却被你这样坏心肠的人给诬陷。”
“幸好人家郁大夫有本事,不然就被你这种黑心的人整死了。”
一时百姓对赵三郎破口大骂,而他也无力辩解,此时此刻所有的辩白都是无力的,没人会信他了,更何况他们说的还是事实。
在百姓的群殴下,他身上的衣服一下变得破破烂烂,显得格外狼狈不堪。
赵婆婆撕心裂肺地扑到自己儿子身前,替他挡灾,自己也弄得浑身是肮脏的菜屑。
而他的几个手下,却是看情况不妙早就溜之大吉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在这赵三郎母子的讨伐之中结束了。
江蔚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她便吩咐刘熠看好医馆,她先撤了。
回到后院的江蔚晚匆匆换回了女装,抹掉了自己的伪妆,急忙忙地从后院准备走人。
刚打开后院的门,一道颀长的人影闯入江蔚晚双眸之中,她不由一怔。
“打扰了。”林逸书似乎也惊住了,不过好歹也是簪缨世家出来的公子,面对女装的她彬彬有礼地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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