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剩无几的禁军听到口令立马撤退,君逸见他们想跑,持剑准备追上去。
“别追了。”
聂嘉元开口阻止,君逸便没有再追,只吩咐剩下的人赶快把路清扫出来,方便他们再次上路。
“二爷?二爷您还好吗?”
孔余见刺客都逃走了,总算松了口气,站在马车外面开始呼唤江行舟。
“二爷?二爷?”
唤了几声都不见回应,孔余立马慌了神,他爬上马车掀开帘子,赫然见到江行舟侧躺在马车坐垫上,脖子周围晕染了一片血迹。
“二爷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听见孔余的喊声,聂嘉元趋步走了过去,入目便是江行舟面色苍白的躺在那,手里还攥着他刚才割下来给他用来包扎伤口的布条。
“蠢。”
一边说着,聂嘉元一边示意君逸拉开了挡在马车门口哀嚎的孔余。
“君逸,金疮药。”
“王爷,都在这。”
君逸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包裹,里面是他随身携带的止血用品。
接过来之后,聂嘉元重新进了马车,末了没有忘记嘱咐一句:“清理完毕之后立马赶路,天黑之前必须到达京都。”
放下帘子,片刻之后他又掀起来补充了一句:“路上尽量不要颠簸。”
“是,王爷。”
重新坐进马车里,聂嘉元看着彼时聒噪的小人此时安静的躺在那里,莫名有些违和感。
从包裹里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塞进江行舟的嘴里,聂嘉元伸手去拽他手里的那块布条。
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罢了。”
随手又从衣服上撕下来一块,聂嘉元小心翼翼的把江行舟的上半身扶起来,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
只有这样,他才更方便帮他包扎。
拿出装着金疮药的瓶子,现在的条件过于简陋,聂嘉元只能将金疮药直接撒在江行舟的伤口上。
将他的伤口全都用金疮药覆盖上之后,聂嘉元用刚撕下来的布条把他的脖子包扎完整。
一番动作下来,他竟已经满头大汗。
“麻烦。”
聂嘉元别开眼看向马车窗外,没有挪动现在的姿势。
他捏了捏手指在心里想道,若不是江行舟对他还有很大用处,他才不会行至于此。
探了探江行舟的鼻息,又伸手把了脉,聂嘉元确定江行舟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之后,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
他要是死了,可不好交差。
马车偶有颠簸,但大多都很平缓,因此一路上,江行舟都没有再醒过来。
聂嘉元看着侧躺在自己腿上的人,看着他脖子上包扎好的伤口,思绪飞回了他奋不顾身扑过来的模样。
也是在那一瞬间,江行舟被他的剑划伤了。
“为何救我?”
按照当时的情况,聂嘉元清楚,江行舟完全可以独自一人避让,并且根本不会被剑划伤。
只是他这一问,昏过去的江行舟并没有办法回应他。
“江行舟。”
小声的念了一声江行舟的名字,聂嘉元继续说道:“你最好不是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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